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万万长得确实很美,之前我还以为你是舍不得, 没想到如此绝情啊!”
江时暮嘴角一抽, 懒得去纠正路荀错误的叫法。
“你不是说,雷家人每天好吃好喝供着你,不去雷家享受歌舞升平的晚宴, 跑这来做什么?”
路荀同他并肩前行, “你这话说的……讲道理,雷家可是你让我去的, 别把我说的像一个抛妻弃子的渣男。”
江时暮勾了勾嘴角,也不反驳, 配合道:“是是是,全天下你最伟大。”
“那是。”路荀满意了,继续抱怨道:“你都不知道, 那个雷、雷什么来着, 他每天睡前都要上我哪里例行慰问,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觊觎我的身体。”
江时暮突然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他,道:“……你放心,他就算有那方面的癖好, 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你动手动脚,你还是很安全的。”
“不不不,我长得这么不安全,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时隔多年,江时暮也没想到还能和路荀这么插科打诨。已是隔世,可又好像什么都没变,他们依然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虽然路荀根本不知道他是谁。
“好了,说正事。”
路荀虽然喜欢嘴上瞎撩,但在处理正事上却毫不含糊,“之前比试的前二十名已经选出,三天后决胜负,你有什么打算?”
“方家人肯定退赛了,那唐家呢?”
“唐家并未退赛,但雷家这几次的夜袭都是奔着参赛人的几人去的,最后如何还不得而知。”
江时暮心下了然,不论唐家参不参赛,都不影响结果。
最终的比试,江时暮势在必得,云家能否复起,这场比试很关键。
……
三天后,比试开始。
唐家的确有人退赛,也只是个别,雷家上轮比试胜出的本轮全数参赛,还有几个散修。
一共二十人,两两对战,江时暮排在第五位。胜的非常轻松,很快就结束了。
第二场很快就开始,江时暮本轮抽到第一个上场,对战的是雷家,依旧胜的毫无悬念。围观的人开始下注押宝,押方堰胜的人最多。
路荀连带着江时暮一起,也下了不少本钱,等着赛后捞一笔。
在最后一场对战,江时暮的对手仍是雷家的修士。
在司仪下场后,那修士跃上了比试台。
“我怀疑比试的公正。”那修士道。
一句话出口,在场人无不惊讶,比试公开透明,在场的众人都见证了整场比试,又何来不公平之说?
江时暮还未开口,路荀便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你在质疑我?”
那修士顶着路荀的目光,有些心慌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是。”修士将视线转向众人,深吸了一口气,如背诵一般将心底的话说出口。“路执事,你真的是恒山派的弟子吗?”
路荀一怔,没想到对方问的是这个,他气定神闲,“我不是的话,难不成你是?”
那名修士不接茬,直接道:“请拿出证据。”
在场的众人根本没人怀疑过路荀,因为他的修为无人知晓,也因为他生的好看,又是一身白衣翩翩,道骨仙风。
路荀不怒反笑,“小朋友,这话是谁教你说的?我说是就是,何须任何证明?”
“你既然是,为何不敢拿出证据?”那修士不依不饶。
江时暮眉头一蹙,又立刻舒展开。“你该不会是怕输了丢人,这才故意拖延时间吧?”
“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他?”在他看来,方堰不过二十岁,修为再高也有个度,何况方堰又不曾有过战斗经验。若是真打起来,方堰根本不足为惧。
“那你为何不和我比试,反而在此危言耸听?”
“因为我怀疑,你……方堰,以及整个云家和此等来历不明的人勾结。”那修士目光沉沉,言辞凿凿。
路荀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来历不明?”
“你就是来历不明。”修士语气笃定,就像是已经掌握了路荀并非恒山派弟子的证据。
“你每句话里都管我要证据,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恒山派的弟子?”路荀将问题抛了回去。
台下的众人也都站在路荀这边,原因无他。
路荀长得好看,一袭白衣衬的仙气飘飘,怎么看都不像是别有居心之人。反观台上的这名修士,年轻气盛,出言犀利,咄咄逼人,明显是刻意咬着路荀不放。
或许真的就如江时暮所说,这人就是自觉比不过江时暮,所以找借口捣乱。
众人不禁有些生气,雷家人真的不要脸,仗势欺人也就罢,自封城主他们也管不着,可竟敢当众指责恒山派的修士,不过是雷家养的看门狗,真把自己当主人,雷宗主都没说话,他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质疑。
“对啊,你怀疑路执事,那你倒是拿出证据?”
“就是啊,我们还怀疑你居心叵测,故意冤枉路执事!”
“该不会是雷家输不起吧?”
从前百姓们忌惮雷家,因为没有人能和雷家对恒。直到方堰的出现,带给了他们希望,百姓们希望唐家和方家联姻结盟,集结势力对抗雷家。
后来,方堰灵根被毁后,众人心中燃起的小火苗也瞬间被熄灭。
现在,方堰顶着云家的身份再次出现,这小火苗又有重新燃起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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