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天、刚刚、妈妈找来了。”
虽然不想喊她妈妈, 可她到底是原身的母亲。
钟景则一听她妈妈找来了,立刻改了口:“那你过来吧。我在医院。”
一听大哥在医院,渔灵立刻紧张了:“怎么在医院?大哥,你受伤了吗?”
“没事。小伤。”
“都去医院了,怎么会没事?”
她立刻想到了原身母亲的威胁,别不是她做的吧?
“大哥,你怎么受伤的?”
这说来话长了。
今天一早,他跟江云白一起去公司,揪出了一个公司叛徒。
结果,那叛徒心理素质不好,吵吵嚷嚷着要跳楼。
他自然不能见死不救,就及时拉住了他,结果胳膊脱臼了。
他有自救的常识,及时复位了,反倒是江云白,当时急着来帮忙,手臂被钉子划伤了,便来医院打了破伤风。加上受点了惊吓,脆弱的心脏受了点影响。好在,不算严重。现在情况稳定了。
他把这些简单告诉了渔灵,后者还是很担心:“需要住院吗?”
“他不喜欢住院。医生要先观察到晚上再说。”
“哦。那你们吃饭了吗?快中午了,我给你们带饭。”
“行。”
他们又聊了会,挂断了电话。
渔灵跟周赫明回了家,把这事告诉了钟玉。
钟玉一听大哥跟老三出了点事,很上心,也不管手上的伤口了,立刻做了营养午餐送过去。
一行人风风火火往医院去。
医院VIP病房
里面很干净整洁。
江云白坐靠在床上,手上输着液,容颜苍白,笑容也苍白:“嗯。是我的不对。我以后不会莽撞行事了。”
他面上乖乖听着训,心里则是在反驳:可大哥,我怕你被他拖下去啊!
钟景则看他这种乖顺样子,心疼、头痛,觉得脱臼的胳膊也隐隐作痛了。他拧着眉头,摸出一盒烟,抽了一根,刚点燃,又想起这里是医院,要禁烟,忙掐灭了。他烟瘾不重,偶尔疲累时、烦躁时会抽一根。
比如此刻。
他疲累而烦躁地走出去,正好迎上了那个叛徒。
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他把公司几个工程的合同内容都泄露了出去。
至于原因?
“钟总,我、我、我该死,我一时贪婪——”
他家里负担重,母亲病危,妻子要生产,一时生了邪念。
钟景则看的满眼厌恶,低喝一句:“滚吧!”
那叛徒羞红着脸,一步步后退,转身离开时,丢了一句:“幕后的人是邵氏地产。”
又是邵氏地产。
真来者不善!
他摸出手机,是江云白的,他的手机救人时不小心摔坏了。
于是,他用三弟的手机给林斯成打电话:“约一下邵氏地产的邵总。”
“好。”
“去打听下他的喜好。”
与其躲避,不如迎难而上。
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大哥!”
一道惊呼由远及近。
钟景则闻声看去,见是妹妹跟几个弟弟来了,便迎上去:“这么快?”
他看到了周赫明手里的保温盒:“你们都吃了吗?”
“简单吃了点。”
“嗯。”
他应声,转身带他们进病房。
渔灵几乎是跑着进病房的,随后直奔病床:“三哥哥!”
江云白温柔一笑:“小渔来了。”
他的脸色很差。
渔灵看的忧心忡忡:“三哥哥,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江云白摇头低笑:“我没事。小渔不用担心。”
他不觉得身体有问题,只觉得大哥太夸张了。
“三哥哥,你饿不饿?”
“三哥哥,二哥哥做了你喜欢的饭菜呢。”
她说着,跑过去,帮周赫明摆饭菜,像个勤快的海螺姑娘。
饭菜两荤一素一汤,还是挺丰盛的。
江云白没什么胃口,喝了几口汤,就睡下了。
钟景则也没胃口,医院的消毒水味刺激着鼻子,让他想起了江云白之前做搭桥手术的那段日子。
他讨厌医院,讨厌江云白病弱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不该让他跟自己一同出门。
可江云白是怎么说的来着?
大哥,年后我就回去了。
你忙,不能来陪我,我不忙,可以陪你。
时隔多年,他依旧是那个静默陪伴的少年。
可他没有保护好他。
“大哥,饭菜不好吃吗?”
渔灵看他没怎么动筷子,就嚼着干米饭,便拿了筷子,给他夹肉:“大哥,我感觉你好像瘦了些?是不是在外面忙的没时间吃饭?身体要紧啊。没有健康,就没有未来。”
后面一句,简直是世间真理。
钟景则深以为然,所以,要江云白留院观察了一晚。
确定了没事,
第二天,办理出院。
隔天是大年三十。
一家人更忙碌了。
渔灵早早起来贴春联,帮忙包饺子,饺子里可以放硬币,有好寓意,但为了干净卫生,就放了两枚进去,每一枚还都用沸水煮过。
晚上热热闹闹吃完年夜饭,就开始守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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