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也只是随意一说,后来并没有表现出不对的地方,让她放心了不少。
他之前说要多拼一张床, 效率倒很高, 在说完的第二天床就拼好了, 可问题是, 他们晚上睡觉时, 他还是喜欢贴上来, 让她感觉多拼的床有点多余。
周末,何星闪刚从基地的女士友好交流会回来——基地里有不少的女性, 自从她这个太子妃来到水蓝星后, 基地的女性每周都会组织一次联谊,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 消磨一下时光。
回到房间, 只见祁曜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绸睡衣, 半躺在床上,交叠着大长腿, 目光专注地看着光屏。
这个男人,优雅时又很优雅, 洒脱时又洒脱,反正就是任何动作由他做来,都很赏心悦目。
男色勾人真的不假,虽然他现在穿着睡衣——就连最上面的纽扣也扣得紧紧的, 但就是有一种禁欲的勾人感。看着他穿睡衣的样子,她想的却是他那被丝绸睡衣裹住的紧实诱人的身材。
还别说,看着他,她还真有点想了。
但这两天,他有点古怪。
一回到房间,他就懒洋洋地躺着不愿意动,有时会看看书,有时会调出光屏,处理公务——首都星的事务目前由副官斯诺负责,重要事务会统一交由他过目,在空暇时,他就会一次性处理好。
她前天身子就干净了,他也知道,但他完全没有动作,让她觉得十分奇怪。
他这清心寡欲的样子,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晚上睡觉就算是抱着她,他也只亲昵地蹭蹭她的脸颊,又或是嗅嗅她的味道,但就是一直不行动,让她怀疑是不是他的臭毛病又犯了——又想要她主动。
这一点何星闪特别想不明白,他这个人在性格上掌控力十足,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一定要她主动?
最奇怪的是,即使刚开始是她主动,当进入正题后,他又会拿回主动权,由自己来掌控节奏。但等他意识到后,又会把主动权交给她,实在别扭得很,他这个样子,就好像在跟谁较劲一样。
其实,她更喜欢由他来掌控节奏,她乐得偷懒,而且,他的服务精神一向很好,整个过程她十分的舒服。
体验过几次后,何星闪认为,偶尔由她主动一次,完全没关系。
何星闪进去浴室,洗完澡后围着浴巾就走了出来,她站在浴室门前站了一会儿,然而,祁曜正认真地处理公务,别说发现她制造的惊喜了,就连她站在那里,他都好像没看见一样。
何星闪没有气馁,坐到了床-上,躺在祁曜的身旁——他还是没有分给她半点关注。
何星闪心中暗恨,心里想着好几种好好惩罚他的办法,纤细修长的食指伸了出来,点了点他的胸膛,柔柔地喊了他一声:“殿下?”
“嗯?”祁曜眼皮都没有撩起来,继续专心处理公务。
何星闪:“!”
她都这样了,他都没反应!
望了一眼光屏,见是关于开发水蓝星的计划书,她又收回了目光。
——他的光屏向她开放了共享,而她的光屏却一直没有给他开放共享,尽管他嘴上没说,但她知道他心里还是希望她能主动向他开放共享。
他的这种心理,她故作不知,她最近都在情感版块混迹,实在不想被他发现她偷摸发帖的事。
何星闪的手指在祁曜的胸膛上画圈圈,又喊了一声:“殿下。”
喊完后她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又甜又腻,有点恶寒。
祁曜终于抬起了他高贵的头颅,朝何星闪望了过来,见她围着浴巾,露出了一对大长腿,随手就扯起身侧的被子,把她盖得严严实实的。
他皱起眉,说:“最近天气转凉了,洗完澡后穿好衣服,别仗着室内有恒温就不放在心上。”
何星闪先是黑人问号脸,接着又有点无语,她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他关注的重点是天气凉了,好好穿衣服?还扯被子遮住了她的腿,装什么假正经呢。
何星闪掀开被子,扯开了浴巾,挑着眉,用挑衅的语气说:“殿下,你改性子了?”
回答她的是一张被子兜头朝她盖了下来,把她整个人都蒙在了被子里。
隔着被子,何星闪听到了祁曜磁性的声音。
他的语气十分冷静:“最近基地很多人感冒,注意点。”
何星闪从被子里钻出来,揽着了被子,道:“这是重点吗?感冒喝个药剂就能解决的事,多大的事呀!”
祁曜朝何星闪微微一笑:“别任性,即使是感冒,我也会担心。”说完,目光又移回了光屏,那股端着的矜持高冷劲,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何星闪怔了怔,她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他竟然视而不见?!
他这是怎么了?
之前恨不得一天到晚都黏着她……现在竟然这么清心寡欲,就好像前几天需求不满的人不是他一样。
没一会儿,祁曜弹碎了光屏,无欲无求地说:“到时间了,睡觉吧。”
“殿下,你……”何星闪突然想到一件事,面上也跟着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莫非这就是隔断剂的副作用,欲-望减退?”
“你在说什么?”祁曜没有正面回应,只是抬眸望了她一眼,露出一个礼貌矜持的笑容。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的表情、反应代表着什么意思,何星闪也能猜个六七分准,这样的笑容代表他不想多谈这事,这也从侧面上证明她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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