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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1章 太子殿下的异常
    陌云昭抬头看凌景御,见他如此认真凝重,不由得信了。
    “那殿下可知记忆能否封印?”
    许是有人封了她的记忆呢?
    如封了她的血瞳。
    凌景御点头,“能,可是封印记忆,那这个人就不记得所有人,所有事,空白的像张纸一样。”
    这就与她的症状不同了。
    陌云昭有些泄气,略一沉默。
    她问:“殿下,可信重生一事?”
    这是她三思后,决定问出来的。
    “嗯?”凌景御抬头疑惑看她。
    陌云昭简略一说:“就是人死了,醒来,却回到了几年前。”
    凌景御轻笑,“这听着像黄粱一梦,焉知如今是梦里还是梦外呢?”
    陌云昭蹙眉,她也曾当是黄粱一梦。
    可一梦十年,所有痛苦,都历历在目。
    凌景御低头看戴着冰蝉丝手套的手。
    “重生,乃逆天之举,又有谁能为了谁,而逆天?那是要遭受天罚的。”
    幽淡的语气,带着嘲笑。
    陌云昭突然觉得莫名心窒,那种突然压了块巨石,有些喘不过气来一样。
    特别是他那双戴着冰蝉丝手套的手,更觉得有些刺心。
    “府中尚有事务,我先告辞了。”
    陌云昭有些难受,又不喜欢这种感觉。
    凌景御抬头,“那便不送了。”
    陌云昭走出去,没一会儿就看到陌云岚跟聂游打的你死我活,很是激烈。
    “阿姐,回家了。”
    陌云岚哦了一声,立即收势,然后扛着大刀,就回到陌云昭身边。
    她突然收手,聂游用力过猛。
    啪叽,摔了个脸着地。33听书 <a href="http://" target="_blank"></a>
    陌云岚跟着走了几步,一拍脑门,“阿昭,你等等,我去问殿下。”
    她都给忘了,来是要问阿昭的眼睛。
    陌云昭看聂游淡定站起,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怀抱宝剑,木着脸。
    丝毫没有摔个脸着地的窘迫。
    好像摔倒的人,不是他。
    “聂游。”陌云昭喊住他。
    聂游走过来,“陌城主。”
    陌云昭轻点头,“问你几个问题。”
    聂游嘴快,“您放心,我没想娶陌大姑娘。”
    陌云昭噎了一下,然后轻笑:“不是,我是要问你殿下的事。”
    聂游长哦了一声,“殿下夜里可以不起来净手。”
    陌云昭:“???”
    聂游木着脸解释:“殿下肾好。”
    陌云昭只觉得乱七八糟的,压根就没听懂。
    “我是想问你,殿下近来有什么奇怪之处?”
    “有啊。”聂游想都没想,“殿下突患疾病,要戴冰蝉丝手套,殿下回来,甩开我一人,殿下突然……”
    “聂游。”
    温润却又沉冷的声音,让聂游住了口。
    聂游无奈耸肩,“看,殿下总是这么突然,什么时候都怪异。”
    要说怪异,那真是太多太多了。
    突然要戴手套,突然对陌城主上心,突然从冷厉阎王变成了温润太子。
    本是穿一尘不染白衣,如今日日都是红衣锦袍。
    以前讨厌葡萄,可现在日日都要剥一碗葡萄。
    还有,总是给皇上搜罗各种女帝娶皇夫,或者男子入赘等有趣的话本子。
    反正太多了,他说不过来。
    现在,殿下又不让他说。
    第122章 这样就好
    陌云昭抬头,看着站在廊下的凌景御,阳光笼罩,红衣锦袍,犹如梦幻一般。
    即近若远。
    凌景御勾唇一笑,“阿昭关心本宫,可来问本宫。”
    “没了。”
    问了也不说,白问。
    陌云岚怀里抱着本话本子,然后看了看好像有些怪异的两人,然后跟着陌云昭的脚步走了。
    大白抬头,看着廊下,那有一个鸟巢,若隐若现的白色长毛,脸上的胡须一抖,虎脸一沉。
    它想吃鸟肉!
    “走了。”扶梦一拍虎屁股。
    目送着她们离开,凌景御站在廊下的身影,显得很是萧条孤寂。
    聂游:“殿下。”
    凌景御抬起头来,“再不知道让步,你真要娶不着陌大姑娘了。”
    聂游怀抱宝剑,“我没想娶陌大姑娘。”
    凌景御笑着挥了挥手。
    聂游莫名其妙的退了下去。
    凌景御慵懒的躺回贵妃榻,眯眸半晌,将戴着的冰蝉丝手套,给拿了下来。
    修长如竹节的手指,根根嫩白,却又仿若结了白霜,那指甲处,隐约可见的一缕寒冰。
    他垂眸。
    一朝死,一朝生,便是十年。
    她是,他也是。
    重生,乃逆天之举。
    而他,愿为她逆天。
    他,甘愿接受任何天罚,唯独不能失了她。
    她记得所有人,唯独忘记了他。
    是他所为。
    人的记忆,也是千丝万缕。
    而在重生前,他抽取了她一缕记忆,关于他的记忆,也抽取了她对他的恨。
    是他,让她忘了他的。51唯美小说 <a href="http://" target="_blank"></a>
    重活一世,她该活的肆意轻狂,怎能被她对他的恨,所困住。
    他不想再被她恨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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