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柳妈等人的欢呼惊喜自然不必说,外头宋毅只稍稍勾了唇,就转向身侧的福禄沉声询问:“让你打听的事打听的如何了?”
福禄一机灵,顿时反应过来是前些日子让他遣人打听荷香姑娘身世之事,稍微一斟酌,遂答道:“应是从北地逃亡来的。前些年北地福王叛乱,那里诸多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不说普通个老百姓了,就是北地的那些个达官贵人合家又有多少死伤,多少流亡,多少不知所踪?前头遣人去查,只堪堪查到荷香姑娘是沿着平江河一路飘来的,最后是柳妈在河边浣衣这才发现了她,将她打捞上来。先前找了个借口让柳妈将她初来时候的衣裳呈交上来,据查看过后,确定是北地特产的纱料,再看那质地样式,无一不精细精巧,想来之前也是富裕人家的。”说到这,福禄忍不住心中叹息,可恨那福王,为了一己之私叛上作乱,只可怜了当地无辜百姓的,多少人家被毁,又有多少好女儿家被迫离乡逃亡?荷香这般还是幸运的,虽说没了之前记忆,可好歹被仁善之家收留,要是遇到苛待的人家或说歹些遇上人贩子,被拐到那些个见不到人的腌臜地,可不是要毁了好女儿家的一辈子?
宋毅听后淡淡颔首,应该差不多是了,福王叛乱那会他是亲自督军的,自然知道战祸之下的北地有多么的惨烈。若那丫头是因为战祸逃亡至此,倒也说得过去,如此说来其于身世上倒无其他疑点,算是清白。
思及至此,他心中便再无顾虑了,略一沉思,便压低声音对着福禄嘱咐了几句。
福禄心头好一阵惊,跟了他家爷这么久,还当真没见他家爷这般急色过。心头纳罕非常,可他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连连应过话后,便垂头琢磨着,待会怎么将他主子交代给他的事情办好。
屋里头众人正喜气洋洋的拆着各自选的荷包,不得不说,这样的赏赐方式的确新颖,瞬间就勾起了众人的兴致。尤其是怀着莫名的期待打开荷包后那惊喜的瞬间,让人忍不住欢欣鼓舞,整个人瞬间被莫大的满足感填满。
虽说东西有好有赖,可从京城里淘来的玩意,大抵都是好的。像柳妈得了个玉吊坠,红燕得了个镀金簪子,福豆得了个金锞子,还有阿全和老赖他们分别得了个镀金扳指和玉佩,当中最数苏倾拿到的赏赐比较特别,竟是一对样式新颖的红珊瑚耳坠子。
宝珠倒是纳罕了一番,心道莫不是天意?前头她娘还说道,等荷香这丫头的事情定下来后,会送一套珊瑚头面给她做添礼,这会子她偏得拿到了红珊瑚的耳坠子,当真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见苏倾拿着耳坠子爱不释手的瞧看着,宝珠便敛了心中繁复思绪,含着笑意上前拿过苏倾手中的耳坠子,道:“既然喜欢那就戴上试试,光在手里看能瞧出朵花来不成?我瞧着你肤色白皙,想必配着这红珊瑚的耳坠子定是好看极了,这会子戴上,也给大家伙瞧瞧。”说着便捻过其中一只坠子,凑近苏倾的耳畔就要给她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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