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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臣妾不知……”薛贵妃惶恐地跪在元璟帝的脚下,一脸花容失色。
    “呵。据朕所知,朕叫你给姜菀送的东西,你都没好好的送过去!”元璟帝声音震怒,明显是动了很大的火气。
    说这话的时候,元璟帝还特意看了宝公公一眼。
    在一旁的宝公公连忙惊慌失措的跪下,不敢看皇上的眼睛。
    他确实没亲眼看着薛贵妃的人将东西都送到芬华院,因为他怕死,所以不敢靠太近,他还以为薛贵妃没那么大的胆子敢骗皇上呢。
    薛贵妃将头磕在地上,连忙哭着说道:“皇上息怒啊……臣妾当真是遣了人去送东西的,但臣妾也没想到,那些狗东西如此怕死,只将东西抬进了泰安园,不敢送到芬华院里头。”
    “皇上,他们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也是爹娘生的,性命虽然低贱比不得菀小仪金贵,但臣妾也没脸叫他们去瘟疫之地送死啊……”
    “信口胡说!”元璟帝抬起脚就想去踢薛贵妃的心窝子,却被扑过来的宝公公宝抱住了腿。
    “皇上,息怒啊!”宝公公涕泗横流,显然吓得不轻。
    元璟帝瞪了他一眼:“你的账待会朕再跟你算!”
    宝公公不敢和元璟帝对视,心虚地垂着脸。
    薛贵妃还在抹泪,哭天喊地的直喊冤枉。
    但她把罪名推得一干二净,只说是那些奴才怕死,将东西都送到了泰安园里头,却不敢靠近芬华院,只等着芬华院里的太监宫女自个儿发现,气得元璟帝恨不得狠狠替她几脚。
    但元璟帝确实宅心仁厚,也没有脸面让那些奴才都去送死,只为了姜菀一个人。
    虽然他心底是这么想的:“这些人全死光了都抵不上姜菀受一丁点儿伤。”
    不过这样的话,作为一个仁德治国的皇上,自然是说不出口的。
    元璟帝只好沉着脸色重新下了命令,将那些送东西的奴才们都关起来,一个个好生审问,看这其中是否还有其他猫腻。
    至于薛贵妃,治下无方,懦弱无能,剥夺了她管理六宫的职责,收回她代为执掌的凤印,且去冷宫里待几天清醒清醒再说吧。
    碍于薛贵妃弟弟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立下赫赫战功,所以元璟帝冷静下来就知道自己不能杀薛贵妃。
    不过这在冷宫里待多久,自然是他说了算了。
    元璟帝又另外下了命令,太医院所有的御医都去芬华院走一趟,替姜菀诊治,务必要尽全力,什么珍贵的药材拿出来都不打紧,最重要的是——一定得把姜菀治好。
    再则就是遣人去通知芬华院里的人取东西,薛贵妃确实叫人把东西送过去了,只是把东西都放在了离芬华院几座亭台楼阁的地儿,就没人再敢过去了,这些奴才简直都是贪生怕死的典范。
    元璟帝的一系列手段诏令都下得又急又快,彰显着他的雷霆震怒。
    一时后宫之中皆人心惶惶,大门紧闭不敢出去晃悠,生怕自个儿的一个小举动触怒了皇上,跟薛贵妃一样被打入冷宫。
    而冷宫之中,薛贵妃一朝从泼天富贵的顶端跌落凡尘,如今只能穿着简单的淡白素裙坐在这冷冷戚戚的冷宫之中,两相对比之下,自然心头更是寥落。
    她身边唯一带着的宫女也是从小就跟在她身边的婢女,正坐在一旁替她铺着床。
    “娘娘,您别气了,仔细气坏了身子。”
    “哼。姜菀那个狐狸精!勾得我弟弟这把年纪了都没成亲,为了她亲自求去边关,在那兵荒马乱的荒凉之地出生入死,只为有朝一日能班师回朝,求着皇上赐婚。却没想到当年与他两情相悦的心上人早就入了宫,一心一意只想着勾.引皇上。”
    “没想到皇上如今竟也中了那狐狸精的计,对她上心到了如此地步!”
    “可怜我那弟弟,听说上月他又受了伤,肩上一个碗大的疤,卧床躺了半月才好。可他来的家书却一字不提,只问她过得好不好……本宫都不忍心告诉他姜菀如今的嘴脸,只想到他那傻乎乎念着姜菀的模样,本宫心里就堵得慌……”薛贵妃清眸噙着泪珠子,溢溢而动。
    薛贵妃吸了一口气,抬眼望了望,眸中恢复了一片清冷决绝之色:“小翠,这口气本宫绝对不能忍!”
    她虽喜欢皇上,但皇上不喜欢她却喜欢姜菀,她认了。
    但为了她那个还在镇守边关的傻弟弟,她不能认也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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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芬华院。
    姜菀醒来的时辰越来越多了,实在是脑子钝疼得越加厉害,她越发难以入睡了。
    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都是痛苦的折磨,比数九寒冬泡在水里练功还痛苦。
    姜菀床前的御医们来了又换,诊断了一拨又一拨,都摇头晃脑的长吁短叹,听得姜菀的耳朵都起皱了,跟着他们一块在心底叹起气来。
    看来他们都是没辙了,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不过如今有宫里源源不断送来的名贵药材吊着,姜菀虽然瘟疫祛除不了,但精神却好了一些,只是成了个药罐子,一日好几次地被灌着药。
    姜菀清醒的时候得知宫里制出了能抵御瘟疫传染的药,便腆着脸找宫里头要了几颗,给小宽子清梨和小卓子都吃了一颗。
    如今宫里头都知道菀小仪是皇上的宝贝疙瘩,为了她把薛贵妃都打入冷宫了,她的任何要求都满口答应,唯恐得罪了这位主子,虽然她时日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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