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巧进了屋后,接着说道;“我们都跟你去, 吃啥喝啥?都不准备过日子了?你这丫头, 被宠的越来越没样了……。”
姚文芳跟她婆婆相处的并不愉快, 只要在婆家受点气,她就往娘家跑, 开始大家还没在意, 渐渐才发现她对娘家很依恋,为此姚文静跟刘巧私下没少说她,说一次好几天,之后还是那样。
慢慢的大家也就习惯她这样了, 但都知道终究不是个事儿。
好在这两年赵亮工作一直处在借调状态, 对自己媳妇经常回娘家一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不然就赵亮妈那嘴, 小两口不说会经常拌嘴, 可也好不了。
姚文芳听完自己母亲的话, 俏皮的笑了笑,刘巧一看,心中满满的无奈。
姚文静看着自己二婶说道:“二婶,你就别浪费口水了,这丫头是吃定我们嘴硬心软……。”
刘巧笑了笑,瞪了一眼自己闺女, 到没再说其他的话。
几人唠了一会其他的嗑,到了做午饭时间,刘巧母女就回去了。
吃过饭,姜磊喂过猪喂过鸡鸭,他就去午睡了,姚文静刚收拾厨房,洗过手想回屋眯楞一会,她家大门被敲响了。
“谁呀?”姚文静边朝大门口走去边问道。
“七嫂,是我,黑子。”
姚文静把大门打开,见黑子拉了一车碎木头板来的,笑着问道;“吃饭没那?下午送就行,大晌午头多热呀!”
黑子为人机灵,做事麻溜,有头脑,平时话不多,对姜磊一直忠心耿耿的,这两年混的,可不比从前了。
从前他好比黑夜里的老鼠,见不得光,风评一直不好,如今黑子可是平安建筑公司的二把手,手底下管理近两百人的建筑工呢!平时不显山不漏水的,却把手底下那群建筑工管理的井井有条。
现在他不管走到哪里,谁见到他都要称呼一声黑哥,也就是跟他相熟的人才会称呼他黑子,由此可见他洗白的很成功。
“七嫂,我吃过了。”黑子笑着回答了一句。
姚文静应了一声,把两扇大门都打开了,黑子赶着毛驴车进了院。
在后院把木头卸完,摆好,他赶着驴车就走了。
姚文静关好大门,转身回了屋。
她回屋时,爷仨睡得一个比一个香,看得姚文静笑着摇了摇头。
脱鞋上了炕,她刚要躺下,妞妞睡得迷迷糊糊坐起来要尿尿。
姚文静又带着妞妞去解手,回来孩子上炕又接着去睡觉。
躺下好一会,姚文静也没睡着,睡不着她就不睡了,起来拿出做活的小筐纳起了鞋底。
小孩子买不到成品鞋,都是穿做的鞋子,脚长得快,整日又没个老实气,鞋子穿得就特别的费。
姚文静闲来无事就给她们姐妹二人做鞋,省得到时鞋子不够穿。
她一边做鞋一边时不时看看睡着的那爷仨,心中满足感都被填满了。
孩子睡醒了,也到了教她们姊妹二人读书的时间,姜磊还没起来,她带着孩子去了后院客房学习。
学习过后,是两个孩子玩耍的时间,大门关着,不怕她们跑出去,姚文静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姜磊这一觉睡得有点长,都快傍晚才起来。
他起来吃了口饭,家务活都不用姚文静说,很自觉的干了起来。
一天的生活在平淡中结束,次日生活依旧平平淡淡。
姜磊眼睛淤青消下去不少,上午他没出门,午睡过后他离开了家。
孩子学习过后,姚文静带着她俩去了刘巧家。
俩个孩子到了刘巧跟在自家一样,姚文静也不管她们,让她们自己去玩,她跟刘巧坐在院中小板凳上说起了话。
“小静,昨个听你二叔说,你大哥没了。”姚富贵去乡里广播站视察,遇见了姚富有村的村长,以前姚富贵也住在哪个村的,就跟村长叙起了家常,不然他也不知姚富有家发生的事情。
姚红军患的是肺结核的病,能挺了两年多,已经很不错了。
姚文静听完自己二婶的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太过冷血的话她不能说,想了想说道:“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吧!!”她感慨了一句。
自从姚红军患病以后,姚富有是砸锅卖铁给自己儿子治病,走投无路他就跪求姚文静,不想姚文静愣是一毛没给他拿,到头来是姚富贵给他拿了三百块钱。
后来姚富有再次登门来借钱,闹出那么一档子事情后,没过多长时间,他又死皮赖脸登门跪下又哭又嚎来姚富贵借钱,姚富贵没再把钱借给他,姚富有转头又求姚文静去了,那日姚文静听见是他的声音以后,大门都没给他开,最后姚富有是骂骂咧咧走的。
在他们两家这儿姚富有见实在是借不出来钱了,就跑姚文芳家去了,到人家也是那一出,跪下又哭又嚎的,结果被姚文芳挺着大肚子拿着扫把赶了出去,从那以后,姚富有打消算计他们的念头了,再也没登过他们几家的门。
刘巧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又说道:“听你二叔说,你爸也患上结核病了,还有你妈也是,说是徐宝儿在你大哥死后,自己就回娘家了,连孩子都没带走……。”
结核病是会传染的,想预防都难,一家人没都被传染上已是奇迹了。
姚文静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解恨占了一大部分,但还有一丝丝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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