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烟长得好看,莫其深长得也非常好看,这两个人简直越看越登对。
“莫哥哥,喝茶。”倪烟端来一杯清茶。
莫其深站起来双手接过,“谢谢烟烟。”
倪烟笑着道:“莫哥哥你跟我还客气啥?”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小倪云的哭声。
倪翠花站起来道:“我进去看看云云,烟烟,你陪着小莫聊聊。”
转眼间,屋子就只剩下莫其深和倪烟。
莫其深道:“烟烟,我刚刚看到你在剪窗花是吗?我来帮你吧?”
“好啊。”倪烟点点头。
莫其深搬了个小板凳坐到倪烟身边,安奈住心中的激动,看似是在帮忙,实则在有一下没一下的偷瞄倪烟的侧脸。
他媳妇儿脸蛋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连带着双手都生的那么好看,十指纤纤,素白不已,穿梭在红纸之间,宛如踏雪红梅。
不一会儿,倪烟就剪出来一对漂亮的窗花,比街上买的还要精致。
莫其深惊讶的道:“烟烟,你真厉害!”
“想学不?我教你啊?”倪烟抬眸看他。
“好啊。”莫其深点点头,乖顺的像一只大哈巴狗,哪里还有往日该有的样子。
倪烟递给他一把剪刀,“你先把红纸像我这样对折,然后再这样剪过来”
她的声音清清越越的,带着些吴侬软语的感觉,当下莫其深哪还有心思剪窗纸,恨不得将人叠巴叠巴,塞到口袋里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
于是等全部的步骤完成以后,倪烟的窗纸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小兔子,而莫其深那个却是一张乱糟糟的红纸。
“烟烟,我是不是太笨了?”莫其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倪烟。
倪烟点点头,“嗯,是有点笨,不过你别担心,我不嫌弃你。”语落,倪烟倾身过来,捏住他手中的红纸,手把手教导着他动作,“莫哥哥,你应该这样,这里有个小窍门,这边这样叠过来就可以了,你不要太紧张,放松点。”
“哦。”莫其深的一颗心脏都跳得飞快,紧张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倪烟若是在靠近一点的话,他可能都不知道要怎么呼吸了。
见莫其深这样,倪烟轻笑出声,“莫哥哥,我又不吃人,你紧张什么?”
其实两人的举止也没多亲密,顶多是挨得有些近而已,倪烟毕竟是从后世回去的,她身上没有那把枷锁。
但莫其深就不一样了,他从小到大就没跟哪个女孩子靠得那么近过。
“不紧张,我一点也不紧张。”莫其深嘴里说着不紧张,但是拿着剪刀的手却在发抖。
见此,倪烟便笑得更欢了,“莫哥哥,你在这里剪窗花,慢慢来,不要着急,我去外面看看。”
看着倪烟离去的背影,莫其深默默地抬起左手狠狠地拍打着右手。
-让你发抖!
-让你发抖!
-让你发抖!
没出息!
片刻的功夫,门外就响起脚步声,莫其深立即正襟危坐,认认真真的剪窗花,就像一个在做坏事被老师抓到的小学生。
倪烟端着一旁热乎乎的面包走进来,“莫哥哥你要不要吃面包?”
莫其深头也不抬的道:“等我剪完这个再吃。”
约摸十分钟左右,莫其深抬起头,举着那个刚剪好的窗花道:“烟烟,你看我剪的这个好不好看?”
倪烟‘噗嗤’一声笑出来,“莫哥哥,你好笨啊。”
莫其深:“”
倪烟递给莫其深一个面包,“莫哥哥,你先吃个面包。”
莫其深接过面包,郁闷地咬了两口,他怎么能这么笨呢?
连个窗花都剪不好!
倪烟接着道:“莫哥哥,其实我刚跟是在跟你开玩笑的呢,你一点也不笨,剪窗花是手工活儿,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做这个也是正常的。”
莫其深抬眸看向倪烟,“真的吗?”
倪烟点点头。
剪完窗花后,倪烟又拿来毛笔和红纸,开始写对联。
因为买对联太贵,所以这个时期的对联基本上都是手写的。
倪烟将笔递给莫其深,“莫哥哥,你要不要试试这个?”
莫其深已经在窗花上栽过跟头了,此时当然要在对联上找回来!
莫其深接过毛笔,落笔成风。
颜筋柳骨,大气磅礴,浑然天成!
比街上买的对联可排场多了!
倪成贵从外面走进来,惊讶的道:“小莫,你这笔字写得可真好看,跟烟烟的不分伯仲!”
长得好看的人写字都这么好看。
可见,字如其人这句话果然不是假的。
“谢谢倪阿姨夸奖,”莫其深谦虚的道:“让阿姨见笑了。”
倪烟笑着道:“我们家一共五扇门,倪阿姨家有十扇门,加上院子门一共十六扇。我跟倪阿姨去贴对联,莫哥哥,这十六扇门可都交给你了。”
莫其深道:“我的荣幸。”
于是,倪烟便和倪成贵一起出去贴对联了。
在贴对联的过程中,倪成贵一个劲儿的在夸莫其深。
贴完对联,莫其深便提出道别。
因为今儿是年三十,倪烟也不好留他吃饭,于是便将他送到门口,“莫哥哥路上小心。”
莫其深仍旧骑着那辆半旧的自行车,“外面冷,烟烟你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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