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直?不懂人情世故?吃亏得罪人?
这些形容词他怎么似曾相识呢?原先用在原主身上的话,也能一股脑地丢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这木管家偏心得厉害!可他似乎是忘记了,即便在喻宅待得再久,也始终是个外人。
“一个下人哪里来得这么多话!”喻怀宁嗤笑,直接开喷,“木管家,论起说话的艺术我哪里比得上您?我怕在场众人听不懂,来帮忙直译一下。你的意思是,我喻怀宁出-卖-身-体在路少和时总之间来回,然后还舌灿莲花把他们耍得团团转呗?”
“哦?这种不干不净的话是谁传出来的?”时铮立刻帮衬着青年,眼色渐冷。
“没有的事情,木管家请你慎言。”路星赐紧跟着开了口。
“木管家,大庭广众之下,请你别随便污蔑我的朋友!”南川义正言辞。
木管家面显尴尬,显然没想到青年会犀利地针对自己。他是想着替喻羡说话,可这层意思分明是青年自己添油加醋,所以才显得分外露-骨。不过才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就成了他的不是了?
“喻德仁!你今天带人是来故意闹事?”路老先生开口,斥责的意味很明显。比起青年这位贵客,其余喻家人都是不请自来,他早就受够了双方这种虚情假意的交谈!
“老木,你失言了。”喻老爷子顾全面子,出口教训。
木管家越发尴尬,只能低头认栽,“……是,是我不对。”
喻怀宁看着身在矛盾中心的木管家,唇侧泛起一抹冷笑。
他刚代替原主时,和木管家有过几次短暂接触。那个时候的他还没具备充足的实力,所以在对方面前十分收敛性格。不过对方似乎弄错了,他向来就不是好欺负的软包子。
不仅如此,即便是言语上的便宜,他喻怀宁也从来不让人轻易占去!
“喻怀宁,你不必故意为难木管家。”喻羡忍不住开口,他的视线在青年和时铮间来回,不屑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心中有数!在场明眼人的心中也有数!”
“我是什么样的人?”喻怀宁轻挑眉梢,似是反问,“看起来是你心里没数。”
话音刚落,厅内就再此被人打开。
林成天教授带着一名身着制服的中年警-察走了进来。
两人在侍者的带领下,快速来到宴会主桌。侍者冲主人翁路老先生解释道,“老先生,这两位说是有事要见喻小少爷。我看他们身份特殊,所以才冒昧将人带了进来。”
“路老,好久不见。”林成天和路老先生是旧相识。
“成天,你和这位……”路老先生颔首,斟酌着措辞,“这位同志前来,是要做什么?”
“路老先生,我是边境走-私执法部门的部长魏庆。由于时间匆忙,所以我才恳求林成天教授引荐一下。”正说着,他就拿出自己的工作证件。他看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定落在喻怀宁的身上,铿锵有力地说道,“喻怀宁同志,由于你发送的精准定位,我们成功抓获了非/法/走/私人员二十七名,捣毁一处罪/犯窝点,收回走/私物件一百零八件,感谢你对边境走/私打击任务的支持和贡献!”
喻怀宁勾唇。
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魏庆就将一枚包裹好的锦旗递了过去,不仅如此,他还拿出一张具有法律效益的支票,“这是组织经过商讨后,颁发给你的嘉奖,请喻小同志过目!”
“有劳魏部长了。”喻怀宁双手接过,他快速扫了一眼支票上的奖金,数额不小。
林成天满意笑笑,紧接着开口说道,“喻小少爷,我来找你的目的,你应该清楚了吧?”
什么目的?你都是快说啊!
围观的众人眼巴巴地看着这一切,好奇心都快从胸膛里迸出来了。
“你捐赠的古董文物实在过于贵重,柳城博物馆的正副馆长在商量之后,还是打算出笔钱对你表示感激。”林成天从自己的票夹中摸索出一张平整崭新的支票,“还请收下。”
众人终于发出一阵阵轻微的惊叹。
这又是打击走/私?又是捐赠文物?实在是没看出来,原来喻小少爷的能耐这么大?真是了不起!
喻家大少爷喻羡只会吃喝玩乐败光家产,这相比较起来可不就差远了?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们要是路老先生,肯定也选择喻小少爷做孙女婿啊!
喻怀宁环视一圈,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他的视线扫过喻羡,涌出一丝深不可测的笑意。后者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只觉得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喻羡啊喻羡,我这就让你见识见识,我是什么样的人。
思及此处,喻怀宁快回过身,对着眼前的魏庆和林成天里面询问,“我能把这两笔奖金充公使用?瑞城市区进陶溪坳的山路实在不方便,我想在这基础上加点钱财修条水泥路。”
陶溪坳要发展葡萄酒业的话,这进出的山路势必是要重新修过的。喻怀宁趁着这个时机,正好再替自己争一波‘面子’。
林成天想起那天曲折的进山路,忙不迭地点头,“都是给喻小少爷的奖金,你当然可以自由支配。”
魏庆眼底闪露一丝惊讶。他再来之前,就听打击-走-私的历队说过,这个叫喻怀宁的青年人大有可为。原本他还有些不明白,如今一看,才知道喻怀宁果然不同凡响!对方身上丝毫没有同龄人的半点浮躁,反而有种不符合年纪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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