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剑笑她:“你这么高兴,我还以为是把你架上面烤了呢。”
顾悦现在已经不瞪她哥了,她哥一欺负她她就转头去看秦深,秦深正在犹豫要不要帮顾悦说话,就听顾剑说:“秦深同学,一味地溺爱孩子是会长歪的,她已经长大了,要开始学会接受社会的毒打。
“你这是家暴!”顾悦说:“语言暴力也是家暴的一种!”
顾剑立刻伸手按住她的头:“别说话,你嗓子不要了?”
顾悦:“……”
秦深在旁边笑,顾悦立刻转头瞪秦深。
七点半左右就有人陆陆续续朝这边来了,不知道是他们砌的柴火堆有技巧,还是柴火本身比较干燥,火很容易就被点燃了,本地居民们开始唱歌,渐渐围起了一个小圈。
秦深有些不好意思朝后退了退,这时候一直站在一旁围观的一个男人走到秦深身边,问秦深:“你们也是来旅游的吧?”
秦深点了一下头,男人可能有点自来熟,对秦深说:“那天我看到你们在下面和那些孩子打雪仗,哎,小年轻真有活力。”
这话秦深没法接,毕竟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不怎么有活力的小年轻。
男人倒是不介意,继续对秦深说:“我们也是过来旅游的,可惜我女儿有点儿适应不了这里的气候,来了没两天就开始高原反应,时不时就要吸一口氧气。”
“那你们应该早点离开这里。”顾剑本来想加入篝火大队,但没看见秦深,便转头来找秦深。
“出门旅游本来就是图个开心,缺氧那么难受,z镇这边有飞机,买机票直飞c市,保管你女儿生龙活虎。”
男人愁眉苦脸:“哎,现在机票哪儿有那么好买,只盼着早点过完年好回家。”
“秦哥!顾哥!来跳舞啊!”
篝火晚会已经开始了,居民们围了两圈,女生一圈男生一圈,女生被围在里头,领头的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
男人手上拿着一个铃鼓,他们大多都穿着本民族的服装,不少游客都混在其中,看起来却并不违和。
几个男生都站在一起,小胖子开口以后大家都在叫他们,顾悦也回头看她两个哥哥,然后朝后面喊:“哥!来啊!”
顾悦也被两个看起来二十几岁的本地姑娘牵着,她不会跳,步子很乱,她前面那个姑娘一边教她一边善意的笑着,顾剑把胳膊搭在秦深肩上,凑到秦深耳边对秦深说:“一起玩玩?”
秦深有些不好意思,顾剑已经揽着他进了人群,走之前还对刚才那男的说:“大叔一起玩儿么?”
毕竟人家女儿生着病,也不能拉着人家在这儿跳舞,那个男人其实也有些蠢蠢欲动,但总有些局促,顾剑这么一喊,他倒是真的跟着去了。
秦深本来站在小胖子旁边,顾剑跟他换了个位置,想把秦深换在最后,结果那个男人跟了过来,顾剑十分热情的对男人说:“叔您站这儿吧,他们都是本地居民,会跳舞。”
那男的十分感动:“谢谢!”
顾剑握着他的手腕儿,然后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伸到秦深面前:“秦深同学,牵着我。”
秦深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会儿只是跳个舞,大家都拉着手,自己要是拒绝了顾剑反而显得不正常。
于是秦深伸手握住顾剑的手,顾剑反手扣住他,朝他挑了挑眉。
他总觉得顾剑在朝他放电。
两人都没戴手套,手上的温度却截然不同。秦深虽然不是偏冷的体质,但这个天气还没戴手套,手早就冷的快没知觉了。顾剑同学的手心却依然温暖,被他牵着的一瞬间,秦深甚至觉得这股暖流直接流到了心里。
顾剑也感觉到秦深手上很冷,皱着眉把他的手塞进自己的衣兜里:“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秦深想把手从他兜里拿出来,顾剑没让,还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会生冻疮的,你在a市是不是没长过冻疮?”
秦深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顾剑说:“生冻疮很痒,想挠,挠破了又疼,然后你的手就会肿起来,肿的像猪蹄。”
秦深以前在孤儿院见过别的孩子长冻疮,冻疮会开口,看着到是真的很吓人,他没再挣扎,任由自己的手待在顾剑兜里。
他们围着火转了几圈,气氛很好,大家都在唱歌,烤全羊在火上“滋滋”的响,已经有香味儿飘了出来。这时候在内圈的姑娘们都开始朝后退,插在后排男生之间。
顾剑松开了前面那个男人的手,却没松开秦深。
顾悦十分有眼色,不用她哥吩咐就站到了秦深旁边,由于秦深在最后,她站过去以后那个本来想过去的姑娘就站在了顾剑身旁,顾悦又跑到顾剑身边,速度极快的拉住他哥和旁边那个姑娘的手,抬头对那个姑娘说:“姐姐我想跟着你,他们都不会跳。”
姑娘立刻笑吟吟的说:“好。”
顾剑赞赏的摸了摸顾悦的头,总算发现了自己的妹妹还是有点儿用。
围成大圈以后大家离那堆火又远了一点儿,顾悦很快学会了怎么跳舞,直勾勾的盯着中间的烤全羊,她旁边的姑娘一直在笑,却碍于不认识顾悦不好说她,到是顾剑看不下去了,甩了甩她的胳膊问:“我虐待你了?你这么馋。”
顾悦立刻说:“我没吃过啊!”
顾剑心想说的好像我吃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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