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霁宁看不到另一面,京渊唇角高挽地笑着,眼底愉悦的神色显示出他是真的高兴,只是后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唇角的笑容未变,只是眼底的笑意淡了一些。
入夜后,为了“安抚”今天受了大委屈的京渊,萧霁宁把他在寿康宫答应纯太后“多去皇后和贵妃宫里坐坐的承诺丢到了脑后”,直接给京渊留了门等他来。
京渊也很放肆,仿佛他下午在萧霁宁面前认错就是演戏一般,因为京钺在不少宫人前点破了他和萧霁宁的关系,京渊一身玄色黑衣乘夜来到萧霁宁寝殿门口时,发现近日守夜的居然就是在御书房伺候的那波人,他干脆就不走檐墙不翻窗了,从宫墙上跃进寝殿内院,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
守夜的宫人见宫墙上忽地跳下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人,还以为是来行刺的匪徒,一句“有刺客”都含到嘴里了,瞧清来人是京渊之后又马上咽回肚里,都装聋装瞎的就好像没看到这么一个人。
席书和穆奎看到京渊这次穿的像个刺客从殿正门进也是惊呆了,觉得京渊太没规矩,可是也不敢说,只得给京渊开了寝殿门让他进去。
第123章
而萧霁宁此刻正在床边, 就着盏烛灯继续看殿试人选的资料。
萧霁宁听见门口那边有动静,还以为是穆奎或是席书有事进来找他的, 结果一抬头却发现来人竟是京渊。
“京将军?”萧霁宁咦了一声, 问他,“你今日怎么不走窗啦?”
京渊脱着身上的夜行衣,边解衣带边说:“都是熟人, 就省得麻烦了。”
“噢……”
京渊常年练武,身躯高大,平时穿着盔甲也能看出他比常人健壮不少,萧霁宁身量纤细,京渊稍加使力用一只胳膊便能将他抱起。
而此刻萧霁宁见京渊脱去夜行衣, 只留下里头的黑色中衣,还卷起半截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 再想起两日前京渊是如何用这双手臂抱着他颠来倒去, 萧霁宁顿时有些心猿意马,应了一声后便赶紧低头,佯装自己还在继续看殿试人选勤政爱民,实际心脏活拨乱跳的就快从喉头跃出来了。
可是他盯着书册看了好半天, 萧霁宁却连半个字都没看进去,他也没等到京渊抽走他的书有下一步动作, 萧霁宁等得心急, 从书册间抬起头来偷偷觑了一眼,便瞧见京渊正在往手上抹不知是什么的液体,那液体油光渍亮, 很像他们欢好时的必备脂膏,萧霁宁便以为今晚肯定还要是来点什么的。
又想到京渊今日和京钺吵架受委屈了,他现在留在着没去长乐宫找阮佳人下棋,不就是为了“安抚”京渊的吗?所以萧霁宁觉着自己应该主动些。
他和京渊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必太过拘谨,更何况京渊现在手上已经涂了脂膏,不方便再为他宽衣,于是萧霁宁便放下书册,整齐摆好后他便低下头,也开始认真地给自己解衣带。
京渊见状却笑了声,问他:“陛下脱衣服作甚?”
“今日……”萧霁宁停下动作,抬眸看他,“不脱衣服吗?”
京渊道:“秋日天凉,陛下还是将衣服穿着吧。”
那也不是不行。
穿着衣服他还没试过呢,听着好像也很好玩,衣服脱起来也比亵裤麻烦,所以萧霁宁就不脱了,改去解裤腰带:“那脱裤子吧?”
可京渊早不开口晚不开口,偏偏要等到萧霁宁解开了裤腰带,就差没把亵裤拉下时才阻拦他道:“陛下也不必脱亵裤,微臣不过是给您上药罢了。”
上药,上什么药?
萧霁宁捏了裤脚,呆愣愣地坐在床上。
下一瞬,京渊就将他的裤腿往上捋了些,露出底下肤色白皙如雪的小腿,再握住他的脚踝轻轻按揉:“今日在御书房,微臣见陛下撞到了腿,担心陛下受伤,所以来给陛下上药。”
恰如京渊所说那样,萧霁宁的小腿上确实多了几块青色的淤斑,虽然颜色清淡表明伤势并不严重,甚至碰上去都不觉得怎么疼,可是放在这玉白的雪皮还是有些碍眼。
京渊手上涂着的脂膏被揉热暖化后便散出些淡淡的药香,萧霁宁这才发现京渊这满手涂着的东西还真是化瘀活血的药。
“只是上药啊……”萧霁宁小声嘀咕了句,也不知是该为京渊这样关心爱护他而高兴,还是为了这么大好的一个晚上只用来上药觉得可惜。
所以京渊好笑地问他:“陛下还想做些别的什么吗?”
萧霁宁一听这话就坐直了身体,盯着京渊看了一会儿后,哼了声就要去解京渊的裤腰带:“朕的裤子都解了,哪能只是上个药?”
京渊也不拦他,只是道:“后日便是殿试了,今夜陛下不打算早些休息养足精神吗?”
“对嚯。”萧霁宁蹙眉。
他第一次主审殿试,还不清楚明日他在到底要在宣政殿到底要待多久,要是今晚他太过放纵,明日没有精神怎么办?
萧霁宁想了想只得收手,裤带也没好好地系紧便倒下,失落地说:“那便早些休息吧。”
“陛下听着好像不是很高兴?”京渊给萧霁宁的小腿抹好了药便擦擦手,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下,将萧霁宁圈进自己怀里道,“明日就能见到陛下的温公子了,陛下就一点也不期待吗?”
什么叫他的温公子?
萧霁宁听着就好笑,不过京渊现在有功夫调侃他,还闹吃醋,那就证明或许京渊没再想着京钺的事了,所以萧霁宁放心了些,说:“见他我有什么好期待的啊?不过我倒是想见见明日谢相看到他出现在大殿时,会是什么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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