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
活着不好吗?
这些反人类的求婚方式和那些毫无新意的求婚方式,自然也全都不在池渊的考虑范围之内。
后来挑挑选选,剩下一小部分都是些既没有什么危险性也不会很庸俗普通的求婚方式。
池渊把这些视频全都下载下来,在电脑里找个了不常用的文件夹给存了起来,认真观摩了几遍之后,他从旁边抽了张A4纸,提笔开始认真制定属于自己的求婚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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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在书房折腾了半天的池渊关了电脑,把笔记本和计划书一块锁到了柜子里,起身离开了书房。
吃过晚饭后,池渊和闻桨像往常一样在园区里散步,一路上,池渊旁敲侧击地问了些事情。
问题稀奇古怪五花八门。
闻桨没设防也没往别处想,他问什么她就说什么,只是有些好奇,“你今晚怎么了?神神叨叨的。”
“没事。”池渊笑了笑,“我这不是想多了解你一点吗?”
闻桨哼笑了声,不可置否。
散完步回去之后,池渊又一头钻进了书房,闻桨中途过去拿书,发现他还锁了门。
“……”她屈指敲了敲门,“池渊,你在里面干嘛呢?”
池渊开了门,抬手搓了搓脖颈,目光略微躲闪,“没干嘛,就是在处理点工作。”
“处理工作还要锁门吗?”闻桨走到书架旁,找到自己想要的书,回头看着他,“你以前开会都没锁过门的。”
“就是顺手。”
闻桨显然不相信,目光从他脸上又挪到书桌,心里冒出个念头,“你该不会是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视频吧?”
池渊眼皮倏地一跳,迅速反驳道:“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吗?我就是在、在——”
闻桨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就是在干吗?”
“在、在……”他半天说不个所以然,到最后直接哭丧着脸撒娇道:“桨桨,你别问了,反正我没看什么乱七八糟的视频。”
闻桨拖着腔“哦”了声,“也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那我不问了,你忙吧。”
池渊自以为逃过一劫,心里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等他在书房忙完,准备回卧室休息时,却发现卧室的门被闻桨从里面反锁了。
“……”
敲门没人应。
池渊摸出手机给闻桨发消息,一句话几个字还没打完,她已经先发了一条微信过来。
——今晚你就抱着你的小秘密去睡书房吧。
池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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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是不可能的,睡书房当然也是不可能的。
门是从里面反锁,虽然用钥匙没法开,但是书房和卧室的阳台是连着的,只不过中间有个一人宽的悬空,但这点距离对于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性来说,几乎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翻越。
反正用正常手段是不能进去了。
池渊索性直接从书房的阳台翻了过去,落地的时候胳膊不小心蹭到了旁边的花架,带倒了一个小花盆,弄出的动静让屋里的人反应过来。
池渊在闻桨过来关门之前,快步走了进去,然后乖巧的站在原地没有动,语气十分诚恳,“桨桨,我错了。”
闻桨又好气又好笑,靠着旁边的柜子,“你哪错了?”
“我哪都错了。”池渊先是从自己不该锁门开始说起,然后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最后总结发言,“我还错在刚才不小心摔碎了一个花盆。”
闻桨其实根本没有生气,只不过是看他最近情绪不太对劲,和他闹着玩,也想通过这种方式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谁知道这人脑回路压根和一般人不一样,不让他从门口进来,竟然直接从阳台翻了过来。
她视线落在他裤脚上的灰尘和胳膊处的蹭伤,一瞬间就心软了,但又没有表现的太明显,淡淡问了句,“胳膊怎么了?”
池渊刚想说没事,但转念又改了想法,抿了抿唇低声道:“刚才不小心蹭到了。”
就像池渊很吃闻桨哄他那一套,同样的,闻桨也很吃池渊装可怜这套,说白了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闻桨轻叹了一口气,“你过来,让我看看。”
池渊这会反倒不装可怜了,“没事,就是一点点蹭伤,也不怎么疼。”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朝着闻桨走了过去,还将胳膊上的伤口露的更加明显了些。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闻桨也没戳穿他,拽着人去了浴室,拿湿毛巾擦掉伤口周围的灰尘,从柜子里翻出消毒药水抹在上边。
涂药让两个人的距离陡然拉近,池渊低头盯着闻桨脑袋上那一个小小的发旋,“桨桨。”
“嗯?”
“我真的没看乱七八糟的视频。”
“……”
“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闻桨涂完药,将棉签丢进垃圾桶里,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请问你有人格吗?”
池渊轻嘶了声,脑袋向后昂了昂,舌尖抵着腮帮缓过那阵酸疼,正声道:“我最近真的没遇上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
闻桨盯着他看了几秒,“行吧,我懒得管你。”说懒得管,从浴室出来之前她又特别不放心的交代道:“洗澡伤口不要沾水。”
池渊瞥了眼胳膊上一条长长的痕迹,觉得不沾水好像有点不太可能,“那要不然我今晚不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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