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槐点点头:“我和他同校。”
“那真是太巧了。”艾星云说,“这样的话你一定也认识艾星光和艾俏吧,我们是一家人。”
江槐意味不明地勾起唇角:“听说过。”
艾星云笑道:“咱们真是有缘,虽然你比我小好几岁,但我觉得你特别投缘,哪天有空叫上星辰和星光咱们一起吃饭啊!”
“没问题。”江槐指指楼上,“我现在要去送酒,就不陪你了。”
说完端起托盘就要走。
艾星云叫住他:“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江槐笑笑说:“名字无所谓,我想找你的话会问你弟的。”
“也行。”艾星云见他不愿意说,也没勉强他,“你这样,我担心被你打的人回头再找你麻烦,我留个电话给你,你有事随时打给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的。”
江槐挑挑眉:“好啊!”
艾星云就借吧台的酒水单抄了电话号码给他,并再次向他道谢,然后带着宋嫣离开了。
江槐把电话号码装进裤兜,看着他的背影似笑非笑:“你说过要帮我的,到时候可别说话不算数。”
艾星云把宋嫣送回宿舍,才又打车回家去见爷爷,祖孙两个就艾俏的情况进行了详谈,最后一致认为不能让艾俏再和那个叫江槐的男孩子接触。
艾俏对此一无所知,老老实实在医院住了两天,周日下午才出院回家。
幸好倪悦悦周六周日都带着作业去医院陪她,否则她肯定会无聊死的。
周一早上,艾俏去学校,艾老爷子让她坐家里新买的便宜车去,还特意叫两个哥哥陪她一起坐车,说这是二哥交待的。
知道家里人都不放心自己,艾俏也不忍心拒绝,想着等过几天大家没那么紧张了,她再去向爷爷争取自由。
只是她并不知道,她已经不可能争取到自由了。
为了防患于未然,爷爷在听从了二哥的建议之后,决定从今以后都让她坐车上下学,并且要求两个哥哥在学校随时留意她的动向,坚决不给她和江槐单独相处的机会,从根源上帮她隔离一切来自异.性的诱.惑,把她的青春期躁.动掐死在萌芽状态。
从此以后,她再想随随便便偶遇江槐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到了学校,同学和老师都关切地询问她的情况,就连杜琪琪也假惺惺地对她表示了关心,请她原谅自己之前向艾叔叔告密的行为,说自己主要是关心她,怕她跟着不三不四的人学坏。
艾俏说:“没关系呀,反正我也告了你的状,而且比你效果好。”
一句话把杜琪琪噎个半死,悻悻地回了座位。
倪悦悦差点没笑死,说艾俏怼人的功力越发见长了。
其实艾俏只是因为病了一回,精神有些倦怠,暂时懒得理她,所以才干脆利落地把她怼走,免得她叨叨个没完。
老汪同志说,离放寒假只有四十五天了,艾俏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抓紧时间学习,争取期末考试不要比杜琪琪差得太多。
她可不想爸爸到时候拿着杜琪琪的成绩来教训她。
只是她一直都没怎么用心学过,底子很差,即便是拼命努力,短时间内也很难有大的进步。
她有想过让两个哥哥帮她补补课,可那两个家伙,成绩也不比她好多少,关键还很可能会被爷爷发现,唯一的好朋友倪悦悦更是及格线上的常客,给她提供不了什么帮助。
六哥学习倒是很好,当年在附中是所有老师争抢的尖子生,附中的老师至今还常常拿他当正面教材教育同学们。
可是六哥现在大四了,忙着写论文,忙着实习,平时都不怎么回家,要他教也不现实。
艾俏很发愁。
相比之下,成绩好的杜琪琪简直成了班里的小红人。
上课认真听讲,积极回答问题,各科测试都名列前茅,深受老师们的喜爱。
不仅如此,她在文体方面也很出色,能跑能跳,能歌善舞,平时还积极参加各种公益活动,简直就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典型,走到哪里都像个小明星,光芒四射。
而艾俏不管什么活动,只能坐着当观众,老师连啦啦队都不敢让她参加,生怕她一激动犯了病,连累到自己的职业生涯。
寒假前还有个元旦节,按照惯例,学校会在当天举行一场全校大联欢,借此让学生们在紧张的备考之余放松一下身心。
杜琪琪做为文娱小能手,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让自己露脸的机会,不仅参加了大合唱,还要单独表演歌舞,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在大礼堂排练,下决心要在晚会上大出风头。
倪悦悦对此非常不爽,私下对艾俏说:“瞧把她能耐的,都不知道哪个脚趾头朝前了。”
艾俏全神贯注地背单词,没空和她同仇敌忾。
倪悦悦又说:“你最近怎么不开展打假工作了,我感觉人生都失去了意义。”
艾俏被她絮叨得背不进去,放下书说道:“总是小打小闹的也没什么意思,我正在憋大招呢!”
“天呐,什么大招,快告诉我。”倪悦悦的眼睛顿时亮了,仿佛垂死之人被观音菩萨洒了甘露水。
艾俏却还是那句话:“天机不可泄露。”
第21章
周五,倪悦悦请艾俏放学后去她家吃晚饭,说她妈妈找着工作了,比以前的单位好,工资也高出很多,全家人都高兴坏了,妈妈说要好好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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