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忘记田小娥说他俩是‘姘头’、‘狐狸精’,他陆闻可是堂堂正正林安然同志的未婚夫,怎么能被称为‘姘头’这种下流的称呼呢。最次也应该是个‘相好’啊。至于‘狐狸精’那都是长相绝美的,安然配这称呼倒也是配得上。
他心里虽然认可了‘狐狸精’这个称呼,面上还是要说清楚的。流言害死人,更何况是如今的时刻,他不想安然受到丁点的委屈和伤害。
书记点头哈腰,听了这话谄媚的说道:“您放心,咱们公社都是坚决跟随党的脚步办事的,我们绝对是党政策的拥护者。田小娥是个例外,她,她,她脑子不清楚,对,就是这样。这事我们大队都知道,平时也都是把人驹在家里的。今天也是事出有因。您放心,关于她对二位同志造成的名誉上的影响,我定让纪家予以道歉赔偿。”
虽然陆闻只是个运输队司机,但书记不敢把他当做普通的司机对待。田小娥张口骂人家儿子是姘头,如果他爹真的是什么旅长,人家能乐意?哪怕人家什么都不做,只说这事按法律去办,底下的人就不会轻易放过田小娥。
他们公社说不定还要因为田小娥受到牵连。
要不然书记也不会帮着田小娥说话。
只希望纪家还有聪明人,趁着人家还没走,赶紧的去道歉说些软化。不然等人家腾出手来,那就不是道歉能够解决的事情了。
陆闻听了书记的说辞,只是微微笑,他早就知道书记会帮着纪家说话,不过书记能有这个态度,他也愿意给个面子。就看纪家能不能理解书记的苦心了。
另边,林冬至拉起安然的手看了看,责怪的说道:“你这丫头就算在生气也不能动手啊,她皮粗肉厚的,伤着自己怎么办?你放心今天这事不算完,等回头我就告诉咱娘和四嫂,让她们好好给你出气。”
他可不是什么侠义大丈夫,有仇不报怎么行。田小娥敢说他妹是狐狸精,他就要让大家都知道知道纪越跟林宛月的破事。纪家想要息事宁人,想的倒是美,他就不信等纪越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上面会无动于衷。
流氓罪可是跟‘黑五类’样可恶的存在,它甚至比‘黑五类’更让人厌恶。
安然伸开手让林冬至看了个仔细,她说道:“七哥你就放心吧,田小娥骂我那事不用特意告诉咱娘和四嫂。我今天打了她,就算两清了,以后我也不会因为这个找她麻烦。”
见林冬至还想说什么,安然轻笑道:“我打她可是用了巧劲儿的,她脸上也就这会儿看着肿,过不久就会下去了,到时候呵呵。”
安然那几下打的可不轻。当时是红肿可并不疼,等红肿下去,才是疼痛的开始。那时候不只是说话,恐怕她饭都没法吃。安然估计自己那几下田小娥起码要疼上三四天。
想到她三四天不能吃饭说话,安然就高兴的想要跳起来。
嗯,这次是田小娥,如果改天纪越再来纠缠她,她可以试着给纪越来那么几下。说实话,要不是怕影响不好,她早就想给纪越几巴掌了。
公社社长就走在安然兄妹旁边,听着这兄妹俩你句我句讨论怎么讨公道,他嘴角忍不住直抽抽。林家人果然不好惹,可笑田小娥丢了安然这个西瓜,挑来挑去选了林宛月这个出身不好的芝麻做儿媳妇。
不过就安然这个性子,田小娥也未必能驾驭的住,反而是林宛月因此出身问题要处处让着田小娥。
如此想,也不能说这个芝麻捡的不好。
社长摇摇头,反正跟他家也没有太大的关系,这事他不管喽。谁闯的祸让谁去擦屁股吧。
这样想着,他加快脚步,跟书记起,两个人只会公社的人排队领猪崽。每家领几只记录好,等车猪崽都领完,陆闻三人口水也没顾得上喝,就开车走了。
车上,陆闻对着安然说道:“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怎么能让你受委屈?”这事要说让他爹知道了,非教训他顿不可,让自己媳妇在跟前被欺负,说出去丢他老陆家的人。
现在安然还没嫁他呢,就能受委屈,将来怎么办?是以,这个先例不能开。凡是想要找他媳妇茬的必须钉死在耻辱柱上。
陆闻心里想着自己,安然很开心,不过这事她并不准备让他插手。于是,安然把跟林冬至说的话又跟陆闻说了遍。
陆闻忍不住用手摸摸下巴,这招高啊。身上连点伤痕都没有,到时候就算田小娥说事情是安然做的,也没有证据。不行,这么高明的阴人手段他也要学。
当下陆闻就拉着安然讨论起来。陆闻不只是问了安然这招怎么用,还把自己多年的练习经验告诉安然。比如人身上哪里嘴脆弱,怎么做会让人看不见伤痕,等等。
论战斗经验的丰富,安然肯定比不上陆闻。
学校这次安排的实习项目也就只有十天的时间,在这十天里面,安然不仅仅跟陆闻的感情突飞猛进,她的专业成绩也进步飞速。十天到她回到学校,就这次的外出跟自己的老师作了汇报。
“老师,您看,这是我自己整理的笔记,其有些问题比较常见,还有些问题是因为乡下缺少医药造成的。最后这部分是我自己不是很明白的地方。”
安然边说边把自己列出来的东西指给老教授看。
老教授边看边点头。“不错,我带过的学生不少,但像你这么认真,还做了笔记的个也没有。你这个习惯很好。咱们兽医虽说比不上给人治病的医生,但也不能因此轻视这个职业。不懂就问,这是个很好的习惯。你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