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可不是他父皇那样懦弱的人,被压制了几十年却依旧不敢吭一声。
关于皇上二十几年前坐上皇位的事情,也是皇后告诉景王的。
原本景王并不想冒险利用那蠢妇的,可他那舅舅最近把他压制得着实厉害,而且如今太子也被关了起来,就只剩下骁王了。他特意逼骁王犯错,再让方太师对付骁王,两者相斗的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最后他便可从中得利。
景王温声安抚方夫人,“舅母你且放心,本王现在就带人出去满金都的寻找王妃。”
做了戏后,便让人照顾好方夫人,又立即转身出大厅。景王的嘴上虽然说是带人去寻找景王妃,实则是不想再听那个老虞婆的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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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巳时中旬的时候,崔嬷嬷从宫中出来了。
这王府中就月清知道温软的实际情况,便是崔嬷嬷也不知道。所以崔嬷嬷进屋子的时候,温软还是躺在床上的,帐幔垂下,根本看不到帐内之人的脸色。
“嬷嬷,你赶紧与我说说看如今殿下怎么样了?”
崔嬷嬷道:“昨夜景王和方太师夫妇都进了宫,方夫人去寻了皇后,而景王和方太师,还有殿下和皇上都在大元殿。”
“那后来呢?”温软就算知道骁王有所安排,可现今是个什么样的情况都不知道,心里还是着急的。
崔嬷嬷继而说道:“听闻守殿的小宫女说,昨夜景王太师都与殿下吵了起来,皇上呵斥方太师教女无方,也责怪景王纵容自个王妃恣意妄为,但最为怒斥的是骁王殿下私自调兵擅闯景王府把景王妃绑走的事情,皇上逼问骁王殿下把景王妃关押在了什么地方,但是骁王殿下只道给她一个教训,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说人现在在哪。”
“那殿下如今怎么样了?!”温软的声音虚弱中却带了焦急,听上去似乎真的是异常的着急。
“王妃莫着急,如今殿下只是被关在了大元殿,皇上说等他什么时候说出来景王妃的藏身之处,便把他放出来。老身去寻了太后,太后让王妃先安胎,她会给骁王殿下说情的。”
“殿下都是因为我才会做这等糊涂事,我如何能不着急……”
崔嬷嬷安慰道:“骁王殿下立下过这么多的功劳,皇上自然不会太过怪罪他,况且也是那景王妃先挑的事,皇上肯定会先从轻发落的。”
崔嬷嬷看向大床,隐约可见靠在床头上的身影,随着还从帐中传出了细微的啜泣声。
听到这细微的啜泣声,崔嬷嬷的眼中露出了几分的心疼,暗道她今日还是再进宫去一趟吧,到太后跟前求情,好让骁王早日回来,让王妃安心。
崔嬷嬷离开之后,月清便把垂落的帐幔给挂了起来,随即倒了杯温水递给温软。问道:“王妃为何要在崔嬷嬷面前演这么一出?”
温软接过杯子,饮了一口温水,待润了喉之后才说:“虽说崔嬷嬷是个好的,可我与崔嬷嬷毕竟相识不过短短一载,她跟在太后身旁也有几十年了,我若是说了我没有什么大碍,她或许会告诉太后,太后知晓后装不下去,难免让旁人生出猜疑。”
若只是猜疑她这装出差些流产的苦肉计只是为了能让皇上减轻对骁王的惩罚还好一些,但就怕怀疑到骁王先前做的,是刻意为之的。
温软握着杯子,琢磨了一会,觉着骁王肯定没有把景王妃给杀了,只是把人藏起来了。这如今把人藏起来,一则可能是想让旁人误会些什么,二则可能真的是想要替她出一口气。
想到此,温软轻轻抚着肚子,声音柔和道:“娃儿,你父亲可疼你的娘亲还有你了。”
希望这回他也能算无遗策,能顺利。
半晌后,温软把杯子递给月清,说道:“我琢磨着陈氏今日还会过来一趟,她来了,你便说我为了殿下的事情如今心力交瘁,若是再被刺激,定然会流产的。”
陈氏爱做戏给旁人看,如今她继女府中出了这等事,自然要假仁假义来演一出戏。
月清愣了下:“王妃为何要这么说,直接说不见不就可以吗?”
温软摇了摇头:“她来见我,也有可能是打探消息的,况且我也要经过她这嘴巴把我病弱的消息传出去呀。”
不出温软所料,那陈氏下午的时候还真来了。
温软让月清在她的脸上还有唇上都抹上了上回骁王在装伤之时用过的白膏。涂上白膏后,温软在镜子前练习了一番虚弱无力的模样。
其它都挺像了,就是这眼睛不大像是哭了一整晚的人。
以往她只要掐了一下大腿就能哭出来,但现在她受不得疼,便让月清到厨房拿了些许辣椒粉,兑了水后抹了些在眼眶,没一会眼眶便盛满了眼泪,更是红得让人心疼。
月清看着她这副憔悴的模样,叹道:“幸亏我知道王妃这是装的,不然我见着王妃这模样,肯定得担心至极。”
温软道:“既然你都觉得像,我再到陈氏面前晃一下,陈氏肯定也会信了。”
估计景王也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了,也会因此而放松警惕。
陈氏此番确实存了试探心思的。
陈氏向来讨好皇后,只是因为后来温软嫁给骁王之后,不敢再往前凑,但今日一早刘三出去的时候被人拉了去,那人给了他信物,让他回去告诉他家的主子,去骁王府打听一番那骁王妃是不是真的差些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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