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咕噜咕噜地冒着粉红色的小泡泡,非常非常的喜欢爸爸,但是她又表达不出来。
团子只有拿毛茸茸的小脑袋,拱到爸爸怀里顶蹭起来,嘴里哼哼唧唧,奶气又软糯。
顾时深心尖悸动,让团子给缠得浑身都像泡在温泉里,心肝脾胃从里到外,都散发着慵懒的暖意。
还是没忍住,把团子抱了起来,亲了亲她小脸:“再等爸爸一段时间,等爸爸腿更好一些,爸爸带你去骑自行车车。”
团子小胳膊圈着爸爸脖子,在爸爸身上小蹦了两下:“好的哇,檬檬要骑粉红色的公主车车,要爸爸载着。”
父女两人说着日后的计划,除了骑自行车,团子还想让爸爸教她玩球球。
你一言我一句,就开始在旁若无人的计划了。
浑然被隔绝在外的顾野和顾铭轩,只能酸溜溜地望着。
顾铭轩揉着手指头,摸着指头上小小的牙印子,不太满意嘀咕道:“你怎不给小乖咬,要拿我的手?”
黑心肝的兄弟,早晚阋墙!
顾野瞥他一眼,在看到牙印时,眸光顿了顿。
他不太有所谓的说:“大哥,能者多劳。”
不然大哥是那么好当的?
顾铭轩:“……”
他居然哑口无言,反而还觉得,该死的有道理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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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顾时深每天多少能站起来一会后,他的恢复速度就加快了。
在快过年的时候,他基本能走上半里路,双腿不会有酸痛感。
他坐了接近两年的轮椅,终于可以丢进杂物间里,用不上了。
小团子如愿以偿地骑上了爸爸的大马马,从今以后,她就不用再眼巴巴望着大伯伯,很久见大伯伯一次,才能骑一次大马马了。
盖因是双腿痊愈的第一年,也是团子在顾时深身边过的第二个新年。
一家人索性到农场去过新年,而且顾老头年纪也大了,他并不方便做飞机回来。
趁着一家人都齐全,顾时深干脆决定,以后每一年都到农场去过新年。
在新年之前,小团子还很期待圣诞。
第一年的圣诞,她看到了好多个圣诞老人,还收到好多的圣诞礼物。
对今年的圣诞前,团子格外期待。
她一定要跟圣诞老爷爷说,她爸爸的腿腿全好啦,圣诞老爷爷能送她一辆雪橇小车车最好了,这样檬檬就可以和爸爸一起去玩滑雪了,爸爸答应了说要教她的。
在团子期待着圣诞礼物的同时,因为去年的撞车经历,今年等团子一回房睡觉,一家人就聚在一块争圣诞老人名额。
名额只有一个,唯一赢的那个人才能装扮成圣诞老人进团子房间,其他人都不允许。
为这名额,一家人各自为阵,夫妻反目,祖孙结仇,父子崩裂,手足相残,真真血雨腥风,六亲不认。
终于找到借口,可以名正言顺兄弟阋墙的顾铭轩,当着顾野的面,将十根手指头捏的咔吧作响。
他狰狞一笑:“早就想揍你一顿了,处处坑我,你以为我真傻吗?”
顾野:“……”
不,你不是真傻,你确实是傻二哈。
眨眼之间,长辈那边还没分出胜负,顾铭轩和顾野就动上手了。
这半年,欧文那边给顾野找了格斗教练,顾野在学的同时,顾铭轩顺带也一起学了。
这会两人动起手来,你来我往,还真像那么回事。
以顾老头为首的一家人,暂且偃旗息鼓,挨个排排坐沙发上,当看现场武打戏。
顾老头摸出两颗花生米拍茶几上:“老头我坐庄,来下注,看谁会赢。”
顾时深毫不犹豫,抓了一把爪子压上去:“我压顾野。”
二爷爷和二女乃奶,同样笑意盈盈地压顾野。
轮到顾惬的时候,他抖了下腿,想也不想也要压顾野。
闵敏眼疾手快,往他腰上软肉一扭。
于是,顾惬抓着瓜子的手,生生拐了个弯,放在了顾时深对面:“我压儿子。”
说完这话,他抹了把脸,扭头眼巴巴地望着闵敏。
老婆,你怎么能这么昧着良心?你生的儿子,是啥种你能不知道?
他要能打得过顾野才怪了!
闵敏不理她,明知道亲儿子要输,那也得支持。
两半大的少年打了半天,两人打的气喘吁吁,回头一看,一家人都当在看猴戏。
顿时,顾铭轩不干了。
他正要起身,冷不防顾野一横腿扫过去,把人直接撂倒。
顾野刚才就没用出十成力,纯粹是在给顾二哈喂招。
顾铭轩摔地上,整个人都摔懵了。
握草,要不要这么阴险?!
顾野翘起嘴角,蓝眸闪烁着某种隐晦的小骄傲:“兵不厌诈,我爸教的。”
对付二哈这种没脑子的,特别好使。
顾铭轩气死了,他叔真不是人,以后顾野也要不是人了。
顾铭轩第一个出局,没了竞争圣诞老人的名额。
剩下的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谁都没先说话。
最后,还是顾老头拍板,他不知从哪找来一副扑克牌。
“抽,每人一张,谁的点数最大,谁就当小乖的圣诞老人。”顾老头将扑克牌搅乱,放茶几中央。
下一刻,一家人同时出手,迅疾如闪电,一人抽了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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