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酒的同事们纷纷喝尽。
同事大厅里开始流淌起慵懒的爵士乐。
顶层的古安酒店,拥有完美的帝京夜景观赏角度。
从这里的大厅出去, 还有一个开放式的古典露台,路遥中间摆放着一个分辨率很高的望远镜。
大厅内杯酒筹畴,男女侍从们在客人们之间来回穿梭。
这才是年轻人们梦想中的帝京。
而不是写不完的工作,聊不完的甲方爸爸。
角落里,肖景问玉蓝齐,“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古安吗?”
玉蓝齐笑了一下。
“怎么可能不记得。”
即使现在打算放下深见,可是他的那个生日,那个夜晚,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的。
肖景:“今天地点是深哥选的。”
玉蓝齐稍有些惊讶,“深见选的?那看来我们所有人都是沾了郁长洱的光了。”
郁长洱的后背,忽然很痒。
她原本打算忍着,但越是不去想就越是占据她全部的思绪。
就是在中间脊椎往上一点点的地方。
想抓,但穿着这样的礼服,实在是很不方便。
看起来会极为不文雅。
郁长洱提起裙子,“老郑,我去下洗手间。”
古安酒店的顶层,几乎都是一样的。
郁长洱熟门熟路地就找到了卫生间。
这里的卫生间,每一间都是独立的。
没有那个马桶的,看起来几乎是一间豪华的房间。
不仅铺着地毯,而且洗手台对面还有一张贵妃躺椅。
郁长洱小心地拉下礼服的拉链,露出背部的皮肤,弯着手臂狠狠地挠了挠,长抒一口气。
刚才在大厅里简直难受得她浑身不舒服。
她的指甲都剪掉了,只剩下了圆圆的指尖。
挠了之后,镜子里,她的后背中央,白嫩的皮肤上出现了三条很明显的抓痕。
自己把自己的皮肤给弄红了。
这皮肤真是的……
郁长洱想起郁萱曾经骂她的皮肤是狐狸精的皮肤。
小姑娘看着镜子微微笑起来。
这简直就是夸奖。
等她要把拉链拉上去的时候,发现出问题了。
她能拉下来,可是没有办法拉上去。
郁长洱一开始并不着急,直到试了好几次,手臂的关节处开始发酸之后,郁长洱有些急了。
衣服拉得太下了,根本不能就这么走出去。
而且她把那个装着手机的小包放在了老郑那里。
如果要在这里等着有人过来,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郁长洱不死心地试,直到试得额头滴汗,也没有成功。
郁长洱的后背好凉,气喘吁吁地坐在贵妃椅上。
她的背部贴上了椅子柔软的沙发面。
“扣扣——”
敲门声。
总觉得听力度和节奏来看,都不像是女人。
“谁?”小姑娘坐在贵妃椅里,看着门口,嗓音有些软软的无助。
“霍深见。”
男人的声音透过门板,让郁长洱觉得有点灼热。
她的后背……还开着呢……
“怎么还不出来?”
霍深见的声音依旧那么低沉。
“肚子疼?还是摔跤了?”
郁长洱扭头,“谁摔跤了……”
“那开门。”
霍深见的手指又开始扣门。
虽然看不见,但她也可以想象他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手指屈起,表情严肃的样子。
“我……开不了门。”
郁小姑娘眼睛水润光泽,有点犹豫。
“我找人来开门?”“不要!”
霍深见的提议立刻被否决。
“我开……你别叫人……”
霍深见的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
小家伙在里面神神秘秘地干什么……
门慢慢打开了。
郁长洱身体有点僵硬地看着霍深见,霍深见慢慢走进去。
郁长洱始终正面面对他。
“啪嗒—”
门被霍深见关上了。
落了锁。
男人单手插在口袋里,直勾勾地看着她。
郁长洱心里一抖,不自觉地低下头。
她一紧张就咬嘴唇,现在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可这一次还没咬到,下颚就被男人扣住了。
“说了不要咬,咬坏了算谁的?”
霍深见进前一步,身上弥漫着的淡淡的红酒味侵袭着郁长洱的嗅觉。
郁长洱两只手负于身后,“你不是不会喝酒吗?”
“后来学了。”
霍深见没有看着郁长洱,而是看着郁长洱背后的镜子。
一眼不错,几乎带有轩嚣尘上的侵略感。
郁长洱低着头,没有注意到霍深见的目光到底落在哪里。
“你现在酒量很好了吗?”
“嗯……”男人回答得十分漫不经心,视线在她身上淡淡的流转,“至少不会一杯被人给……”
说到“给”字就不往下说了。
被人给什么……?
这后面可以跟着的动词实在是太多了。
被人给亲了,被人给涮了,或者被人给……
但郁长洱觉得她就是知道他指的是四年前他身后日的那个晚上。
被人给……非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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