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尔摇摇头,说先生只让它盯着我跑步,不要让我用魔法偷懒,并没有给它别的任务,也没说跑步结束后我还要做什么。
就一个两千米明显是不现实的,我做梦都不敢做的这么美,我想先生应该是打算随便和那个她聊几句就回来的,所以才没有告诉芬里尔接下来要做什么。
可我还是在明知道不可能的情况下故意曲解了先生的意思,不但单方面宣布‘惩罚’结束,还提议回去找先生,最好来个偶遇,刺激一下。
刚听到我的提议时芬里尔明显是拒绝的,但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字才开了一个头就被它噎了回去,改口道:“好啊。”
乍一听我还有点不敢相信,试探着问了句“你同意了?”得来的回答是“为什么不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能给出好几个,但既然芬里尔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假装不知道,何乐而不为呢。
“那芬里尔你能闻到先生在哪里吗?贝莱斯拉这么大,一个个地方找过去好累啊。”
“...你真当我是狗吗!”
骂归骂,完了芬里尔还是在空气中嗅了嗅,无视了试图找一样有先生气味的东西的我,径自朝某个方向走去。
我连忙跟了上去,边走边仔细回忆了一下这边走过去有什么。
这条路和商业街是反方向,但再往里走点有个很出名的情侣圣地,是个直径不过才十米不到的湖心岛,就在城墙边上。
据说在岛上的柳树下表白百分百能成功,许愿也很灵验,如今柳树的枝条上早已挂满了写下了愿望的签条。
除此之外经常会有小情侣成双结对的去那里约会,因为是浪漫的话题,我经常会在茶话会上听道贵族小姐们提起这件事,都向往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带着心上人去那里许个愿,祈求一生幸福安康。
过去的我并没有将这个传说放在心上,我的父母年轻时也是去过湖心岛的情侣之一,他们虽然相爱,却没能幸福太久,从某种角度上来看,与其说是祝福,更像是诅咒呢。
我是这么坚信着的,因为对尚且四岁就失去了双亲的我来说,我必须找一个理由来说服自己接受这一切,而湖心岛的幸福传说就成了我怪罪的对象。
那时的我甚至在想,要是爸爸妈妈没有去什么湖心岛许愿,说不定就不会死了,起码不会这么早死。
是以我一直很反感听别人提起湖心岛,遗憾的是这块‘圣地’在贝莱斯拉一直是热门话题,尤其是在正值思春期的少女们口中。
几乎每次茶话会我都会听到有人说XX和XX去了湖心岛,一番感慨后然后再扯到她们自己身上,好在这个年纪的我已经能够正视父母的死亡了,也就没有做出什么偏激的事,只是依旧对那个地方有着生理性的厌恶。
说是这么说,在想到先生会和另一个女性去那里,我还是止不住的心烦,毕竟反感厌恶只是我个人而言,在外人眼中那里还是情侣圣地,一男一女结伴前去,还能是为了什么?
想到这,我不禁加快了脚步。
听到我的催促,芬里尔也没问为什么,直接让我骑到它背上去,跑起来的速度可比走的快多了。
因为心里有事,我就没有拒绝这种放在平时一定会以太过引人瞩目而驳回的提议,甚至还因为始终看不到湖心岛的影子觉得心急。
可真看到了那棵巨大的柳树,我又开始退却了。
先生不可能不知道湖心岛代表了什么,可他还是和那个女人约在了那里见面,那是不是意味着——
前世加今生接近五十年的时间里,我第一次体验到了极度的恐慌是什么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先生开始掉马!
哎呀这层皮真好看(我扒
第35章
我从来没想过先生会和另一个女性在一起, 没有想也不敢想,当然后者占据的成分居多。
那么,要是先生真的喜欢上了别人呢?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 我的大脑就一片空白, 再多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要、要是真的到了那天, 我应该可以笑着说恭喜吧?
...可以的吧?
我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原先很快, 现在已经逐渐慢下来了的心跳,隐约觉得自己该哭, 但眼睛却涩涩的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
为什么哭不出来?难道我其实也是知道自己和先生是没可能的吗?
也怪不得别人会觉得我软弱好欺负,连我自己都要看不过去了,特别想对自己吼一句就这个样子还指望暗恋的人也能喜欢你?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将视线放到了前方的道路上。
没过多久,湖心岛模糊的轮廓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 和往常一样,那里已经有小情侣在约会了, 也有纯粹来这里玩耍的孩童。
我试图在岸边的人群中找到先生的身影,可惜一无所获,那就应该是在岛上了。
啊啊,真是越怕什么越会来什么啊。
不行, 不能让先生看到我这个样子。
眼看着湖心岛就在眼前了, 我终于放弃了伤春悲秋,深呼一口气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宣判。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芬里尔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速度也完全没有减少。
看着已经落到了后面, 越变越小的湖心岛, 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先生并不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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