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功夫,倒是胖子把扑克、麻将什么的都挪走了,也铺上了报纸,“是不是这样?”
黄毛犹犹豫豫的点头。
蓝毛见状嗤笑一声,“要玩的是你,害怕的也是你,要不我看也别玩了,你直接脱……”
黄毛没等他说完,就把杯子从绿毛手里拿过来了。
黄毛出去接水,冰姐抱着胳膊站在房间里,脸色不大好的盯着绿毛和蓝毛。
胖子见状开口,“冰姐你不是怕了吧,哎,到底是个女的……”
他话没说完,就又被冰姐打了一个耳光,“怕你妈怕,老娘从来就没怕过任何事儿,来玩,黄毛,你倒个水怎么这么长时间,死哪去了?”
胖子也不恼,甚至都没揉一下油花花的脸皮,开始搬凳子。
又过了会儿黄毛才端回来一杯水,放在桌子中间,而桌子旁边已经摆了五把椅子。
黄毛看了看这几个人,“谁去关灯?”
谁都不愿意去。
冰姐是害怕关灯之后还要摸黑走回来,虽然就几步路,她也不敢。
而绿毛蓝毛是懒得动。
黄毛既然这么问,就是不打算自己去的。
僵持半天,绿毛不耐烦的开了口,“就这么玩呗,怎么着,鬼怕太阳,还怕灯啊?”
他之所以同意来玩这个游戏,只是想借机和蓝毛一起把冰姐和黄毛都弄了,玩个刺激的……
不然谁愿意做这傻不拉几的游戏。
现在不做也行,反正人都进了房间了,还能让他们跑了?
至于这死胖子,根本不算个人,就让他看场戏,当还他房钱了。
可黄毛听他这么说就开口,“你要是嘴上没个把门的,咱们趁早别玩,这玩意儿规矩大,别到时候害人害己。”
冰姐也开了口,“不玩是吧,不玩就别在这待着了,我豁出去走回去了。”
说着就要转身。
绿毛拽她,直接被她扇了一巴掌。
绿毛要火,但冰姐露出个冷笑,“绿毛,你可给我想好了,你要是对我动手,要么就弄死我,要么等我出去,我让我干爹弄死你。”
绿毛还不敢杀人,听她这么说,立刻就软下来承认了错误,“信,信,我肯定信,玩,立刻玩!”
操!反正这俩人一看就是怕鬼怕的要死,大不了一会儿自己装个神、弄个鬼,到时候让他俩主动投怀送抱。
这么想着,绿毛美滋滋的去找开关,可却没找到,于是出去直接拔了房卡。
屋子里顿时就是一黑,本来还有绿毛的走马灯,可各种颜色转了两圈之后,手机就没电了,只有蓝毛那个忽闪忽闪的手电,看起来更吓人。
冰姐让他关了,可蓝毛听出冰姐的声发颤,立刻就哈哈哈的笑起来了,“不关,不关,冰姐你要是怕了,我和绿毛温暖你啊?”
冰姐“呸”了他一口,“别瘠薄废话了……黄毛,这东西怎么玩的来着。”
不关不关吧,要真关了黑漆漆一片,就什么也看不着了。
可黄毛不说话。
绿毛回来一摔门,“你哑巴了啊?”
这玩意最开始就是黄毛提出来玩的——他和蓝毛想弄弄黄毛,黄毛非不同意,逼急了就说得问问鬼神。
真他妈是个人才,好像这样就能让他躲过去似的。
黄毛被骂了才开口,“谁年纪最小,把手指头割破了,把血滴在水里,再抹到杯沿上,咱们一人喝一口,之后……”
绿毛听了之后开口,“冰姐肯定是岁数最大肯定的,我是零一年的八月的,你们呢?”
剩下几个人各自报了下生日,居然是胖子最小。
他也不含糊,直接从口袋里掏出把水果刀来,把手给割了个口子,把事情做了。
事已至此,大家各自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把手指头都放在了杯子上,念经一般的召唤着杯仙。
没一会儿,杯子居然真的开始动了起来。
黄毛短促的叫了一声,蓝毛立刻骂他,“鬼叫什么?”
又盯着他,“是不是你搞得鬼?我告诉你别弄这些没用的玩意,小心我立刻就把你上了。”
黄毛哆哆嗦嗦的,“这他妈要是我搞的,你上,你上,你爱怎么上怎么上,我草他妈,这玩意请来怎么送?怎么送?”
冰姐听他这么说,也直接傻了,“不是你看的怎么请怎么送么?你他妈快给我想起来,赶紧把这东西送走了!”
胖子满脸油汗,看着那一晃一晃的水杯,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绿毛直接就要把手指头拿走,“这傻·逼玩意,谁爱玩谁玩,老子不伺候了。”
他虽然也想着糊弄人,但还没来得及下手,这杯子怎么就真的动弹了?
可他话音一落,那杯子就疯狂的旋转起来了。
黄毛惊慌失措的朝他叫,“不能把手拿走,不许拿走,不然咱们都得玩儿完!”
但绿毛才不会听他的,直接就把手指头移开了。
这下杯子转的越发疯狂起来,手电筒在一边也忽然发出“滋啦啦”的电流声,然后被不知道谁的胳膊给碰到了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玻璃罩的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之后就是漆黑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谁也看不到谁。
绿毛站在一边,只听到冰姐一声尖叫,接着似乎杯子也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