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镜水大喝一声, “本宫看谁敢?”
楚离明冲着北门镜水怒喝:“北门镜水, 你是打算造反吗?”
花脉脉此刻已经从外面冲了进来,禁军亦是整装待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 皇贵太妃北门一梦突然出现,冲着大殿大喝一声:“这是在闹什么?”
看见北门一梦的那一刻,楚离明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猛地就冲了过去,“母妃,母妃,您看看皇后,是如何不知礼数,如何逼迫朕的?”
北门镜水缓缓上前,冲着皇贵太妃行礼。
北门一梦叹了口气,指了指镜水,道:“你的确是太不知礼数了。”
楚离明闻言,一脸的得意,轻哼了一声,意有所指的开口道:“母妃,朕自幼便听说,您嫁入大楚的时候,那是何等的温柔体贴,怎么到了皇后这里,便如此不知礼数了?”
北门一梦还未开口,北门镜水便上前一步,挽住北门一梦的手臂,笑意吟吟的开口道:“姑母不知道,儿臣这是与皇上开玩笑呢,谁知道皇上这么不经吓。”
说完,北门镜水冲着楚离明莞尔一笑,“皇上,就因为臣妾想要拽您胳膊,您便如此大动干戈,实在是吓到臣妾了。您是九五之尊,与臣妾这一小女子一般计较,着实不该。”
楚离明本想再欲说些什么,却被北门镜水这一番话噎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此刻的楚离明面色铁青,想要发作却不得发作的表情,着实便秘的很。
末了,他终于挤出一丝冷笑,“皇后贪玩,可如今你是皇后,早已不是从前可以胡闹的身份了,还望皇后自重。”
北门镜水轻挽住北门一梦的袖子,轻声道:“其实姑母,儿臣不过也是好奇皇上胳膊上那道长长的伤疤而已,谁知道皇上硬是不给儿臣看,儿臣甚觉奇怪。”
北门一梦亦是蹙紧了眉头,“伤疤?皇上自幼便养尊处优,身上哪来的伤疤?”
楚离明脸色一白,忙扶住了北门一梦道:“母妃,让您看了一出闹剧实在是不该,儿臣送您回去。”
北门一梦点了点头镜水的鼻子,小声道:“你这丫头,以后莫不能胡闹了,你也回去。”
镜水微微福身行礼,“是,儿臣知道了,儿臣恭送姑……母妃。”
北门一梦点了点头,由楚离明扶着,缓缓离开了……
而镜水,眼瞧着她们的背影,不由得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待镜水回到长乐宫之后,这心情倒是难得的好,花脉脉在一旁不知何故,却也不想事事都明着去问镜水,如此也显得她太蠢笨了些。
可是花脉脉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便给镜水端了杯清茶,轻声问道:“娘娘,皇上方才那么对咱们,您为何还要如此开心啊?”
镜水轻抿了一口茶水,嫣然一笑道:“本宫自打来了这大楚皇宫,便没这么开心过,之前这些日子,本宫一直在想,这楚离明好端端的,为何会判若两人?如今我明白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镜水这番话,反倒是让花脉脉更加疑惑了。
她跟在镜水身边时日也不短了,自认为什么事情都能猜测个大半,如今,镜水这番话,实在是让她十分不解。
然而,见镜水没有说的意思,花脉脉一时间也没有多问。
花脉脉坐在那里冥思苦想了许久,这才道:“娘娘,道长一直在宫外等着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宫啊?”
镜水一怔,随后长吁了一口气,“大楚皇宫的规矩,后宫的女人自然是不能随意出了这皇宫的,我如今没什么由头,自然出不去。再者说,就算是我想出去,皇上也不会准。”
花脉脉顿时泄了气,“那岂不是咱们没办法出去了?前些日子我还高兴的跟什么似得,以为能尽快就见到道长了。”
镜水斜眼看向她,不禁嗤笑一声,“我是出不去啊,你能出去,你拿了宫中的腰牌,为的是长乐宫办事的由头,没人敢拦你。”
花脉脉大喜过望,“当真?”
镜水温柔的笑了笑,“自然当真,我还能诓你不成?”
花脉脉扬起了嘴角,笑的合不拢嘴,可是片刻儿之后,她便暗了脸色,叹口气道:“可是道长盼的是镜水你出去啊,我若出去了,道长定然责怪我照顾镜水不周,不妥不妥。”
镜水倒是没想到花脉脉一时之间想的这么多,随后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和风细雨的开口:“脉脉,你还年轻,便只看得到皮相这东西,师父到底多大年纪,就连我父皇都没法知晓。你才十五岁,有大把的青春,有的是机会,不必日日都将目光流连在师父的身上。他这么多年,潜心修道,都快成仙了,哪里懂得什么男女情意?”
花脉脉一脸的不赞同,忙反驳道:“不,他懂的,他其实……”
花脉脉话到嘴边,终究是咽了下去。
镜水是个闷葫芦,自然看不出道长对她的情意。而且,花脉脉也不想言明。
见花脉脉欲言又止,镜水也没有多问,反而是悠长的一声叹息,“若是你想出去见师父,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花脉脉“恩”了一声,一时间如霜打的茄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镜水放下了茶杯,突然道:“正好,你着人去御前打听一下,皇上今个,有没有招昭亲王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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