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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丰大喊出声,走上前时,待看见江明城的模样赶忙上前来,将人一把扶住,“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胸口渐渐缓了过来,江明城抬手冲着人摆了摆,站直了身子看向来人。
    “这两位是?”
    方信当先拱手冲着人一拜,“末将方信,见过上将军。”
    “当时在江北城我是不是见过你?”
    方信嗯了一声,“当时,末将跟在迟素身边。”他见江明城嗯了一声,抬手指了指一旁的苏白风,“这位是娘娘在宣国结实的苏家公子,苏白风,家中是医药世家。”
    “你们来此是为了?”
    提起这件事情,方信的一双眉头瞬间蹙起,“将军,娘娘出事了。”
    江明城的脸色一变,抬手一摆,将人请入屋内。
    刚刚的那一阵心悸,果然不是什么好兆头,江明城坐下身,就着急忙慌的问出声来,“明烟怎么了?”
    此间也就方信最为冷静自持,他担了重任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操!宣帝太卑鄙!将军我们这就带兵去宣国,将娘娘救出来。”
    刘丰拍桌而起,他回过头去看着江明城的时候,却是见人竟是难得的冷静。半晌,屋内就听见他的声音缓缓的响起,“我带你们去皇城。”他按着桌子站起身,却是扶了两下,都没站起身。
    刘丰冲上前去,将人扶住,“将军!”
    “我没事。”
    他挥开了刘丰的搀扶,吩咐出声,“我不在的这一段时间,云港就交给你了。”
    “将军放心,有我在,宣国攻不过来。”
    江明城嗯了一声,拉过一旁架子上放着的外袍披在身上,“我们走吧,去皇城。”
    ……
    苏家祖上也曾经是宫中御医,可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苏家家中就流传了一句祖训,让苏家子弟终生不入朝为官,更不踏入皇城。
    苏白风在此之前从未踏入皇城半步,但此番为了江明烟,他还是来了。
    若是说宣国的皇宫散发着一股子奢华的气息,那疆国的皇宫便像是一枚璞玉,带着历史的底蕴,恢弘威严。疆国崇尚玄色,皇宫处处都可感受到那股子冷肃端庄的气息。
    苏白风想到江明烟,想起那个明艳的女子,心中有些好奇。那样浓烈如火的女子,到底是为什么会选择入这皇宫?皇宫礼仪繁多复杂,就连人心都叵测,她看上去并不像是会甘愿被囚于此处的一个女子。
    “将军。”
    一道声音让几个人停住了脚步,苏白风将思绪抽回,顺着声音来处看去,就瞧见身后不远处走来一个身着玄银色纹饰的老太监。
    江明城看见来人,冲着人拱手行了一个大礼,“福公公。”
    福德全的视线在几个人扫了一圈,一笑,“将军是来找陛下的吗?”
    “急事。”
    福公公眉头稍稍一蹙,笑道:“陛下刚刚吃了些药,现在不在御书房,将军随咱家来。”
    江明城嗯了一声,就随着福德全直奔皇帝宫。
    站在皇帝宫外,几个人就听见了皇帝宫中传来的低咳之声,江明城皱紧了眉头,低声问出声来,“陛下近日身体不好?”
    “老毛病了,这些天倒是越发的严重了。”
    苏白风心中一跳,快步跟上前去。
    如果此前在帝仙城外见到的那个人就是疆国的皇帝的话,那时的他看上去到还没现在病的如此厉害。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会如此?
    “陛下,将军他们人来了。”
    “进。”
    萧容洲最近些时日,胃口不佳,就这么从远处看着,似乎身形也消瘦了许多,他靠坐在案头,正在批阅着按上奏折,见人来了,方才稍稍抬了些许眉宇,看过去。
    众人走进来的时候,发现萧容洲的桌案前还跪着一个人,看身形似乎极为熟悉。
    待走到近前之时,苏白风认了出来,此人不就是一直跟在江明烟身边的侍卫长风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臣见过陛下。”
    “末将方信见过陛下。”
    苏白风倒是有些愣神,这坐在椅子上的当真就是那日在帝仙城外见到的男子,而江明烟的确是这疆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
    “草民苏白风见过陛下。”
    萧容洲将几个人都看了看,压下了胸口翻腾着的血气,一挥衣袖,淡声道:“都坐吧。”
    “陛下,明烟她……”
    “朕都知道了。”
    他说着抬手摩挲着那被承到近前的虎符,看着上面纹饰,苍白的脸色之上双眸翻滚着浓郁的深黑色。
    “人既然都救出来了,那便证明事情还算顺利,也算是完成了她的心愿。”萧容洲再说这话的时候听不出来是个什么情绪。反倒是这里最没有所顾及的苏白风怒而站起。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她是救了我们,不惜以身犯险,但她现在被萧云景困在宣国皇宫,生死不知。”
    苏白风言辞激烈让萧容洲握着虎符没有说话,倒是原本跪在地上的长风冲着萧容洲磕头请罪,“长风有罪,当初就应该陪娘娘一同前去,兴许还能将人带出。”
    “晚了,现在都晚了,她已饮下美人骨,若十日之内未将人救出,她就会化为枯骨。”
    苏白风的话,让萧容洲站起身,众人都未瞧见他到底是怎么动的,人已经到了苏白风面前。那就算是泰山压于顶也不变的清冷面容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死死地盯着苏白风,低问出声,“你刚刚说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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