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便服的北门镜水,虽然不如宫内身着风袍那般奢华端庄,却雅致清丽,清秀可人。
许是玉龙侍卫的目光太过于炙热,镜水转过头望向了他,而他亦慌忙垂首下去,不敢再看。
不出三刻钟,已到了林江布庄。
玉龙侍卫先行下车,扶着镜水缓缓而下。
玉龙望向了林江布庄那洋洋洒洒的四个大字,忙笑道:“这林江布庄,在一众布庄中异军突起,如今生意可谓是十分火热,公主不知,如今这都城内外的王孙贵族,皆以买到这林江布庄的布匹为荣,听闻这家店的掌柜每个月只卖五匹云霓布匹,一匹之下价值千金,王孙小姐皆是趋之若鹜。”
北门镜水嫣然一笑,忙小声道:“这么鬼的主意,也只有师父干的出来。走吧,咱们去会会这个掌柜。”
镜水方走进这林江布庄,便看到了一位红衣女子正在门口迎客,这大红的裙装,那鬼魅的笑容,镜水下意识的出声道:“师叔,怎么是你?”
那女子骤然回头,一颦一笑,皆是美的让人心醉。
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如此形容,亦不为过。
饶是冰冷如玉龙侍卫,亦是走了神。
倒是花脉脉,十分警惕的看向了这位红裙女子,小声问道:“镜水,她是谁?”
那红裙女子言笑晏晏的走向了镜水,“哎呦喂,多日不见,你这小丫头水灵了不少,比起那一日在清风观见你饿的要死了的模样,不知道好了多少。”
镜水颇有些不好意思,忙垂首道:“师叔说笑了。”
红裙女子拍了拍身旁的伙计,忙道:“我有贵客到来,你看着店。”
说罢,红裙女子嫣然一笑,挽着镜水的臂膀便道:“找你师父的吧,跟我走吧。”
花脉脉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的望向了那个红裙女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镜水的师叔,岂不就是道长的师妹了?
道长,竟然有如此绝色的师妹?
花脉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那张平淡无奇的面孔,莫说是跟镜水比,跟这红裙女子,她也不知道差了多少。
走到后院处,红裙女子突然拦住了花脉脉和玉龙侍卫,“你们两个,在这等着,镜水与我进去就好。”
花脉脉面露不甘,正要随镜水一起进去,玉龙侍卫却道:“既然吩咐了,咱们自然不该跟着。”
花脉脉气的直跺脚,她倒是不担心镜水与道长说了什么,她就是担心那个红裙女子。
末了,花脉脉转过头,盯着玉龙侍卫问道:“你说,那红裙女子,长得好看吗?”
玉龙侍卫羞红了脸,忙垂首道:“自然是好看的,妖艳的很,耀眼的很。”
玉龙侍卫此言一出,花脉脉脸色更差了。
“你们男人,当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脉脉说完,便气鼓鼓的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玉龙侍卫更是一脸的懵逼,下意识的望向了生了大气的花脉脉,又照了照后院的一口水缸,看着自己潇洒的英姿,不禁呢喃道:“难道是这小妮子看上了我?见我夸别人,她才会如此生气?”
越是如此,玉龙侍卫便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十分靠谱。
故而,他嘿嘿笑了两声,欢喜的不得了。
说着,他还乐颠颠的跑去了花脉脉的身边,逗她笑……
------
而另外一边,红裙女子带镜水去了一个房间,随后一本正经的开口:“你师父并不在这林江布庄,你还得等一会儿。”
镜水一怔,忙问道:“师父不是说会一直守在都城吗?他老人家去了何处?”
红裙指了指东边的方向,“他去了昭亲王府,恐怕还得一个时辰才能回来。”
这不是正好?
镜水莞尔一笑,忙抓紧了红裙女子的衣袖,“那正好,师叔带我过去,我正好也准备去昭亲王府。”
红裙女子一个愣神,随后轻笑出声,“当真是女大不中留,走吧,去见见你的玄衣少年。”
彼时,镜水这才知道,那所谓的玄衣少年,不仅师父心里明白,师叔也是知道的。
镜水心下有些不满,既然早就知道冥罗镇的玄衣少年就是楚离镜,为何还要让她嫁给楚离明?
如此这般阴差阳错,可还得了?
红裙女子从怀中拿出了一道黄色符纸,口中默念着什么,两人已然到了昭亲王府门口。
这一招,当真是厉害!
要知道,北门镜水自幼跟在师父身边,只是道听途说她的师父是如何如何神秘,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是天选之人。
可除了一头所谓的神驴之外,她从未见过她师父有何厉害之处。
倒是她的这位红裙师叔,竟然催动符纸,就能瞬间移动,简直神奇。
似乎感受到了镜水崇拜的目光,红裙女子得意的一笑,冲着镜水道:“可以进去了。”
昭亲王府倒是气派恢弘,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十分逼真,那双眼珠仿佛正在凌厉望着来来往往之人,让人心生畏惧。
看来这楚离明的表面功夫做的十分不错,在大楚朝臣们看来,他对这位同胞亲弟弟,亦是恩宠有加。
红裙女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仿佛她已经来过昭亲王府数次。
事实,确实也是如此,只见她上前敲了敲门,那门口的守卫看见她,忙道:“道长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