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温软也暗中让人做了手脚。在册子上有名字的下人,有十几个是要被发卖的。
今晚这事一旦传出去,温软便妥妥的一个拈酸吃醋的妒妇。温软为了好看些,也避免被皇后请进宫中瞎折腾,倒也顺了骁王给她的提议。
安排好事宜之后,装出一副动了胎气的模样,骁王也是配合到好处,急急让人去传了太医。
自温软有孕以来,都是由赵太医来安胎的,这传太医,传的人除了赵太医外还能有谁?
且说赵太医吃晚饭吃到一半,就有骁王府的人传,说是骁王妃动了胎气。可把赵太医给急的,忙放下饭碗,背上了医箱就紧赶慢赶的赶去了骁王府。
谁知到了骁王府,才被告知只是演戏给旁人看的,把赵太医整得一个叫郁闷。
在稷州骁王折腾他也就算了,这回到金都后竟还换着人来折腾他!
虽然被折腾有怨气,可看到坐在一块的俩人,当即纳闷了,颇有几分好奇的问:“殿下和王妃和好了?”
温软和骁王相视一眼后,便带着淡淡的笑意低下了头。
看着两人眼里都像是有淬了蜜糖一样,都不需再回答了,赵太医都明白这两人不仅和好了,感情更甚以往。也不知道这两人前边都折腾了个啥。
“对了,若是旁人问起王妃的身子,你便说动了胎气,要好生安养。”方长霆嘱咐赵太医。
赵太医明白的颔首,然后问:“下官可否问一下这动胎气的什么的缘由吗?”
骁王用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有个丫鬟爬床,被王妃发现了,让她打了二十杖发卖了。”
哦,原来如此。
赵太医才点了下头却忽然反应了过来,惊愕的瞪着一双眼看了看骁王,又看向温软。
温软知晓他惊讶,便也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赵太医一下子对“恩爱”这个词语产生了怀疑,看到骁王俩小夫妻脸上的那甜如蜜的笑意,顿时觉着毛骨悚然。
吵架中有丫鬟爬床,不仅没有加剧矛盾,还和好了?!
这夫妻两人莫不是只在表面笑呵呵,底下却暗戳戳的往对方的心口上捅刀子吧???
想到此,赵太医背脊凉飕飕的,心想这以后还是安安分分的为骁王办事吧。他着实玩不过这一对夫妻呀!
赵太医走前还是在惊惶之中尽责的嘱咐了一句孕妇不宜两个院子腾过来腾过去的住,所以当晚骁王也没让温软搬回来主院住,而是自己去了梅园。
温软今晚的雷厉风行,再有骁王迁就这一举动,顿时让那些非王府眼线,却想攀上高枝的人歇了心思。
不仅如此。有卖女求荣心思的那些官员,什么想法也都暂时没了。
骁王府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瞒不住的,皇宫与各府之间自然听到了风声。有人说骁王妃这举动就是妥妥的一个妒妇行径,但也有人说她这般做无可厚非,毕竟若是从轻发落了,那些个狐媚蹄子岂不是一个个都妄想爬上主子的床?
外边无论怎么传,也影响不到刚刚和好的这对小夫妻。
闹了大半个月,骁王自然是想要好好陪着温软的,好把那大半个月给弥补回来。
且宵防营是晚上主要是巡逻,所以他白日不去,也是正当的。
夫妻二人正在花园中散步,便有人来传宫中来人了。
温软和骁王相视了一眼,甚是疑惑:“莫不是皇后传我进宫问责吧?”
骁王摇了摇头:“不会。景王贪墨的风波还未平,且父皇最近也烦皇后,你怀有身孕,外边又传你前几日动了胎气,她自然不会自寻麻烦。”
“既然不是皇后,那会是谁?”
两人去了前边院子,才知晓原来是太后身边的大总管。
大总管向夫妻二人行了礼后,便把太后的口谕复述了一遍,“骁王妃如今怀有身子,一而再的动了胎气,王府中人杂,哀家着实不放心,所以还是把那些个手脚不干净的人给挑走吧。”
方长霆直言问:“那些人是哪些人?”
大总管走上前,低声道:“这其实是皇上的意思,想把从宫中调遣出来的人都领回去。”
“这是何意?”
大总管恭敬地回答道:“如太后娘娘所说,人杂。”
方长霆似乎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便道:“那有劳了。”
“太后娘娘也说了,若是人手不够,便由骁王妃亲自挑选人。”
骁王点了点头:“回去后,告诉皇祖母,人够用了。”随后让管事的把宫中派遣出来的名册都交由了大总管,让他看着来。
前边带人多,温软大着个肚子,也不便继续待着,且骁王也不管这些琐事,便也就让管事和崔嬷嬷在一旁协助,随后陪着温软回了院子。
一回房,温软便止不住好奇的问:“父皇为什么会让皇祖母把人都给领回去?”
方长霆笑了笑:“你怎么认为本王会知道?”
温软道:“上辈子,那群人即便侥幸没死的,但从王府活着离开的时候都几乎脱了一层皮,可这辈子竟然能安然无恙的离开,且也没有动任何的血腥,殿下难道不知道吗?”
方长霆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问:“你认为本王那样做,手段狠毒吗?”
温软如实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不知道个中的弯弯道道之前,着实觉着殿下做事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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