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着一点笑,道:“去静堂。”
阿棠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后背起了冷汗,晓得这次不会再是一两句话就能放过的事。
小姐先一步离开,阿棠抬头朝婉儿看去,婉儿翻着白眼。这还是从阿棠这里学来了,入木三分活灵活现。
“你就自求多福吧!”
静堂乃威严静默之地,堂内摆着李家世代祖先的牌位,祈福拜祖是李家缝初一十五的例行惯例。思过反省以及惩戒,也是在这里进行。
一提到“静堂”两个字,人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阿棠被左右婢女压着过来时,这里已经灯火通明。院内摆上数十盏灯,府内打手严阵以待,李香如在堂内举香祭拜完,牵着群踞跨国门槛,在廊下的红木椅子坐下。
不到一刻钟,铎海也被压了过来。
李香如一点头,铎海的外衫被人剥去,压到长条凳子上,四肢都被粗麻绳给捆住。
没有人会给他们求情。
“开始吧。”
两个粗使举起板子,啪啪啪地朝铎海的臀上打下去。那种贴肉击打的声音,真是让人心惊胆战。很快就有血腥味弥漫开,铎海不知一声,隐忍的闷哼声从嗓子里咕噜咕的转。
阿棠没眼看,一会儿觉得都是他自找的,一会儿跟着肉疼,特别是觉得屁股疼。гōùгōùωù.ōгɡ
很快,她就不用觉得了,因为她也被架上了木凳,只不过板子数比铎海少上起码一大半。
李香如的训诫声清雅沉稳,多一字不多,且点到即止,用词婉约。
铎海送回司卫军禁闭一月,阿棠被关进拆房,禁足一个月。
柴房里条件恶劣,自然比不上女儿的闺房,连个床都没有。阿棠爬在一张粗木的板子上,哎哟哟的叫,屁股疼得不行,一部分结了痂,让人痒得发疯。隔着裤子,阿棠试着去挠,结果越挠越痒,忽而痛了一下,感觉有东西涌了出来。她哎呀一声,立刻眼泪汪汪。
房门嘎吱一声,有人先后进来。
阿棠一抬头,就见李香如穿一袭淡绿的裙子,纡尊降贵地在板子边坐下来。
“哎,小姐,这里脏”
李香如笑:“不要紧。”
婉儿端着圆盘,上面放着瓶瓶罐罐。李香如从上挑了一只细长的瓶子,婉儿帮忙掀开阿棠后面的裙摆,阿棠红着脸快要滴血:“不、不要看吧污了小姐的眼。”
李香如好气又好笑地嗔了她一眼:“这时候知道要脸面了?”
这一眼让阿棠的身子酥了一瞬,很奇异的感觉,像是被人送进热水澡盆中,暖融融地舒服极了。
“都是阿棠的错,我再也不敢了。”
婉儿上完了药,又被吩咐着去拿热水进来,李香如缓缓正色:“望你说的是真话。”
阿棠连连点头,舒润的圆脸盘,可怜巴巴地看着小姐,眼里蕴着水。
李香如扫过去,有点想笑,这到底是哪家养出的哈巴狗呢。阿棠
仗着她的宠爱从来不讲究忌口这回事,虽然勉强算是细胳膊细腿,但那上面的肉可都是好肉。这孩子白白嫩嫩,圆脸翘臀的珠圆玉润,一看就是平日吃得好睡得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哪家混不吝的珠玉,总会让男人以为随时能够掐出一团水来。
想到此处,李香如的眼神暗了暗,白皙如玉的手指在阿棠的眼角轻轻地刮了一下,阿棠不知怎的,羞得不行,赶紧埋下头去。
李香如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阿棠:“你的年纪放在寻常人家,也到了婚配之时,不如”
阿棠立刻大摇脑袋,她还小着呢!
李香如疑惑着转过头来:“如果不是这么想,你又何必”
阿棠哪里敢跟她说,自己可能、或许、八成是比寻常女人下流那么一丢丢呢。
她百般认错万般发誓,一定会好好地跟在小姐身边,用心地服侍好她,成家的事,能甩多远就甩多远。
李香如嗯了一声,道:“那就委屈棠儿了。”
“怎么可能委屈?服侍小姐本来就是我的本分!”
这时婉儿端着木盆回来,李香如就把阿棠交给她,临走前道:“你好些养伤,不久有贵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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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阿棠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从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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