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乘船入海,离开镇江堡,竟然朝东北方向继续前进,直接到了后金后门疆土下面的海域。
这里有数座大小不一的海岛,铎海挑了一个叫皮岛的地方攻占下来。
自此后,铎海也不姓铎了,在那边海域和边疆中,人称皮岛主。
他们这头逃亡和攻占惊心动魄,而京城那一头,同样发生了足以惊天震地的大事。
降为藩王的容澈在皇帝弥留之际,贿赂宣武门守卫,踏进皇城逼宫。
他以为这是件手到擒来的事,父皇身边的近卫军被斩杀殆尽,皇城里只剩留一口气的昏迷皇帝,而皇帝身边的太监也被他收买,早已备好假诏。
然而明帝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齐王和誉王二人也是随后出来。
一声令下,容澈的队伍全部被反杀。
容澈既而诬告齐王,说是两人暗地联合起来的,他也是听齐王的话,才会如今被齐王抓住痛脚。
只是再怎么说都没用了,明帝下令问斩容澈,齐王没有心思争夺王位,于是次日京城下诏天下,誉王容琨即位皇位。
办完明帝丧事三月后,改国号为明宪宗。
后明宪宗多次亲征辽东,将祖先战马风采和威仪散布国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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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登机了,呼呼飞啊、
101.西瓜大肚
明宪宗即位的那年,朝廷圣旨远渡海外,飘悠悠地送到皮岛主的手里。
铎海成了辽东名副其实的总镇总兵,当时朝野哗然。
因这个头衔,在大明疆土上的编制统共不超过二十人,而这二十人里在前几年起码战死一半,还有两个还在蹲大牢。
他成了一个大宝贝疙瘩、名声斐然,军中小兵谈起来,各个都是羡慕嫉妒到吐血。
但是谁叫他们没有一个有总镇总兵大人的魄力和眼光呢,谁敢偷摸摸的跑到后金的地盘里坚持不懈的搞事情呢。
自明宪宗元年开始,这位带着平辽将军帽子的铎大人,隔几个月就要跑出去一趟,去哪里,当然是后金沿海领地,他们在那防火打劫无恶不作。
等人回头想收拾他了,他就赶紧逃回岛上闭门不出,来袭的船只经历了晃荡的海潮,抵达时战力已经削弱起码一半,各个面无人色两眼无神,除了被打还是被打。
后金的陛下气得牙痒痒,收拾他太费劲,索性后来就不怎么管他了。
在这个臭流氓无微不至的关照下,皮岛附近的十来座岛屿也被皮岛主给占领了,他手下的兵也越来越多,从当初千余人,如今发展到上万人之多。
只是在那么个偏远荒凉之地,按理说再怎么发展,也可能有这个气候,光是招兵买马,不要钱吗,吃饭不要钱吗,这么多男人平常就跟命根子单独过吗。那里很好玩吗,怎么去的人越来越多呢?
好玩吗?
两个字当然,三个字很好玩,四个字非常好玩。
传言在岛主身后有个隐藏的参谋,用一句话来形容此人的作用:“召集流民,集备军需,远近商贾纷至沓来,货物齐备,捐税丰厚”。不光如此,这人还极力压下皮岛主的意见,欢迎日寇和李氏朝鲜国的来做生意。
皮岛主当时很不愿意,嘴巴撅得能挂油壶:“那些个歪瓜裂枣的倭人,老子不砍他一刀就不错了,还放他们从这里过去?还做他们的生意?”
阿棠正抱着一筐的酸枣,一颗颗接连不断的往嘴里塞。
她嫌弃不够酸,还差人用醋和糖进行腌制,铎海好奇地捏了一颗出来,才咬半口就吐了出去。
听了这位平辽将军的抱怨,阿棠连白眼都懒得给他。
岛主啧啧两声,过来搂住她的肩膀,又去摸她的肚子:“你说嘛,我听着就是了。”
这个狗日的在日子平稳下来后,上演了霸王上弓的把戏,有事没事就跑到阿棠房里把她奸上一遍两遍。
奸了也就罢了,还把避子汤换成养身汤,于是她的肚子就鼓成西瓜这么大了。
阿棠推开铎海的头脸,没好气着回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没钱没粮,谁跟到这狗屁地方来混日子?”
“再说嘛,”她的眼珠明亮异常,水灵灵地:“你越是讨厌谁,就越是要从他手里赚更多的钱嘛。”
说到兴头上,阿棠吐掉核仁,还打了个响亮的响指:“要比敌人更无耻,你才能战胜他们,这跟你去打仗是一个道理嘛。”
铎海起身,挠挠脑袋,嘿嘿嘿地笑,凑过来偷亲她一口:“你说得都对,我都听你的。”
皮岛的市集中心,在一处闹中取静的地方,矗立着一座三层高的厚墙宅邸,坞墙上插着一只摇曳的白底赤边的旗帜,上面写的潦草大气“铎”字。
此处大门长期都是敞着,因为总有络绎不绝之人进进出出,进来的人多要感叹里头的格局布景如江南般秀美。
阿棠望向窗外大片的蔷薇花,因为精神不济,草草地打发了来报账之人。
一个圆脸的女婢偷摸摸地跑进来,对着她的耳朵说了两句,阿棠面色大变,怒目拍桌而起,挺着大肚子叫人备车。
车轮轱辘停在一处灯红柳绿的屋檐下,门口的龟公刚要呵斥,一看女婢出事的铭牌,登时惊惧地缩起脑袋来。
见阿棠挺着大肚下来,他也不敢去碰,说话也磕磕碰碰地:“夫人,大人、大人他不在这儿啊。”
阿棠扶着肚子朝里走,边走边冷笑:“夫人?哪里来的夫人?瞎了你的狗眼罢。”
这是个大下午的时间,楼内宾客不多,阿棠朝着最热闹的二楼去,随即一把推开镂空雕花的大门。
门内众人顿时禁声,像是骤然被人掐住了脖子,有些人还在喝酒,酒水也直接喷了出来。
铎海背对着大门,还在哈哈哈大笑。
他身边还有个穿着水红衫的秀美女子,回头看来然后浑身僵硬。
铎海推了推她:“春娘,倒酒啊,傻愣着干嘛。”
此春娘非彼春娘,但是体态婀娜神情柔弱,的确像了个七八分。
春娘还是倒了,不过倒得铎海一身的酒水,铎海刚好斥责,一回头登时傻了眼。
好在他习惯了在外威风的形象,潇洒坦然起身,眼神里带着温柔体贴:“你怎么来了?怀着孩子怎么能在外面乱走?”
阿棠很想直接给他一耳光,怀孕之苦让她的脾气更甚从前,可这是在外面,好歹该给在座的各位留点面子。
她一屁股坐过去,挤开常在府内出入的某个手下,捏了筷子道:“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我也尝尝。”
“你叫春娘是吧,这名字我熟的很,你们大人以前就有个老相好,就叫春娘。”
“来,给我倒杯酒。”
春娘二号默默
HǎǐTǎńɡSнǔщù(海棠圕剭)。℃ο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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