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这副尖牙咬上一口,恐怕连皮肉带骨头都得被啃下来!
幸好徐忍冬早有准备,连乔把兔子打飞的时候他已经来到壁炉边上,手里还握着一根特别粗长的圆木。就在兔子从地上跳起来的那一瞬间,徐忍冬眼疾手快,重重击中它的肚子,立马又把它拍回了墙上!
这一下挥出去,他没有收手,而是顺势用圆木把兔子顶在了墙上。兔子怒不可遏,但碍于四脚离地,它在空中没有着力点,因此只能对着徐忍冬张牙舞爪,试图用锐利的爪子钩下他的皮肉。徐忍冬一边要压制兔子,同时又要艰难地躲避兔子的攻击,看上去十分狼狈。他没有想到兔子那小小的身体里竟然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气,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竟然压制不住一只兔子。
“袁哥!”徐忍冬暴喝,“帮忙!”
众人都被这暴起的二人惊呆了。就连袁学明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敢对兔子动手。但袁学明反应极快,他立刻冲到兔子另一边,配合着徐忍冬压住圆木的那头。与此同时,连乔已经挥舞着撬棍朝兔子奔来!
哐!哐!哐!
连乔咬紧牙关,对着兔子的脑袋一顿猛锤。兔子愤怒地挣扎着,袁学明和徐忍冬两个人几乎都要顶不住他。那四条兔腿在空中死命乱蹬,连乔躲闪不及,几次都被踢中肚子。衣服很快被脚爪划烂,伤口里渗出殷殷鲜血,距离肠穿肚烂仅仅一步之遥!
“连乔!别他妈只打头!”徐忍冬情急之下连脏话都爆出来了,“把它腿废了!四条腿都打折!”
“怎么还不死!”连乔简直要哭了。那个兔头被砸得连眼珠子都烂成酱了,居然还有这么大力气。他被那两坨烂糟糟黏糊糊的兔眼睛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手上却一刻都没停,照着徐忍冬所说的改朝那四条兔腿下手。只听哐哐几声,兔腿也发出了瓷器碎裂的声音。连乔废完一条接一条,直到四条兔腿都被他砸得骨肉尽碎、只剩皮毛相连,他都没敢停手。
然而明明全身的关节都被打烂了,兔子却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气力。血肉模糊的身体像濒死的鱼一样猛烈跳动,险些把二人顶开。徐忍冬惊呼:“袁哥!用力!”
袁学明紧咬牙关,竟是连说话的工夫都没有了。
兔子用那张已经脑浆横飞的兔脸死死盯着连乔。它的脸上虽然已经无法辨认五官,但连乔却觉得那张脸上满是怨毒之色。
如若二人脱手,兔子怕不是要把他剁成人肉刺身拼盘,蘸着脑浆趁热吃!汁水横流,脑花四溅!
连乔被自己的脑补吓得直接闭上眼睛,一边啊啊啊啊地哭号,一边哐哐哐哐地猛砸。
哭得比谁都惨,砸得比谁都狠。
围观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连乔把那撬棍舞得虎虎生风,气势磅礴,就连圆木两头的袁学明和徐忍冬都差点被他波及,却又不敢轻易放下圆木,躲得那叫一个狼狈不堪。
不知过了多久,徐忍冬终于忍不住了:“连乔。”
连乔:“啊啊啊啊怎么还不死去死吧去死吧呜呜呜呜……”
徐忍冬无可奈何:“连乔!它已经死了!你再打就把我和袁哥一起打死了!”
“……啊?”连乔睁开水汽朦胧的双眼,终于停下对友军的攻击。他已经被吓得眼睛都红了,可怜兮兮的,比圆木后面那团烂肉更像一只弱小无助萌萌哒的兔子。
徐忍冬和袁学明把圆木移开,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啪嗒一声摔在地上。此时那身兔毛已经被血染透,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被砸得稀烂的内脏也从破开的皮毛里挤出来,黏糊糊的,散发出动物内脏特有的腥臭味。
被连乔连环暴击的兔头如同遭到降维打击,几乎压成了一张馅儿饼。这馅儿饼里有红的血,白的脑浆,灰的兔毛,还有两坨湿腻粘稠的黑色眼珠和一截垂在外面的粉红色小舌头。更恐怖的是,整个兔子肉酱还在微微痉挛,一下一下地抽搐,不知是遗留的肌肉反应还是它压根儿就没死透。
这画面太过刺激,把好几个人都看吐了。
“……卧槽。”连乔也被自己的杰作惊呆了,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此处应有马赛克,不然这视频没法播了。”
被溅得满脸是血的徐忍冬袁学明:“……”
“它、它死了吗?”有个人刚吐完,扭头看了一眼,“呕——”又弯腰吐了。
袁学明拿圆木捅了捅地上那团烂肉:“这要还不死,那我们也没辙了。”
徐忍冬对此表示赞成。这兔子虽然只有半个人那么高,但力气大得惊人,生命力也彪悍到恐怖。要不是连乔突然出手打它个措手不及,恐怕凭他们三个人还镇不住它。
连乔却道:“我觉得应该再补一刀。”
徐忍冬不禁向连乔投去佩服的眼神,心想年轻人你可真狠,整只兔子都被你砸成肉酱了,你想补刀也没地儿下手啊。
袁学明也颇为惊讶:“怎么补?”
连乔盯着那团新鲜的兔肉,摸着下巴:“要不……捏成肉圆儿煮个汤,咱们改善改善伙食?”
众人的脸色在一瞬间百花齐放,表情一个比一个惊悚。刚才那个好不容易止住呕的可怜蛋这会儿又开始吐,还两腿发软差点给连乔跪了。
徐忍冬认真地思考片刻:“……还是不要了。我肠胃不好,怕不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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