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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怎么办?”华锦萼冷笑道:“太子是皇上的儿子,楚王就不是皇上的儿子吗。听我的,你们要防的不是官差,是城隍庙附近流浪的乞丐。”
    另一边,霍承纲匆匆醮墨写信,通知南苑的人马。南苑丰台的千户荣均炜是太子的人,令荣均炜召集三伏镇所有流浪的乞丐,和各大镖局的人。问问丰台这几日没有生脸出没。
    乞丐流浪各地,镖局走南闯北。然而他们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都是盘据当地的地头蛇,黑道白道没有他们不熟的。
    皇上南苑围猎,丰台早半年都被官府清了三遍。这时候有生脸露面,朝镖局和丐帮打听,一问一个准。
    小厮愕然道:“为什么不让荣千户直接带人去查。再不济请官府的人出面。就说丰台出了流寇,恐对皇上不利。大张旗鼓,挨家挨户的查过去。总能将人揪出来。”
    他愤慨道:“到时候我们带着老林头和赵师爷一起告御状!把楚王的底细抖个干干净净。”
    霍承纲脸上蒙着一丝阴沉道:“行不通。能在官场上混出头的人,没几个省油的灯。这个时候,别说荣均炜是我们的人。就是楚王的人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官员最擅推诿扯皮,等他们你推我桑的敲定主意,老林头的尸体都凉了。”
    霍承纲道:“再说了,我们敢抓流寇,他们……”
    汀香苑,华锦萼翘着嘴角,对顾子君道:“……我们就不敢杀‘流寇’了吗。就许他太子担忧皇上抓流寇立功,不许楚王担忧圣上安危,杀几个江湖败类?”
    顾子君喟然,“好吧。我这就去办。”
    “等等。”华锦萼拦住他道:“朝楚王支银子,找当地镖局的人给你们找屋子。你们是生脸,先是在丐帮盘据的城隍庙露了面。无论怎么转移地方,总会有人记住你们的行踪。”
    “找镖局。镖局最讲信用,作为保客。他们有权为客人保守秘密,便是太子的人走江湖的路子查上你。镖局也能为你拖延一段时间。”
    顾子君道:“好。我回去就写信。鸽子飞的比人快。圣驾走的慢着呢。保准皇上到丰台的时候,把赵岳聿给解决了。”
    马概,霍承纲将鸽子高高朝空中一抛,鸽子展翅而去。霍承纲翻身上马,和小厮各骑一匹。直奔丰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现在22:22,可能二更跨夜。但不会鸽。
    尽量赶在凌晨两点前发。
    爱你们,比心~
    第十五章 围猎
    “林镖头,谢谢了,谢谢啊。”谭金宝握着林镖头的手,送走威林镖局的人。瞬间变了脸色,从马车推搡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
    身旁还有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掺着老男人,一口一个爹的,叫的极为亲热。
    老林头昏昏沉沉的被拖进兴泰客栈旁边的小宅院,谭金宝用两只粗的大-麻-绳拴着一个桶,将老林头放进桶里,吊着放下去。
    妇人担心的问谭金宝,“这样结实吗?”
    谭金宝嘿嘿笑道:“他不动自然结实。”说着坐在井边,拿长杆捅了捅老林头,也不知道戳到哪。
    老林头尖叫一声,骂道:“王八羔子。有种放了爷爷出来打一场。背后下药算什么英雄好汉。”
    谭金宝悠悠道:“谁给你说我是英雄好汉了。老子是个孬种,比不得你硬气。”他状似无意的和妇人闲聊道:“你可别小这深井,夜里凉着呢。冷水水气森森的直往上腾,多硬的骨头,熬上一晚上,都得熬脆了。”
    对着井口道,“瞧见吗。这可快入秋了。夜里霜露重,能那水汽渗到骨头里去了。便是活下来,遇上阴天雨天,天冷天凉,下雪降霜,骨头缝都吱吱的疼。老了到了棺材里了,也不绕过你。隔三差五的,在阴曹地府都要让你疼上三回。”
    妇人配合的打着寒颤道:“那可真是活受罪啊。或者还不如死了。”说着,软声对井下道:“我说老先生,你也别嘴这么硬了。那赵岳聿和你无亲无故的,你何苦为了他糟蹋了自己身子骨。”
    “你看啊,我们也没想伤害你。我们只是想知道赵岳聿人在哪里。你说与不说,我们找到人只是早晚的事。你又是何必呢。”
    “我呸!”井里悠悠回荡出一道愤世嫉俗的声音。
    丰台十里亭,荣均炜带着十于名卫所的亭口迎接霍承纲。秋沙风大,荣均炜都喝了两壶酒了,还不见霍承纲的踪影。
    “来了,来了。霍大人来了。”一名卫所小兵前来禀告道。
    荣均炜立即起身迎接,远处两匹马,渐渐从一个黑点,清晰到一人一马。荣均炜不知哪个是霍承纲,抱拳道:“在下丰台卫所千户荣均炜,敢问哪位是霍大人。”
    话是如此说的,所谓人看衣服马看鞍。荣均炜的眼睛却是盯着身穿鸦青色素面刻丝直裰的男人。
    果不其然,穿鸦青色直裰的男人沉声开口道:“我是霍承纲。”
    荣均炜面露喜色,立即迎霍承纲下马。两人在十里亭边喝酒边说事。三杯酒下肚,荣均炜略略摸清些霍承纲脾性,遂不在废话。
    开门见山道:“收到霍先生的信,我就立即派人去三伏镇问当地的衙差打听当日着火之事,此外照您的吩咐也找了丰台附近的流丐和镖局。”
    “衙门说三伏镇着火一事,并无人报案。衙门也没受理。乞丐的倒是说了一点有用的消息,说是有三个男人一个女人曾短暂的在城隍庙歇过脚。后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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