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一个针管,走进小黑,一边把针管里的东西注射进去,一边自语:“小黑猪,你们养殖场的兽医真没用,一点毒素就解决不了,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能成全我。你别怕这个解毒剂是我跟我老师一起研究的,我老师可是省三级马上要升四级的兽医,我也是咱们省里二级的兽医。”
“你这些毒我们看了都是很普通的毒素,等我先给你解了这一个,剩下的在慢慢解。你呀也幸亏遇上我们师徒,整个养殖场也就我们师徒对病毒最有研究,要是换了别人,你就没这么好的命了。”
昨天小黑被拉来的时候他们师徒并不在现场,还是后来见大家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他们才知道养殖场拉来一头特殊的黑猪。青年还好,他的师徒是个病毒研究狂,听到这里哪里还坐得住,当下就找人要来鲜血去研究了。
他老师走的急,以至于没听到别人说的那句‘人家养殖场说了这些病毒很特别,没把握不让轻易解毒’。
青年兽医倒是听见了,只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青年兽医资历比别人浅,急切的需要得到大家的肯定,他觉得这次是个很好的机会,因此根本没把这话带给他的老师。
老兽医也算是个厉害人物,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分离出来各种病毒。他们发现这些都是很普通的病毒,每一种都不是很致命,厂子里都有县城的药物可以解毒,只不过因为糅杂在一起才显得棘手。
比起青年兽医,老兽医谨慎一些,他做出解毒剂之后,本来是吩咐青年兽医再去弄一点血清做个试验,确认成功之后再去给猪注射。
也不知道青年兽医是怎么想的并没有按照他说的,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去给猪注射,而是等老兽医回去休息了,就拿着解毒剂来到养殖室。他丝毫没想过假如他的思路是错的,这头猪会有什么后果。
又或者,他考虑过了,只是觉得这只是一头猪,并不在意。
“你在干什么?”技术员回来正好看到兽医收回注射器,他忍不住大声喊道。
青年兽医被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看居然是技术员,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没好气的说道:“你嚷嚷什么?吓我一跳。”
“你干啥呢,我告诉你,这头猪可是很有价值的,你可别乱来。”技术员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小黑的身上,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这才对着兽医警告道。
养殖场的兽医谁是什么水平,他都一清二楚,青年人的医术在养殖场根本排不上号。他们私下里也说过要不是他有个好老师,养殖场谁愿意请他啊。偏偏这个人不自知,总觉得自己医术了得,是别人没眼光看不上他。每每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去掺和一脚,结果总是给帮倒忙。
他们这些技术员大都没有什么背景,青年兽医他们得罪不起,有时候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实在忍不住了也只是说几句不好听的话,要说上告什么的,还真不敢。
药物已经打进去了,青年也不在意技术员的警告,他站起身随手拍拍身上的白大褂,“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我是兽医,除了来给它看病还能干什么?大惊小怪,切。”青年说完这话挥了一下手,弯腰捡起地上的医药箱转身走了。
他打了一个哈欠,一晚上没睡困死他了,他要回去睡觉。
青年兽医回到宿舍倒头就睡,丝毫不知道他这一针下去差点要了小黑的猪命。
他走后还没五分钟,小黑就发出凄厉的惨叫,不仅如此,它的身上尤其是针孔的部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掉毛腐烂。
技术员被小黑的惨叫吸引过来,看到小黑的惨样差点没吓死,他踉跄着奔跑:“不好啦,不好啦,靳老、王老、吉老,你们快来看看啊。”
“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他们这些老兽医跟青年兽医一样,昨晚都在研究小黑的基因血清,如今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吵醒,心里肯定不会高兴。
技术员也不计较几位的态度,他喘着气伸手一指,“你们快去看看那头小黑猪。”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跟上技术员的脚步,等到了养殖室看到小黑,几个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一晚上没见这头小黑猪怎么被折腾成这个样子,身上猪毛掉了一块块的,还有不少腐烂的伤口。走进了伤口甚至还有复仇味儿。
“瞧瞧你们都干了什么?一晚上不见,小黑猪都被你们折腾成什么样了?”小黑猪被弄成这样,几个老兽医非常生气,忍不住质问技术员。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技术员可不打算背这黑锅,他想也不想的说道:“我们什么也没干啊,我们头还怕它吃的不好让我给申请了葡萄糖呢。我就出去检查了一边咱们养殖场的猪,回来的时候它还好好的。”
“那不可能,如果你们没做什么,它会是这样?”兽医们明显不相信。他们认为技术员是想要推卸责任,心里很是不悦。
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小黑发病的源头,一味的隐瞒,他们怎么知道要从哪里下手治病?
技术员觉得自己很冤枉,他真的就给小黑吃了个葡萄糖啊,而且它还不一定吃的进去。这群人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要是他给小黑猪吃了别的,他就……
不对,他没给小黑猪吃不代表别人也没啊。想到刚才遇到的青年兽医,技术员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就在刚才不久我回来的时候看见小莫兽医来过,当时他手里还拿着针管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给小黑猪注射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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