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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懂也好
    当日夜里,凌祈宴病了一场,发了高热,好在不算要紧,叫太医来看了,吃过药休息一日,就又好了。
    不过因为此,温瀛在凌祈宴那更讨不到好脸色。
    接下来几日,凌祈宴再没搭理过温瀛,病好之后又活蹦乱跳地每日早出晚归,少了一个温瀛,还多的是人陪他玩儿。
    会同馆里的那些使团还没走,上京城太繁华,又能白吃白喝,他们按制可以在这里待一个月,自然得待够了时日再走。
    万寿节后的第三日,皇帝一道圣旨,将那日在万寿宴上大出风头的舞姬纳入后宫,封了婕妤,那位西南小国来的国君因此对凌祈宴感激不尽,更是卯足了劲地奉承他。
    凌祈宴镇日在外玩得乐不思蜀,很快将府中那穷秀才抛到脑后。
    这日申时末,凌祈宴自外头回来,换了身衣裳,坐下喝了半盏茶,又要出门去。
    他还要去赴一场饮宴,邀请他的是那漠北刺列部的小王子姜戎。
    那日姜戎来毓王府送礼,凌祈宴虽口头答应他的邀约,但送来毓王府的请帖太多,凌祈宴忙不过来,今次终于赏脸赴这位小王子的宴席。
    出门时,碰上温瀛过来与他问安,凌祈宴没理人,抬脚就走。
    温瀛上前一步,挡在凌祈宴面前。
    凌祈宴眉头一皱,冷了脸:“你做什么?让开。”
    温瀛递了一包蜜饯给他,见凌祈宴不接,他小声劝道:“殿下随身带着这个,酒喝多时好歹能解解酒。”
    不等凌祈宴说什么,温瀛已拉起他的手,将油纸包塞到他手里:“殿下拿着吧,这是学生今日出门去买的,铺中刚做出来的。”
    凌祈宴撇嘴,他什么好吃的没尝过,这蜜饯吃一次还有些意思,吃多了也就那样,他压根不稀罕。
    温瀛送了东西,后退一步,让开道。
    凌祈宴随手将油纸包扔给身后的下人,大步走了。
    温瀛站在廊下,目送着凌祈宴远去,金色余晖映进他的眼瞳中,在眼底逐渐黯淡下。
    江林没跟着去,送走了凌祈宴,回头见温瀛还站在那里,神情中透着股叫人不舒服的冷意。
    江林心下嘀咕,这小子明明是个文弱读书人,怎么总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不适感。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走了过去,似嘲似笑道:“殿下都走了,你还杵这里呢,现在想着花心思讨好殿下了?咱家劝你还是省省吧,别痴心妄想了,殿下那是多金贵的人,哪里容得你这样身份的惦记。”
    温瀛淡漠看他一眼,一双黑瞳里平静无波,却更叫人不舒服。
    江林心下不快,有心再说几句什么,温瀛已收回视线,提步离开。
    凌祈宴乘车离开王府,姜戎邀约的地方不是会同馆,也不是什么秦楼楚馆烟花之地,而是这京中一处十分雅致的私庄。
    庄主人据说是这位小王子的一位好友,大方地将地方借给他。
    凌祈宴到时,姜戎已在门口等候,将他迎下车,抬手至胸前,躬腰行了一礼,态度恭谦却不谄媚,十分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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