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宴将她抱得紧紧的, 闷声道:“你为何会去, 怎么这都信?”
因为是关于他,竟让她想也不想就去了, 回想起来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这么漏洞百出的骗局都能将她骗走。
还好没吃那碟云片糕。
思及此,她眼瞳中浮出怒意来。
蒋子夜居然敢对她用这种手段。
“那你呢,你去哪了,你是不是也被骗走了。”沈离经心里郁着一口气。“说话啊。”
闻人宴轻拍她的背, 却没有说不是。他能看出来那局中有几分虚假, 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去了。到底是为什么, 也只能算是一种病急乱投医了, 只要有一丝救她的可能,他都愿意去试一试。想来也觉得他脑子不太清醒, 居然这种事还去做。
“算了”, 她低低地叹口气,接着语气中多了几分欢快。明明嗓子还嘶哑着, 可闻人宴听着, 却觉得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师父来信说我有救啦, 你在等一等我就嫁给你。”
他一愣,涌出一种莫名的情绪,震惊、狂喜、释然都混合在一起。心中纵使波澜起伏动荡, 他面上仍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手握成拳, 又慢慢松开。“好。”
沈离经不满他就说了一个“好”字, 嘟囔道:“好什么?”
不等她嘴里再吐出几个字, 闻人宴的抚在她后背的手移到了后脑处。
这个动作沈离经再熟悉不过。
下一刻唇就覆上一片温软,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这个吻是猛烈又急促的,不仅仅是缠绵,更像是在宣泄什么情感。
她能感受到,闻人宴应当是很开心的。
两人跪坐在床榻上,闻人宴的手也从沈离经的后脑上离开了,捉住她的手压下去,与她十指紧扣。她并不退缩,继续将这个吻持续下去。
*
被蒋子夜坑了这件事沈离经一直是耿耿于怀,落水染了风寒之后,她喝得药更多了,院子里飘着一股子苦味。
崔远道被蒋子夜猜疑,对他提防戒备不说,还暗中想架空他的一些权力,但目前而止又不得不与他合作。
白鹭院的护卫不多,他放心不下,就让闻人宴把沈离经带了回去。
司徒蕊自那天后就主动离开了书院,声称是身子不适,还没等到沈离经收拾她。
而蒋子夜与闻人宴一派更是针锋相对起来,过去只是背地里使坏,现在明面上也敢作对了。
闻人宴不让沈离经再去书院,她就只好乖乖的留在院子里养伤。自从知道了她两月后必须离去,他就像是在数着分离的那一日般,时刻珍惜着与她共处的时间,而更多的时候还是闻人宴在处理公务,她在一旁逗猫。
好像以后也会这样。
除了偶尔会避开其他人来到静安居的蒋清渠以外,徐子恪也开始踏足这里。
在知道沈离经的真实身份后他整个人都吓呆了,站在那动也不动,直勾勾看着她。
闻人宴抬起眼皮轻飘飘的看他一眼,徐子恪又赶忙挪开自己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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