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楚却扬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轻功了得,你为何不出去与师父说?”
楚离镜脑海中想起了鸾华宫那个坐吃等死的皇兄,他轻呵了一声,无奈道:“我这些日子,恐怕都不能出宫了。何况,你是道长的徒弟,由你去说,总比我要好。”
楚离镜知道,虽然道长表面上与他为善,实际上,也是不喜欢他的。
奈何道长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楚离镜向来也是恭恭敬敬的。
他与秦楚不能起冲突,日后的路还长,他和镜水都需要秦楚的帮忙。
思及此,楚离镜摆了摆手,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出神入化的轻功,连秦楚都自叹不如,除了惊诧,还有嫉妒吧。
嫉妒他能连成与信天命比肩的轻功,更嫉妒他,得到了镜水的心!
而此刻,鸾华宫外,派出去寻找楚离镜的影子侍卫一波波的回来,都没能寻到楚离镜的身影。
成元公公急的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他已经想过,若是楚离镜找不到,明日只能是宣告皇上大病,不能上朝。
然而就在成元公公叹息一声之时,楚离镜飘然而至,下一秒,已到了成元公公的面前。
“不必找了,本王明日,会去上朝。”楚离镜冷冷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成元公公知道,楚离镜心里有怨,然而此刻,成元公公还是叫住了他,“王爷,这大楚的未来,只能交给您了……”
第59章 陷害
楚离镜眉心微拧, 转头望了成元公公一眼,神色晦暗不明。
而成元公公眼角腥红的冲着他点了点头,便摆摆手道:“时候不早了, 王爷早些休息, 老奴明日一早过来说伺候您起身。”
说罢, 成元公公对着楚离镜行了个大礼。
要知道, 成元公公其实是看着楚离镜和楚离明长大的。但是他对楚离明要忠心一些。
说起来,成元公公当年是先帝楚惊河亲自培养出来, 先帝崩逝之前,曾经叮嘱过成元公公,要尽心尽力的照顾这两个儿子,尤其是楚离明,要在一旁好生提点着。
先帝去得早, 留下两个孩子,临终都不能闭眼。
若是他看到楚离明如今将大楚治理成了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翌日,太阳照常升起,大楚皇宫一切如常。
“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去上早朝,比起从前的专横跋扈, 如今朝中已有不少大臣甚觉如今的皇上清明了许多, 最起码不再独断,更善于听从群臣的意见。
对他们,皇上不再糊涂,是好事。
而对楚离明而言, 整天吃睡吃睡, 在鸾华宫的暗房里逍遥度日,也是一件好事。
镜水让花脉脉送出去的消息, 两日之后已有结果。
是齐国皇后亲自回信,声称自己并未接到任何的信笺,只是北门一诺收到了婉乔的信,信里虽说是不想让华婉公主嫁入大楚,可在齐国皇后和北门一诺眼里看来,这些不过是镜水的嘲讽罢了。
华婉做了那么多错事,镜水怎么会希望她好过?
故而,这才让齐国的皇后娘娘误解了镜水的意思,不仅没能阻止,反而极力促成华婉与昭亲王的婚事。
如今,婚书已下,再无转圜的余地。否则,于齐国于大楚,都没有任何益处。
镜水颤巍巍的握着手中的信,心中惄焉如捣、百感交集。
花脉脉端茶进来的时候,望见了镜水的表情,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皇后娘娘可说什么?此事,可还能转圜?”
镜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后抬眸问道:“那华婉你估摸着还能有多久恢复哑疾?”
花脉脉蹙眉回道:“少说也得有一个月,听闻,皇上给昭亲王的婚事,安排在下个月的十五,眼瞧着,不到一个月了……”
若是华婉如今突然能说话了,那德妃娘娘或许还会后悔,极力挽回。
可按照这个日子来算,恐怕来不及了……
镜水不由得感慨道:“看来这人啊,还真的不能做坏事,咱们让华婉吃了苦头,这不,报应来了。”
镜水这方正在自嘲,花脉脉忙辩驳道:“您当初只是让她吃点苦头,可她呢,哪一次不是想置您于死地,您不能这么想,毕竟咱们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何况,以昭亲王对您的感情,他想必也不会喜欢华婉公主的,当初在齐国,他不也是很讨厌华婉公主的吗?”
镜水眉目恍然,惆怅道:“话虽如此,可本宫这心里还是不大舒坦。”
说到这,秦楚突然求见。
这几日在大楚皇宫的日子,秦楚瘦削了不少,镜水这些日子只顾着自己,自然也没顾得上去看看秦楚那边的情况。
况且,以秦楚对镜水的情意,镜水总是有意无意的避讳着。
秦楚闪身而进寝殿之时,婉乔在外嘴角微动,斜眼轻轻望了一眼,随后便缓缓离开。
而婉乔走后,长乐宫另外一位丫头,佯装打扫,一直在门外守着。
自然,镜水并没有注意过这个事情,她与秦楚本来就是师姐弟,进了大楚皇宫,虽说已经很注意避讳了,但是镜水总觉得,若总是躲着秦楚,也不是长久打算。
故而,见秦楚进来,镜水长叹了一声,伤怀道:“你瘦了不少,自打入了大楚皇宫,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看看你母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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