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水嘴角轻动,有些害羞,“你知道就好,不过我也不敢做的太过显眼,生怕被你皇兄发现了端倪。”
楚离镜侧着头,有些严肃的开口道:“他怕是已经知道了,他今日再次提起给我娶妻之事,并且,还提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你认识,就是你们齐国的华婉公主。皇兄的意思,说让华婉公主远嫁于我,是你父皇的意思,这你可知晓?”
镜水猛然起身,摇了摇头。
见镜水茫然不知,楚离镜也缓缓起身道:“并且,齐国那边的意思,说是华婉公主如今得了哑疾,生怕我嫌弃于她,宁愿屈居侧妃之位。”
这下子,镜水更加懵了,在她的印象里,那德妃娘娘和华婉公主都是眼高于顶的人,当年在齐国的时候,两个人便没有能看得上楚离镜的。
莫说是他们,就连镜水的母后都没将楚离镜放在眼里。当时,楚离镜在宫中,对镜水颇有好感,镜水的母后,亦是防备着他……
都说人不可貌相,这可毁了容貌,在所有人看来,便是一种缺陷。
“华婉的事情,我会亲自去查证的,何况,她的哑疾,不出几个月也就好了。待她好了,或许就不愿意嫁给你了。”
镜水这话是对自己说,也是对楚离镜说。
然而,她的心里还是不好受的。她与楚离镜这样,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名义上,她还是大楚的皇后,是楚离明的妻。
而楚离镜,毕竟是昭亲王,如今还未有王妃,被楚离明惦记婚事,虽说是理所应当,可在镜水的心里,还是十分不快的。
楚离镜很累了,在镜水的床榻上小憩了一个多时辰,便匆忙离开,回了鸾华宫的偏殿。
早晨,还要上早朝,白日里还要装作楚离明批阅奏折,还得去关照楚离明的病,还得与楚离明虚与委蛇,镜水有时候光是替他想想,便觉得身心俱疲。
然而,镜水遣散了合宫嫔妃之后,便将婉乔叫了过来。
婉乔自打来了大楚,人也整个精神了许多,好看了许多。
北门镜水尤记得,初见婉乔的时候,她喜欢穿浅灰色、浅蓝色的衣衫,近日里,倒是也喜欢穿上石榴红底和烟霞色的衣裳,就连衣服上的纹绣,也是莲花和金妆花的图案,显得整个人活泼年轻了不少。
婉乔如今,也是双十年华了,就连花脉脉,出宫见信天命的时候,都知道好生打扮一番,她作如此打扮,倒是也可以让人理解。
其实镜水前些日子就发现了些许端倪,只不过,倒是没有特别在意罢了,就连今日,镜水觉得有些许不对劲,也没有明问,反而是夸赞道:“你衣服上的金妆花图案很好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打扮打扮。”
镜水恍若无意的一句话,倒是叫婉乔吓得脸色一白,她忙跪下道:“皇后娘娘,奴婢没有旁的意思,只是奴婢如今人在长乐宫,奴婢打扮一些,便是皇后娘娘您的脸面,您莫要多想。”
镜水莞尔一笑,“起来吧,怎么这么重的心思,本宫只是随口夸你一句,你莫要放在心上。”
婉乔怔了怔,抬头小心翼翼的盯着镜水,似乎在思忖着镜水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就连起身的时候,婉乔亦是小心谨慎,整个人拘束了许多。
镜水一边轻品着茶水,一边恍若无意的看向了她,淡淡道:“本宫听闻,父皇有意将华婉嫁到齐国来,你可知晓此事?”
婉乔听到这话,心下松了口气,忙回道:“是,奴婢知道这事,华婉公主哑疾一直不好,且她如今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从前陷害您的消息传了出去,加上如今不会说话,这夫君自然是不好找的。所以,皇上有意让她来大楚为皇妃,可是皇后娘娘不同意,最后左不过是想让华婉公主嫁给昭亲王,哪怕是个侧妃之位。”
婉乔就是北门一诺的人,这一点,镜水是清楚的。故而这些消息,婉乔提前知道,镜水也不足为奇。
听到这话,镜水深吸了一口气,“母后当真是糊涂,无论是嫁到皇宫还是昭亲王府,本宫都免不得要跟她周旋,本宫眼下可没有那个心思,你派人给母后回一封信,就说找名医给她治一下哑疾,父皇如今就她一个女儿在近前,莫不如就让她留在齐国,找个待她好的驸马也就罢了。”
听闻这话,婉乔反倒是有些听不懂了,她忙开口问道:“可是皇后娘娘,从前在齐国的时候,她是如何对您的,您怎么能如此放过她?若是将她嫁给了昭亲王做侧妃,那对华婉公主就是极大的羞辱,您不是更应该高兴才是吗?”
婉乔这话一出,镜水脸色便越发难看了……
她愤而起身,冲着婉乔冷冷道:“这是本宫的决定,你照做就是,以后莫要多话,本宫不许她嫁到大楚来,你就将此话传回去,可明白?”
婉乔还从未见过镜水如此动怒的模样,顿时惊愕失色,面露不安,忙躬身道:“奴婢失言,奴婢这就去办。”
然而,婉乔走出了寝殿,便眉头轻蹙,往里深深望了镜水一眼,总觉得皇后娘娘哪里不对劲,似乎生怕华婉公主嫁给昭亲王一般……
难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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