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卓星辰昏迷不醒他无暇他顾,他势必要教教那小子做人。
他看向靠在副驾驶上的人,意外地在玻璃窗上看见她微眯着眼睛津津有味看着外面警察把夏立昂带上警车。
装的?容之晔觉得有意思的很,原本以为她喝了迷药准备带她去医院,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他没打算拆穿她,嘴角上扬,开车往她家走。到了楼下,她眼睛闭的紧紧的,似乎并没打算醒过来。
不醒就不醒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容之晔含笑解开安全带将她抱上楼,轻轻放到床上。又折身给她倒了杯水,扶她坐起来,“乖,喝水。”
卓星辰迷迷糊糊伸手一推,水洒了,衣服上溅了一身。
还不醒?
容之晔挑眉,伸手就解她的衣服,她的身体几不可见的轻颤了一下,终于是装不下去了。双手捂住胸口往床沿边一滚,瞪着他大叫,“你还真脱啊?!”
容之晔抱臂看她,“你终于醒了?”
卓星辰怎听怎么觉得他这话里意思不对,“你是不是早知道我是装晕的?”
“你说呢?拜托你下次要表演好歹控制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看夏立昂被抓,你嘴巴都快咧到脑后跟了。”
卓星辰摸摸自己的嘴角,“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等等,你既然早就知道我装晕你还脱我衣服?”
这后知后觉的样子把容之晔逗笑了,“不然呢?你衣服都湿了,我不脱难道让你穿着湿衣服睡觉?”
“啧,”卓星辰又往床角缩了缩,“听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当初我被孟延祁下了药,你是不是也是用这样那样的理由对我下手?”
“我对你下手?”容之晔一脸被她惊到的表情,“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你先去把湿衣服换了,然后我们好好说道说道那天的情况,不然我一辈子都要蒙受不白之冤。”
卓星辰一脸狐疑跑去换了衣服,然后双手抱臂盘坐床上一副我看你怎么圆的表情,“说吧。”
没有任何征兆地,容之晔开始脱西装外套。
“说话就说话,你脱什么衣服?”卓星辰警惕地拿了个靠枕抱在怀里。
容之晔不为所动,脱完外套开始脱衬衣,“坐着别动,我给你看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白色衬衣的纽扣,精致的锁骨显现,紧接着是结实的胸膛,紧实的腹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脱到这里还有两颗纽扣没解,容之晔却停了手,冲她勾勾指头,“你过来。”
卓星辰直愣愣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他跟前。
容之晔指了指自己的左肩,“自己看。”
卓星辰站在床上,比他高出了约小半个头,微微欠身撩开他的衣领,看见他左肩上一排浅浅的齿印。
“这个……这该不会是我干的吧?”
容之晔冷哼了一声,“你说呢?我可没那本事违反人体力学自己咬。”
卓星辰脸如火烧,捂着脸扑倒在床上。
容之晔铁了心要为自己申冤,继续情景再现,“当时我得到消息去酒店找你,你躺在床上一个劲蹬被子喊热,我猜你就是中招了,所以拿被单把你裹起来放在床角。你知道你干了件什么事么?”
“什么事?”卓星辰脸埋在枕头里抬都不敢抬,瓮声瓮气地问道。
“你居然把酒店的被子撕了,撕成了一条一条,眼冒红光朝我扑过来。你知道你力气有多大么?我觉得自己简直像一只饿狼手底下的小白羊。”
“打住,你才不是小白羊,你就是......就是......”卓星辰一时也想不出用什么词,“反正你就是欲拒还迎!”
容之晔倒是十分坦诚,“是啊,我又不是和尚能坐怀不乱。反正是你扑倒了我,还你咬了我一口。所以在这件事里,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受害者,无辜弱小且可怜。”
“......”卓星辰无言以对,当时她清醒以后的确看到床上碎成布条的被单,那个时候她跟容之晔关系尴尬,她也没好意思问怎么回事。如今真相大白,让她觉得好没面子。
容之晔看她闷在枕头里半天没做声,笑得不怀好意,“好了,反正现在我们都在一起了,这一口就当是小情趣,你也不用害羞。”
卓星辰埋头“唔”了一声,突然想记起什么事似地弹起来,“哎呀,我的手机好像还在夏立昂那儿。”
容之晔当然知道她这是要转移话题,却也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叫季笙给你拿回来。”说完拿出手机给季笙打电话。
卓星辰看他衣摆飘飘,胸膛若影若现,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你先把衣服穿好。”
容之晔那边电话已经通了,他一边跟季笙说话一边单手系着纽扣,似乎不那么方便,扬眉示意她过来。
卓星辰“哦”了一声,跪在床上抖抖索索帮他扣扣子,扣子小而滑,扣了好半天才扣上两颗。
容之晔结束通话,垂头看着格外乖巧的她,脸上的笑几乎没散过。“手机已经拿到了,晚点给你送过来。”
“那夏立昂呢?他会怎么样?”
“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情况?我过去的时候你不是昏迷的么?你装的?”
卓星辰可算是把四颗纽扣扣好了,舒了口气坐回床上,“说起来还要感谢上次孟延祁的事给的教训,让我不敢喝不熟悉的人请的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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