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只想起这块玉的名字。
不过眨眼间,苗从殊脖子上挂的那块不起眼的石头陡然活了过来,黑色石体里亮起经脉纹络,彼此纵横交错以五行化阴阳。
‘噌!’一声将阴阳五行脉络推出去并将苗从殊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不仅挡住太玄宗宗主投射而来的剑意将其吞食,而且反过来放出极为霸道的攻击。
太玄宗宗主一开始没在意,只重重哼一声便随手接住那攻击,不料反被刺伤手掌并伤及经脉。他心下一惊,赶紧运起十成功力斩断攻击,同时将刺入经脉的道法化解。
触及那玄妙至极的道法,太玄宗宗主更为惊诧。
这道法……
应非凡尘之物。
景晚萩一惊:“师父!”
太玄宗宗主摆手:“我没事。”
宗主惊疑不定的望着苗从殊,怀疑他是否真的只是个无名散修。
他如今已经是渡劫期大能,又是个锻体为辅的剑修,寻常上品灵器根本不能令他受伤。
除非那不是上品灵器,而是神明锻造的神器。
尤其那神器里蕴含的道法似乎出自昆仑。
太玄宗宗主拱手行剑礼,说:“太玄宗宗主,负雪的爹。刚才一举并无恶意,敢问阁下是?”
“徐负雪的养父。”
苗从殊内心正惊讶于现任居然不是坑他的,这五行道玉真是件神级防御灵器。
话说回来,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原来真可以信!
现任果真是与众不同的男人。
五行道玉显然察觉到刚才那道剑意来势汹汹实则只为试探,并无伤害苗从殊之意,因此五行阴阳脉络收回黑石头里没有再攻击。
太玄宗宗主:“敢问道友师出何门?”
苗从殊:“无门无派一散修。”
闻言,正殿内所有人都看向他,摆明了不信。
若真是区区一散修,他哪来那么牛逼的灵器?
何况他灵器好像还不止一件。
武要离想起白玉舟,景晚萩想起早上与苗从殊对峙时,对方当时就佩戴了一件上品防御灵器。
景晚萩问:“散修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上品灵器?”
苗从殊:“都是他人赠礼……”他想了想,实在记不得到底哪个前任送的,于是不确定的补充:“应该吧。”
至少现任送的,他都记得。
毕竟他们在一起还不到半年。
景晚萩一听却误会了,他觉得苗从殊这人不仅贪得无厌,而且荒淫无耻。
一边同徐师弟以养父子相称却又不清不楚,态度暧昧不清。一边听说与那万法道门的洞庭龙君纠缠不休,也不知这些“赠礼”实际怎么来的。
再联系他和徐师弟,好像也是要用灵器钱财买断养父子关系。
顿觉此人真是不堪。
景晚萩怒火上涌,脸颊酡红如红霞飞过而桃花眼水润黑亮,竟比个女修还要漂亮娇俏十分。
他冷斥:“无耻!”
苗从殊:“收礼很无耻吗?”他见景晚萩涨红了脸都那么勾魂漂亮顿时懂了。“想来他人送礼给云锦仙子是有所图谋……”
不然怎么会觉得收礼很无耻?
明明收礼物的时候最快乐!
景晚萩怒斥:“你胡说什么?!不准叫我云锦仙子!信不信我剁下你的舌头!”
苗从殊:“……”
传言景晚萩他亲爹是合欢宗大佬,而合欢宗亦正亦邪要不是正邪大战时站队及时差点就被归入魔修。
想当然尔,合欢宗行事多少有点魔修的狠辣。
现在看来,景晚萩的狠辣应就承于此。
景晚萩:“你哑了?为什么不说话?”
苗从殊慢吞吞的说:“我说话你要剁我舌头,我不说话你又骂我。你要我怎么办?”
景晚萩被难住了,思考一通后发现分明就是苗从殊胡乱说话的错。
他要是好好说话,他不至于气得想拔他的舌头。
“行了。”太玄宗宗主开口,制止景晚萩再说话。“苗道友,不管怎么说,你确实养育过我儿负雪。我很感激你,也希望能尽我绵薄之力报答你。你有何要求,尽管开口,我必定赴汤蹈火!”
他只说‘我’,只字不提太玄宗。不过一个渡劫期大佬的承诺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大机遇了。
可惜遇到苗从殊这条没啥志向脑子里只有情缘的咸鱼。
万法道门弟子不解苗从殊和徐负雪之间的恩怨,武要离却知道。
他听得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替好兄弟说理,但还没开口就被苗从殊拦下。
苗从殊笑笑说:“我来处理。”
太玄宗此举明显不太厚道。
名义上苗从殊好歹养大徐负雪,但徐负雪撇清关系的行为是不孝、太玄宗过河拆桥的行为是不义。
可他们待温锦程又仁至义尽。
苗从殊猜测应该是徐负雪说了什么影响太玄宗待他的态度,以至于太玄宗上下恨不得尽早还完他曾对徐负雪的恩义。
好让徐负雪与他恩怨两清。
徐负雪处事一向干净利落,以前对待敌人也是手段残酷、一击即中,如今倒把残酷无情的手段用在他身上。
苗从殊摸着鼻子想了想,既然如此他就不客气了。
于是他搬出早就拟定好的‘报答名单’。大概两丈长的白纸,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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