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成渝样貌生的好,在场不缺年轻的单身女性,借着游戏的名头打起了八卦的心思,“成渝有女朋友吗?”
“没有。”年轻人白皙的脸庞被酒精染红,声音温润,“但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闻言,坐在一旁的许南知转过头去看他,却猝不及防对上向成渝来不及撤回的视线。
包厢里的光线忽明忽暗,恰好落了一束亮光,有些刺眼,许南知低头躲了下,再抬头对面那道视线已经收回。
也是在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什么,心里的震惊如同悬崖边的波涛汹涌,叫人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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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知的猜测并非无迹可寻。
两年前突然被推掉的饭局,之后好似刻意的回避,甚至是现在不同寻常的客套。
叠加在一起,全都成了那个让人惊讶和不可置信的事实。
那天团建还没结束,许南知就叫了代驾先一步离开了,走之前向成渝去了洗手间并不在包厢。
到家之后,许南知没急着上楼,去了趟小区外面的便利店,买了包烟,站在无人的路边抽了起来。
青白的烟雾间,许南知在心里想了很多过去时候的事情,甚至还想到了谢路,当初和谢路分开的不体面,也是她心里耿耿于怀的一部分。
许南知在夜风起来的时候掐灭了手里的烟,连着烟盒和打火机一同扔进了垃圾桶里。
没有开口的事情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只是还没等许南知还没完全将这件事情消化完,周柏鹤那边却先一步出了意外。
随着周柏鹤在溪城的地位逐日稳定,周家父母有意打算重回溪城定居,年前在许家所在的同个区买了一套公馆,这两天正在搬家,而周柏鹤恰好在国外出差,搬家的事情便交托了给了周母负责。
谁也没想到就那么巧,周母在周柏鹤的书房里看到了他当初和许南知签下的合约。
事情暴露地猝不及防,许父在盛怒之下将许南知叫回了家里,周柏鹤也连夜从国外赶了回来。
两个人对这件事情供认不讳的态度,让两家父母心寒而愤怒,周父甚至因为这件事情气到住进了医院。
深夜,许南知和周父病房外和周柏鹤见了一面。
“抱歉,这件事情是我疏忽了。”周柏鹤揉了揉太阳穴,“你想要什么赔偿都可以。”
“不必了。”许南知看着他,“这件事情从开始我就知道瞒不长久,他们知道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坦白。”
周柏鹤默了默,“祝你好运。”
“谢谢。”许南知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父母不过就是想要个孩子。”周柏鹤看着她:“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很简单。”
许南知轻笑,“也是。”
坦白说起来容易,但真要做起来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许父对于许南知的做戏和隐瞒愤怒不已,更对于她所说的可能近几年都不会结婚的言辞难以接受。
不欢而散的前提下,许父收回了许南知的车子和房子,“你要自由,那就不要用我许家的一分钱。”
事已至此,许南知干脆一次性断了个干净,除了工资卡,几乎交出了自己名下所有的资产。
比起几年前为了爱情放弃继承权的那一次,这一次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许父是彻底被寒了心,也是铁了心要将许南知逼上死路。
“分手”和被逐出家门都在同一天完成。
许南知没了住处,也不想让许父小瞧,没找朋友帮忙,暂时住进了公司对面的酒店。
第二天照常上班,开完早会,许南知被杨主任叫去了办公室。
对于许南知,杨主任是很喜欢的,有能力性格也好,带的人也从没出过什么乱子,是个天生的领导者。
只是可惜了……
他把一句话斟酌再斟酌,尽量说的委婉,“上边的意思是,这个项目毕竟是重点,你资历尚浅可能没法胜任。。”
许南知眼皮一跳,倒也没说什么,“行,我退出。”
如果事情只是到这里也就算了,可远远不止于此,杨万海捏了捏手指,一时间竟然也不好意思看她的眼睛,“另外,你去年和文泉地产合作的酒店项目,对方近期验收之后,发现承重位置不达标,负责人把这事捅到了周部那里,周部的意思是让你暂时停职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久?”
“这个……”杨万海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
许南知也没为难他,抿了抿唇,神色严肃,“我知道了,我接受院里的停职安排。”
说完,她摘下戴在脖子上的工牌放到杨万海的办公桌上,“但是至于您说的承重位置不达标的问题,这个责任我不认。另外,我停职这段时间,还麻烦杨主任合理安排我手底下的人。”
“这个一定的一定的。”杨万海像是找到了开口的机会,“小许啊,不是杨主任不想留你,这实在是没办法。”
许南知轻笑,“我明白。”
这是谁的安排谁的意思,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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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知被停职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来,向成渝上午不在院里,下午来了院里才知道这件事。
除此之外,就连许南知和周柏鹤分手的事情也被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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