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这燕皇子急于求生,以为自己是男儿身,觉得皇上是喜欢女娇娥,所以这才涂粉?只是用力过猛才导致如此?
许公公本来以为皇上会发火,可谁知皇上不仅没生气,还真的捡起筷子,“既然爱妃开了口,朕虽说用过了,但再陪着爱妃用一些可。”只是说着真的去夹时,才像是看到这些膳食,皱着眉,面色不郁放下手里的银筷,“这是怎么回事?许安?爱妃是朕亲封的皇妃,朕记得待遇至少是十二道菜,这里怎么就这么几道?还有这菜色是给爱妃吃的吗?”
许公公被阮晟吓了一跳,连忙跪下来,“这估摸着是下人没嘱咐到位,是奴才的错,奴才这就去安排。”
阮晟脸色沉着,“去,按照朕平时吃的,再整一桌御膳,日后再让朕看到慢待爱妃,你以后也不要出现在朕面前。”
许公公连声应着,不敢多嘴赶紧带着一众小太监去安排了。
谢宴面上不显,心里翻腾起来:这、这阮帝不会是真的在打他的主意吧?虽然吃得好了他心情极好,可、可他怎么一对上这阮帝瞧着他的眼神就发毛呢?
谢宴想到万一这厮真留下来,不会真的要被一个男的酱样那样吧?
他浑身的汗毛竖了竖,已经掐着嗓子笑起来,“皇上对臣真好……只是臣已经用过了,不必这般麻烦,臣不介意的。”
阮晟望着谢宴近在咫尺的脸,仿佛能从他这涂满脂粉的脸上看到他的心底,对方那小九九他还能看不明白?就算是之前不明白,可这会儿把昨晚上遇到的人对他叨叨叨的话以及对上他这个身份也就了然了。他可没忘记,他昨晚上之所以遇到他可是说在排查皇宫各处的侍卫时辰,还说要带他逃出宫的。
那时候他还以为谢宴只是一个小太监,想逃出宫也无可厚非,可如果他的身份是那位燕皇子,这就不对劲,加上他半年多之前还是丞相府的庶子,这么一想,怕是他被弄进宫当男妃并非他自己的本意,如今又是涂粉又是这般,目的只有一个:想让他嫌弃了他,再也不踏足华阳殿。
可这怎么行呢?
他可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好机会,一开始觉得他是个小太监,过得这么惨,他也不好跟他计较,把他跟着调出冷宫也是想让他跟着吃得好一点,可没想到因为一个误会他成为了他的男妃,既然是近在咫尺的人,又能让他吃的好一点,还能让他好好明白明白,食物这东西,真的不是多了就好,比如他当兽的时候,是真的不想吃东西,被硬喂的滋味,不好受啊。
如今,也是让他尝尝这滋味的时候了。
阮晟温和笑着,“爱妃别这么说,你过得不好,朕很介意。放心,我们,有一晚上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谢宴心里咯噔一下,危机感几乎是随着这阮帝的笑扑面而来,他怎么越看这家伙的笑越不怀好意?越觉得有种被变态盯上的毛骨悚然感?
他错了,早知道阮帝是个喜欢粉嘟嘟小娘炮还有特殊癖好的变态,他就扮得爷们一点,最好是一爪子拍死一头牛那种,可是……错过了第一时机,他只能忍着随机应变了。
谢宴悔啊,他只想到不能侍寝,要让阮帝厌弃了他,可他怎么没想到,他这反其道而行,反而戳到了阮帝的肺管子,你瞧瞧他笑得,都能看到这张俊脸下不怀好意的黑心肠了。
哎呀,他的命咋就这么苦?
阮晟望着谢宴没忍住抖了抖的面皮,差点没忍住笑出来,面上还一脸担忧,“爱妃怎么了?”
谢宴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面上笑嘻嘻,“皇上~你讨厌~”
阮晟握住他故意戳在他胸口的手,攥紧了,一拉把人拉近怀里,“讨厌?朕怎么讨厌了?嗯?”心里莫名兴奋起来,就是这样,挣扎吧想逃跑吧,当初朕也是这样被搂在怀里死活逃不出他的魔抓,现在懂这滋味不好受了吧?
谢宴羞涩挣了挣,低下头的瞬间磨了磨牙,这混蛋,果然惦记他的肉.体了,都趁机乱占便宜了!
而不远处站着的几个小太监低着头,满脸茫然:不是传闻皇上不近女色吗?这、这简直刷新他们的三观,荼毒他们的眼,燕妃那脸他们刚刚可是见过的,皇上……竟然对着这张脸还能打情骂俏?苍天啊,怪不得都说皇上不近女色,皇上他……这是只近男色啊,还专门挑这种的来色。
青天啊,难道这些位居高位的都是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调调?
谢宴倒是没等多久,许公公很快带着人把热气腾腾的御膳给摆了上来,几乎慢慢摆了一桌子。
谢宴这才趁机挣脱了,坐在一旁“惊喜”道:“皇上,这么多膳食真的我都可以吃吗?”他双眼盯着这些珍馐,终于有点欢喜劲儿,他从穿来虽然是丞相府的庶子,但是主母不喜原身的生母,很是苛待,只能吃饼子,甚至饼子都不一定能吃上,后来被带去楚国,更是几乎时间消耗在路途上,更是没吃好。
来了皇宫直接进了冷宫,依然是饼子,本来之前那八道菜,让他觉得很是美味,可跟真正的御膳一比,他明白过来,他这是真的被慢待了。
阮晟望着面前这些美食,强压下心头的兴奋,面上不显,“自然是真的,爱妃欢喜哪道尝尝看?”
谢宴本来就想着让阮帝最好讨厌了他,装傻充楞不讲规矩,还真没客气,指着一道:“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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