“放心好了，我们会和看中的姑娘沟通好的，若是我们要办的事姑娘不愿意，不会强求的。”林清回道。
    那老鸨却不太信任林清，因为林清明显是个小厮打扮，虽然没有哪个小厮会和自家少爷同坐一桌。看了刘承允一眼，见刘承允点头，才放心地出去叫姑娘。
    过了一会儿，老鸨敲门进来，身后跟了一排不同风格的姑娘。却并不是林清想象中，都是样貌最多清秀的姑娘，而是出色的、一般的都有。
    林清看了老鸨一眼：“你倒是舍得。”容貌出色的姑娘，是楼子里的摇钱树，这老鸨知道他们会为姑娘赎身，还舍得带出来，就是做好了他们挑中好看姑娘的准备。
    那老鸨此时才放下刚开始招待他们时的职业笑容，真心笑道：“楼里的姑娘都是苦命人，有出去的机会我也不偏向谁，都带过来给爷你们看看，挑中了谁就是谁命好。”万一需要做的是苦差事，挑中了谁就是谁命不好。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在你完成任务期间，无论被谁收买，都能始终记得替你赎身的是谁。等任务完成后，你再做什么选择我都毫不干涉，若是任务完成的好，会考虑帮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林清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来，是的，林清已经从一无所有变得小有身家了。书店的每日分成，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大家考虑清楚就自荐吧，谁能说服我，今天就选谁了。”林清把银票放在面前的桌上。
    面前众女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先自荐。
    “从第一个开始吧，别磨蹭了。”刘承允有些不耐烦。
    “小女子清荷，”站在第一位的是位看着比较柔弱的姑娘，她福了福身，“清荷别无所求，只希望将来可以嫁个可靠的郎君，若是爷能帮清荷达成心愿，让清荷做什么都行。”她说完就期待地望着刘承允。
    刘承允问道：“要是我帮你赎了身，你在为我做事期间遇到了自己心仪的人，而他让你背叛我，你能保证以我交给你的任务为先吗？”
    “这……”清荷似乎没想到过这种情况。
    “下一个。”
    等面前的众女都一一自荐完毕，刘承允看向了林清，他不如林清了解林家人，当然不知道哪个更适合。
    “第五个吧。”林清示意了下，被挑中的姑娘留下，老鸨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这个姑娘叫念念，今年十九岁，已经出阁三年了，她自荐时说：“在楼里我的琴弹得不是最好的，我的曲儿唱得也不是最好的，我也不是楼里最漂亮的，但我的收入一直是楼里最高的。我想几位来楼里找姑娘做事，这事儿就是楼里的姑娘能做得到的。”
    “无外乎是勾引什么人，达成什么目的。我不爱俏郎君，所以不用担心我被人施了美男计。我也不缺钱财，我想要钱有大把男人捧上来送给我，就不用担心我被人用钱财收买。我无亲无故，也没什么要好的朋友，就不用担心我被人威胁。”
    “但我担心你们给不了我想要的报酬，我想成为人上人，受人尊敬，你们能满足我的要求吗？”念念其实不抱希望，面前这三位至少有两位看着是有钱的，却未必有权。有权的人，想要做什么事用不着那么麻烦，来楼里找一个甚至不知道可不可靠的姑娘去办事。
    林清之所以选她，是因为只有念念说话的时候看的人是他。
    他虽然是小厮模样的打扮，但他的衣服料子可不差，钱是他拿出来的，刘承允也有问过他的意见。这些姑娘却都以为他们中做主的是刘承允，只有念念敏锐地发现了，至少在这件事上做主的是林清。
    “我先和你说说要你做的事吧，我有些乡下的极品亲戚，看我发达了想贴上来。碍于法理，我不能亲自出手对付他们，所以才想有个人能帮我做这件事。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他们不出现在我面前来烦我就行。”林清看念念听得专注，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完成时间的长短完全取决于你自己，只要你能保证他们之后没办法再来打扰我，就算你任务完成了。期间我可以适当的给你一些人力、物力上的帮助。”林清等待念念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念念点头：“这事不难，您也知道不难，难的不过是结果是否符合您的要求。”
    林清点头，等她说明显没说完的话。
    “我想知道您能不能给我想要的？”帮助一个青楼女子成为人上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世道女子的地位都不高。念念想问清楚再做决定。
    “你们都是属于消息灵通的，一定对诗文大赛了解不少吧？诗文大赛可是我的主意。聚源书店在诗文大赛之前，不过是个无人问津的破旧书店，现在它发展成了什么样，相信你也有所了解。在下不才，聚源书店能变成如今这样，也全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林清表情严肃地炫耀自己的成就。
    刘承允不甘其后：“在下刘承允，可以证明他说的是真的。现在聚源书店的收益，都是我俩一人一半呢。”
    现在坊间传言，对于诗文大赛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诗文大赛全是刘丞相的主意，之所以刘丞相否认这种说法，不过是为了给儿子铺路。一种是诗文大赛是刘承允的主意，后面闹大了，刘丞相才出面扫尾的，因为就算是给儿子铺路，刘丞相为什么不说是他嫡子的主意，反而说是庶子的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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