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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萧甄灵机一动,在门外扯大了嗓门,言辞尤为恶毒:“沈念娇,你这罪臣之女,上不得台面的下贱胚子!本公主知道你在里面,这几日吃了不少苦头吧?侍候几个男人了?说来给本公主听听。”
    沈念娇刚更完衣,此刻听见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她知道外面羞辱自己的一定是萧甄,往日只有这位三公主每次都针对沈念娇,没成想如今在她门外,萧甄竟会变得跟市井泼妇无异!
    就在此时,一道阴戾暴怒的男子声音响彻整个楼道:“萧甄,你活腻了?敢到这里来大吼大叫!”
    萧甄一惊,回头看去,发现太子萧景厉赫然在她身后,俊美的脸上戾气交错。
    “太子哥哥,你怎么来了?”萧甄立马换上一副甜腻腻的笑容,小鸟依人地凑了过去。
    萧景厉不为所动,唇边划过一抹残酷的冷笑:“若非你为继后所出,此刻早已被孤扒皮抽筋,丢入乱葬岗!”
    萧甄怔住一瞬,随即委屈可怜道:“太子哥哥,我只是来探望一下沈念娇,没有别的意思……”
    “滚!别再让孤看见你!”萧景厉不想跟萧甄废话,他今早本是顺道来看看沈念娇,哪成想竟会遇到这个继后所出的女儿,在这里肆无忌惮地叫嚣。
    萧景厉越想越气,朝那几个侍卫踹了一脚:“尔等都是死人?公主无礼,不会把她拖下去打一顿?”
    侍卫们额前冷汗滑过,纷纷恭敬地跪在地上:“属下知罪。”
    萧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转身就往楼下走去,衣袖下双拳捏得噼啪作响。
    以往萧景厉虽然暴戾恣睢,但好歹还给自己三分颜面,如今竟是为了一个沈念娇,竟给吩咐那些侍卫打她这个嫡出公主!沈念娇,很好,这下本公主又记住你了!
    萧景厉见烦人的苍蝇走远,站在屋外平复了一下呼吸,推门而入。
    沈念娇已换好干净的衣裳,恭候着太子,此刻福身打算行礼:“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不必多礼。”萧景厉一把托住沈念娇纤细的手臂,将她扶起,后者仿佛被烫到,一下子往后退了步。
    沈念娇原以为太子要过好些日子才来,此刻乍然面对他,心里难免不自在,便低声说了句:“礼不可废。”
    话落,萧景厉眼底沉沉,就在沈念娇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萧景厉突然一把捉住沈念娇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大掌扣在她细软的腰肢上。
    沈念娇轻轻地“啊”了一声,待她反应过来,已是满面羞红:“太子。”
    旁边还有两个侍女瞧着呢,虽则这二人十分有眼色,呆愣一瞬后立即低头退下,还关上了房门。
    可沈念娇并不准备委身于太子,她伸手轻推他,这人身量太过高挑,沈念娇的小手正好放在他胸膛前,不料却又被他捉住,这下两只莹白如玉的皓腕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还被他单手并在了一起。
    “嘘。”萧景厉食指抵唇,旋即在她耳边绽开一抹笑意,“你好香。”
    她身上有一股子极致的美人香,昨日过来时便发现了。
    沈念娇听到他这一句,面上犹如火烧,她羞恼之下咬住唇,没想好该如何回答,就先是这般一言不发地咬着。
    萧景厉发现后伸出拇指,笨拙又轻柔地将她的唇齿分开,随后指腹按压在那片柔软之上,就是不肯松手。
    曾经遥不可及、都已经与人定亲的女子因为这一场变故,成为近在咫尺的存在,萧景厉纵使平日冷酷无情,此刻却难免意动不已。
    她是他失而复得的一件珍宝,如今就安静地待在他的怀里。
    那花瓣一般的菱唇,他仅仅是碰了下,便心头一酥,如今更是感到浑身燥热。
    沈念娇面色红得似要滴血,她用力挣开太子的束缚,后退数步,一直到退无可退,方才停下来平复心绪。她呼吸略微急促,心脏跳动的声音响到连自己都能听见。
    太子对她有反应还算正常,可照理她不该对他……莫不是在教坊司待得久了,染上了这里的淫病?
    沈念娇想至此,不愿与太子共沉沦,偏过头轻声道:“太子请回吧,世上美人多得是,太子不必在念娇这副贫贱之躯上多花心思,早日迎娶太子妃方为正道。”
    “除了你,孤还能娶谁?”萧景厉沉声道,他朝沈念娇走去,这次坐在了她面前一张圈椅上,手肘撑在大腿,弓着身看她,“你昨日不是还答应了?”
    沈念娇小声嘟囔:“……圣上不是没同意么?那婚事只能就此作罢。”
    萧景厉有些意外于沈念娇的聪明,他不禁失笑道:“那你想一辈子待在教坊司?孤可不会定期给你送银子。”
    沈念娇没说话,她垂眸望着窗外开得正艳的杜鹃花,就是不肯去看太子。
    之前徐表哥送来的那把金剪子,被沈念娇默默收了起来,若是有朝一日太子不再管她,她再自尽便是,总之绝不会任由人蹉跎。
    萧景厉见她如此,低叹一声道:“你啊,想做孤的太子妃就直说,何必如此别扭。”
    沈念娇静默一瞬,轻声道:“念娇不敢奢望,这是实话,还望太子莫要强求。”
    萧景厉没法儿逼她,对沈念娇,他总是硬不下心肠,便换了个话题:“听说你衣服里面都是伤?”
    沈念娇听他这般说,禁不住面色一红,想来是明月告诉了太子,沈念娇正想回答她并无大碍,却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是怎么被女官扒光了衣物,立时心底有一股子难言的羞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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