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勾起唇,看着清梨忙碌的背影,不由得撇撇嘴。
狗皇帝才好看呢,比她好看多了。
只是好几天未见狗皇帝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看不到他好看的容颜姜菀觉得比饿肚子还难受。
别人都是饱腹才能过活,可姜菀却是得靠好看活着。
姜菀净了脸,重新敷上一层薄薄的珍珠玉露,这才问道:“清梨,那些药可给芳婕妤送去了?”
“小主放心,已经送去了。”清梨和和气气的笑了一下,又露出她温柔的小梨涡来。
姜菀拍了拍紧致白嫩的小脸,起身往外走:“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再去棠梨楼转转吧。那多舌的小宫女还未教训呢。”
清梨跟在姜菀后头,心说那小宫女的头皮都秃噜成那样,脸都快肿成一个猪头,都让人不忍直视了,还算未教训的模样?
暗自打了个哆嗦,那小主的教训,得有多可怕……
姜菀直奔芳婕妤的棠梨楼而去。
棠梨楼的院子里只有个小太监守着,花草稀疏,打理得蔫蔫的,一瞧便是极不上心的。
那小太监见姜菀来了,也只是笑盈盈的上来行了个礼,便又坐在角落里打盹去了,显然是没把这差事放在心上。
不过姜菀当前也懒得和他计较,直接踏入芳婕妤的屋子,里头寂静无声,竟然连个伺候的宫女嬷嬷都没有……
姜菀叹了口气,看来这芳婕妤是真惨呐。
芳婕妤听到了姜菀的叹气声,声音小小细细的问道:“是菀妹妹么?”
“是我。”姜菀绕过那道水墨屏风,这才走到芳婕妤的床前,她依旧如上午那样躺着,脸色并没有好多少。
“你身边怎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姜菀拧着好看的柳叶眉问道。
“明月替我煎药去了……”芳婕妤声音虚弱,含着痛说道。
明月是芳婕妤从府中带过来的贴身丫鬟,也只有她是芳婕妤叫得动的宫人了。
姜菀的眉毛拧得越发深:“我给你送的伤药呢?你怎的未涂?”
芳婕妤又嗫喏着不说话,眼神躲闪,怯生生地不敢看姜菀:“多谢菀妹妹好意,我、我……”
姜菀恨铁不成钢的剜了她一眼,这时从外面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进来的正是那个脸上青肿不堪的小宫女,看到姜菀与清梨,她掀了掀眼皮,似是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冷静,敛下眸子朝姜菀行了礼。
在那小宫女靠近姜菀之时,姜菀的美眸突然闪过凛冽的光,她直接伸手抓住了那个小宫女的手腕。
小宫女手上本就受了伤,如今被姜菀用力一捏,自然疼得龇牙咧嘴,惨叫连连。
姜菀眯着眸子,冷笑一声:“怎地?我送的药好用么?”
那小宫女呆了一会,连忙摇头说道:“菀小主,您误会了,这药是芳小主赐给奴婢用的。芳小主怜惜奴婢伤势重却买不起药,便赐了奴婢一瓶。”
姜菀用力一折,那小宫女的手扭曲成诡异的角度,眼见着是断了。
小宫女疼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芳婕妤躺在床上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姜菀倒是面不改色,冷冷地笑着:“是吗?你家主子这么心疼你?自己都没有药用,还先紧着你?我看你是活腻了,开始奴大欺主了?”
姜菀松开她,将她狠狠的甩到地上。
那小宫女也顾不上疼了,连忙磕头说道:“菀小主冤枉啊!奴婢不敢!”
“不敢?”姜菀扬唇轻笑,满是不屑的理了理自己的裙摆,“我看你不仅敢,还敢传我的闲言碎语,胆子大得很呐!”
那小宫女脸色苍白,神色滞了滞,又重重磕起头来。
她到底是个奴才,哪里犟得过主子,先前也不过是看芳婕妤性子懦弱无能又胆小,在这偏僻的棠梨楼中好拿捏罢了。
如今在姜菀面前,便成了软脚虾,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再加上折了手的剧痛,将将要晕过去了。
姜菀鄙夷地踹了她一脚,直接将她踹晕了过去,又走到芳婕妤面前,认真说道。
“芳姐姐,若想人不欺你,你只能靠自己。便先从收拾了这小宫女开始吧。希望芳姐姐不会让妹妹失望。”
姜菀递给芳婕妤一个鼓励的眼神,而后才款步姗姗的离开。
姜菀向来是个有正义感的人,不然她也不会一直以无言大侠的身份惩恶扬善,劫富济贫了。
姜菀最见不得欺凌弱小之人,也喜欢帮助弱小之辈。
但她只救有救的人。
离开棠梨楼,姜菀便再没管芳婕妤的事。
直到几天后去太后处请安,姜菀才又看到了芳婕妤。
皇上不轻易踏足后宫,妃嫔们都闲得很是无聊,对其他妃嫔宫里发生的事都打探得一清二楚。
只听见淑妃问道:“芳妹妹,听说你前些日子将院里头的宫女打发去了辛者库?那可是有罪的宫人去的地方,那小宫女犯了什么错事,惹得芳妹妹这么大的火气?”
“芳妹妹平时最是纯善,以和为贵,我料想定是犯了什么大错。”
“芳妹妹大病初愈,又少了个宫女,屋里头伺候的人只怕是更少了,不如我拨个人去你那吧。”薛贵妃破天荒的关怀了一下芳婕妤。
芳婕妤本只是垂着头听着众位妃嫔聊着她的事儿,还是那副怯懦不答话的样子,但薛贵妃这么一开口,倒让她猛地抬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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