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禾不觉得,她甚至为自己因为怀孕而缺失了6个月性/生活的事而耿耿于怀,还心心念念着什么时候让祁老板给补回来。
……问题是祁老板马上都快40岁的人了,也不是二十多岁年轻的时候了,天天都交粮就已经很是不错了,再让她补一下那缺失的6个月…赵洵音凭着良心讲,她都替祁老板感到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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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洵音在家里用验孕棒自己验出来怀孕的,在此之前的头天晚上,她还和施南北没羞没臊的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经过她上回一个多星期的色/诱,施南北现在已经含泪接受了自己当1的事实了。
一周内的那么三四个晚上,两个人洗完澡关上灯躺床上说话的时候,施南北便会很自觉的当司机。
你还别说,这种事真的是熟能生巧,需要反复打磨的,比起两个人刚结婚的时候的施南北开车的技术,现在的南北真的是一个绝世好1了。
热情,贴体,耐心,温柔,细致。
啊,等待年轻的爱人长大,这个过程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施南北的好体现在各个方面,就是她那苛刻的奶奶现在都说南北打从要当妈了以后就变得靠谱了,但也过于靠谱了,都弄得赵洵音打从出道以后就常年保持着的身材胖上了10斤不止。
对此赵洵音略有不满。
赵洵音手拿着验孕棒,看着那上面的两条杠,想了好大半天都没想好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在里面。
开心?激动?感动?得偿所愿?
…好像都不是。
“咚咚咚…”厕所门被人敲响了,大概是因为她在里面呆的时间有点久了,所以施南北过来叫她了,“你还好吗?”
“啊…好,马上就出来了。”赵洵音回了神,收拾好自己以后打开厕所门走了出去。
施南北已经做好了晚餐,正在从厨房端着盘子去餐桌上,有西餐的牛排,沙拉,水果,甜点,也有中餐的米饭,骨头汤,炒菜。
好像自从两个人准备开始备孕后,施南北便就承担了家里厨子的角色,中餐西餐都在做,味道是越来越好了。
“坐下吃饭吧。”施南北见她过来了之后便这么说道。
“啊好……”赵洵音胡乱的应了一下,坐在位子上,一只手指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施南北一个人在那里忙前忙后的,有点出神。
虽然说她的确是准备好了自己要怀孕的,但是当她真的看到了验孕棒上那两条杠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有一天会走上了结婚生女的道路上来……
大概是很多年前,应该就是自己像施南北这个年纪差不多大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跟一个人要一个属于两个人的小孩。
她这个人有点自私,也有点自利,她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会和一个人维持一段长久的关系的人,本质上她其实是不太相信爱情的,因为不相信爱情,自然她对小孩子这种生物也就没有太大的好感,再加上后来除了舒钰的那档子事以后,她就对爱情和婚姻更加的没有好感了,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好也好,坏也罢,就那么一个人过了那么些年。
但好像就是向施南北提出结婚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慢慢的发生了改变,慢慢的朝着一个平稳而幸福的方向发展了。
这样不是不好,只是再次回顾往事的时候,心中总会生出几丝难以置信的想法来。
她居然结婚了,居然要生小孩了。
有一些恍惚的不真实感。
“在想什么啊?”正想着,施南北就出声问道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手上很自然的拿过一个小碗,为赵洵音盛了一碗汤,放到了她的面前。
“先喝点汤,暖暖胃。”施南北有点随意的说道,“马上要入冬了,你在家把袜子穿好,别光着脚到处踩了,成都这两天又要降温了。”
“知道了。”赵洵音懒洋洋的应了声,闻着餐桌上的香味,味口大开,忍不住端起碗来尝了一口汤,味道很好,齿唇留香,是中午施南北趁着学校下课了的时间,骑着电瓶车回来炖在锅里的。
这个人好像就是这样子的,嘴巴上也说不出什么太好听的话,甚至偶尔说出来的话还能把人给气个半死,但她喜欢一个人关心一个人,却总能从她的一举一动里窥探到一二。
“说起来孩子的名字,你想好要取什么了吗?”赵洵音放了碗,问身旁的人。
施南北为她布了菜过来,“你取就好了啊。”
“干嘛我取?”赵洵音哼了一声,“你是她妈,你取一下不行吗?”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问,“你好像跟我说你家里面是要根据辈分来取名字的,那要是按照你们那边的辈分,咱们孩子该叫什么名啊?”
“什么啊,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的名字爸妈都没按照辈分来取的,咱们孩子也不用讲究吧。”施南北道。
“这样啊…”赵洵音想了一下,“那你想个名吧,施医生。”
她笑了起来,看着眼前的恋人,那种恍惚的不真切感慢慢变成了最踏实的心安。
以前不是没有人告诉过她,就是包括自己也不是没想过找一个年轻的爱人后风险会有多大,年少时的爱恋就像一场风,风吹过后一切了无痕迹。
她可能来不及等到那个人长大,也来不及等到对方成熟,但她还是选择相信的施南北,选择相信那年少时的那场美丽邂逅,那段妙不可言的缘分,幸运的是她未曾被辜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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