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现在用的是之前刘妈妈留下来的一点散碎银两,不多,大概有二两的样子?反正挺轻的。还有些铜钱,她对古代银钱没什么概念,只知道大概的价格应该是一两银子对一千多铜钱的样子,刚刚他们进去的那家客栈,中等标间一天的房费是七十文,所以,她估计,不出意外的话,这些钱应该够他们两个走很长一段路了。
边盘算,边在成衣铺里选了几套衣服鞋子,她和杜逸安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身体都比同龄人瘦小的多,所以买的衣服也都是童装,不贵,只是棉衣要花的多些,不过北方冬天冷,他们的身体素质又不过关,总是要保暖些的好,不然生病了遭罪不说,还又是一笔花销。虽说他们是往南走,但以这时候的交通状况,路上的时间肯定不短,所以省不得。
都选好了算账,一共花了二百多文,剩下的铜钱是不够的,杜笑笑拿了一块最小的银子给掌柜结了账,自己背了装着衣服的包袱出门回了客栈。
霍林闻言似乎很是感激,也跟着一拱手道:“谢知县老爷体贴,些许小伤,不碍事,只是不知道小子有什么能为大人效劳的,若是方便,还烦劳唐大人透露一二,也好叫小子做些准备,省得小子不懂事,再耽误了知县老爷的公差。”
唐副班头显然很满意霍林的恭敬,嘴角翘着但嘴里却谦虚道:“不过是个跑腿打杂的,如何当得起大人二字。而且霍小哥儿不必紧张,这次请你前去,不为别的,只是大人们昨日听得霍小哥儿提供的一些线索当下布置了抓人,本以为怎么也要过些日子才有回音,却不想就这么巧,昨晚儿半夜就逮到一伙贼人,里面的两个,与霍小哥儿之前说的两人形貌很是相似,所以特特的叫霍小哥儿前去认人呢。
其实这事儿吧,本来应该把人带回府衙再行定夺,却不想这伙贼人实在是不配合,虽然我们已经搜出他们身上的武器在,他们却坚称自己只是江湖人士,带刀只为练武防身,不曾干下什么打家劫舍的恶事,若是大人没有切实证据,便不肯跟着回来,若待强行带回,到时若是查无实据,必将闹个天翻地覆,大人一怕给治下百姓带来惊扰,二也怕真的莽撞误判了无辜,所以只好请霍小哥儿先去辨认指认,顺便,也去认认这伙歹人身上,可有当初你们那些同伴身上的物品?要知道,当初我们在事发现场看见的尸体,大多都被搜掠过,身上但凡值点儿钱的配饰财物,都被洗劫一空。
我们当时还觉得,这伙贼人真是贪婪,居然连几个看起来就是穷苦人都不放过,他们身上哪里有什么东西呢?
但现在一看,估计他们是在这些人里面没找到之前越想的那一万两的银票,所以恼羞成怒,大肆破坏了。”
霍林和杜笑笑闻言对视一眼,不由都有些愤愤,他们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些细节,没想到这伙贼人这么丧心病狂,连几个穷苦人的尸体都不放过,于是霍林拍着胸脯保证道:“唐大人放心,这个忙我霍林帮定了,当时我们一路人一起在路上行了好几日,彼此身上有什么配饰财物大体都有数,尤其出事那天早上,因为要走山路,田总管还嘱咐大家把明面上的财务收好,我是亲眼见到他们收捡的,所以印象深刻,等稍后见了人,我一定会仔细辨认的。”
唐副班头闻言点点头,又转身对着赵大户门口的一个人招了招手,然后才一边向马车走一边解释道:“这一点我自然相信霍小哥儿,只是这件事只有你一个人在的话,难免那些人不肯认罪,再加上其他人的证词就更能说明问题,所以我刚刚也让赵大户府上出了个人。
这位是田小总管的儿子,也是田大总管的侄子,当时很多运货的伙计都是他挑选的,而且货品清单的话他那里也有一份,让他一起帮忙确认一下,更加妥帖,等下我们就一辆马车过去,小哥儿别拘谨。”
倒是她的丫鬟,看起来倒镇定些,她上前一步对着那妇人母女行了一礼,随即道:“夫人小姐,小的先替我家主人跟您赔个不是,刚才动手的事儿的确是我家小姐莽撞了,万幸没有伤到小姐玉体,就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容我们一次。只是,”看好书
她话音一转,视线也跟着移向了周围的人群,最后停在了杜笑笑身上,接着道:“虽然我家小姐鲁莽动手不对,但是也是这位小姐口出恶言在先,我家小姐性子急些,但生性不坏,若不是这位小姐先嘲笑我家小姐花带丑,丑陋,那花带是我家夫人亲手所编,夫人本来身体不好,连出外游玩都做不到,但是仍然坚持给小姐亲手制了这个花带,这拳拳爱子之心,我家小姐珍之惜之,唯恐爱之不够,却被这位小姐再三语言轻侮,若非这样,我家小姐也断不会气恼起来,夫人若是不信,可以直问这位小姐,她是刚刚开始就在这儿的。”
杜笑笑在这丫鬟的目光定定看过来时就知道这事儿恐怕会牵连到她,但却不知对方想让自己干什么,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想让自己为她们作证,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随即发现所有围观人群包括那对儿“受害者母女”也都看了过来,一时有点儿无语,但是还是立刻冷静下来解释道:“承蒙这位姑娘看得起,请我来做这个凭证,只是,我虽然的确出来很早,却没有注意这边的争执,又离着有些距离,所以并没有听到全过程,没有根据,不敢妄断,还望各位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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