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电话, 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刘中华又试探地问了一遍。
回想之前的发生的事情,他心有余悸之外,对林蔓不由得产生了一些怀疑。林蔓怎么会有高毅生的电话?
听出刘中华声音中的异样,林蔓来不及多想蝰蛇给的号码是怎么回事,在电话里解释道:“那个电话是我们之前去的疗养院的电话。我好不容易才问到的。”
刘中华将信将疑:“真的?既然这样, 你为什么不对我说清楚。”
林蔓道:“你不是说高叔已经被转移了吗?所以我以为那个电话没用了。报给你号码的时候, 恰好那个电话在手边,我就给了你。”
林蔓尽量将谎言编的简单,使得刘中华虽然感到意外, 但稍一思量,也还觉得入情入理。
“电话是上次那个人给你的?”刘中华犹记得那辆接林蔓进驻地的车,车上挂的牌子, 开车的司机, 再加上车子进入驻地时,门岗处一长溜恭敬敬礼的卫兵,样样都不是普通身份的人所会拥有的排场。
“没错。”林蔓道。
“他是你什么人?”刘中华凭着经验判断, 车里人的身份一定大过高毅生。兴许, 他的位子甚至不低于安忠良。他想不明白,林蔓既然有这样硬的背景,为什么还要在五钢厂里当区区一个科员。
“他是我父亲的一个老领导的儿子。”林蔓轻描淡写的几句话, 就将刘中华的疑问推挡了回去。在她的档案上早有写明,红旗生产大队的林蔓的父亲曾经参军。要说他有一个大领导, 也不是完全说不通。
“原来是这样啊!”刘中华觉得林蔓的解释倒是说得通。既然是老领导的儿子, 那先不说隔了一两层, 就是她父亲跟老领导也未必能说上太多话吧!也许,那次碰见林蔓,也就是顺手帮了一下。至于这次疗养院的电话也是一样。这样一来,林蔓尽管认识那样大的人物,而还只能混迹在五钢厂里当一个小科员,就完全合情合理了。因为那样浅的交情对林蔓而言,只是有些关系而已,还远远成为不了她的背景。
“对了,你们那个会到底开的怎么样了?”林蔓回过头来,发现刘中华对于开会的事情还只字未提。
打消了疑虑后,刘中华对林蔓又恢复了平日的和气:“刚才太悬了,差一点就穿帮了。”
“怎么?副厂长不信你?”林蔓觉得奇怪,刘中华可不是白给的机要秘书,能跟高毅生那么多年,早千锤百炼成人精了,怎么会演不好这一场戏?要么,是她太低估副厂长了?
刘中华道:“我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做,起初很顺利,会上的人都相信了。尤其是副厂长,我让他听高厂长的电话时,他一个劲儿地摆手,暗示我说他出去了。”
“那之后呢?”林蔓更觉得奇怪了,戏到这里,可就要收场了,怎么还会出现变故。
下工铃声响了,科室里的人纷纷收拾东西,下班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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