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谷蕾倒也不恼,好脾气地道:“那我们玩其他的,你们大邺还有别好玩的玩意儿吗?”
陆含春的小姐妹崔妙槐想了想问道:“牌九你可玩过?”
“不曾。”
“那我们就玩这个吧!”
陆含春一下子兴奋起来,吩咐下人去拿牌九的牌来。
等牌的期间她们便随意聊了起来。
崔妙槐道:“今日这宴会可是穆太后亲自为梁妹妹你办的,梁妹妹你当真要同咱们玩牌,不出去看看吗?”
梁谷蕾不以为意地回答道:“在大梁母后也为我办过,不过都是大同小异,没什么意思。”
“崔姐姐,你这话说的,梁姐姐心头记挂着人,旁的人自是入不了眼。”陆含春调笑着说道,“更何况同他们说话,哪里玩叶子牌、牌九好玩啦。”
“对了,今晚戌时京城城门会放烟火,到时候一同去看吧。”
梁谷蕾想了想,反正待在宅院里也没什么意思,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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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上梁勋才是正式的结亲人员,平南王妃将更多的关注点放在了他身上,不停为他介绍前来由着各家夫人带来的贵女。
作为大梁的皇子,梁勋早已瞧腻了美人,更何况这桩婚事不过是政治联姻,品貌皆是其次,他他只想着早日完成父皇交予的结亲任务,早日回国。
这些贵女们打扮得花枝招展,他看得是眼花缭乱,好不容易趁着平南王妃与旁的夫人聊天的空档跑了出来。
梁勋指派了一名属下易容成他的模样,替自己回到了平南王妃身边,自己则是换上随行人员的衣裳,稍加易容地出去透了透气。
刚走出房间,梁勋便听见是不远处的池水里有动静,他寻着声音找了过去,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水里扑腾着,似乎溺水了。
他没有片刻犹豫跳下水去,将那女子捞了上来。
那女子呛了水,忍不住趴在地上连声咳嗽着,散乱的发丝黏在下颌间,唇瓣苍白,双颊却是诡异得红。
梁勋微蹙了眉,瞧她衣着华贵发鬓珠翠堆叠,应是前来参加宴席的贵女,怎么会孤零零一人落了水。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怎么会好端端落了水,莫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那女子瞧了他一眼不做声,突地蹲下身哭了起来。
她不是旁人,正是前来参加宴会的沈初菱。
沈初菱哭得伤心,那日受堂姐劝诫后,她想清楚了决定往后不再奢望着攀龙附凤,不再妄想着与堂姐一较高下。
她心头躁动的念头终于停息下来,诚心诚意同祖母父亲道歉,成功获得他们谅解谅解后,她安分了些日子,准备听从祖母的话从她看重的三人中选一人订亲。
可自从听到大梁皇子到来,沈初菱那颗躁动的心脏便又开始不消停起来,控制不了地想当皇子妃。每当她想起堂姐那番话,清醒三分后,心里便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着,你就应该痴心妄想,你就应该想着攀龙附凤,这是你该做的。
沈初菱不明白,什么叫这是她该做的。
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后,她主动拒绝参加这次七夕宴会。
可待自己再次反应过来,她竟是已经在举办七夕宴会的平南王府里,不仅如此她还在厢房内点着催\\情香,而她的婢女正在引着三皇子梁勋前来。
意识到自己竟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沈初菱吓坏了,忙是熄灭催\\情香,却听到门口婢女同三皇子梁勋的交谈声。
她慌不择路地跳窗逃跑,逃跑过程中催\\情香的药力袭来,生怕自己作出不可挽回的错事,她选择跳进池水中。
哪里知晓这池水竟这般深,差点溺死在里头。
想起方才的经过,沈初菱还是后怕不已。
分明上回连累堂姐被掳后,她已经决心不再做错事……可为什么自己还会不受控制地作出那些事来。
沈初菱哭了良久终于将情绪发泄完,胡乱地抹了把泪,将发鬓珠钗全部拔下塞在梁勋手中:“并非是有人陷害,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今日多谢你了,这些算是报答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今日只是请你千万不要告知旁人。”
她艰难地爬了起来,狼狈地往王府门口的方向走去。
梁勋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她的背影,刚想转身离去,手底下的人却找了上来,禀报了方才的事宜。
他脚步微顿:“你是说她在房里下了药,又找人诱我前去,可替身到达房间时却是不见人影,只在房间发现了残留的催\\情香?”
“回三皇子的话,是这般没错。”
“倒是有趣。”
梁勋轻笑出声,突地起了兴趣。
沈初菱蹒跚地走着,却是被人叫住,她疑惑地转了头,见男人穿着大梁使团的衣服,衣服全湿透了,正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
正是方才下水救她的小厮。
男人模样虽不出众,但身材极为高大,她需要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神情。
“答谢不够吗?”沈初菱想了想又将耳环解下,递过去,“我暂时只有这些了,若是觉得还不够,明日来忠国公府取吧。”
梁勋未去接那耳环,默不作声地低头瞧着她,她清秀的脸庞苍白,眼眸失了神采。
他开口道:“小姐这般前去王府门口,恐会惹来非议,对您的清誉不好。小人这儿有备用的服饰,小姐若是不介意,可以先行换上,待衣裙烘干后再换上原来的衣服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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