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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假的没错,但能以假乱真,而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越静池努力稳住心境,抬头冷眼看向苗从殊:“神主,他是假的。您可以看我的识海和神魂。我虽无过往记忆,但对昆仑经常产生熟悉感,偶尔也能回想起曾经一些记忆。我确信,我才是您的道侣——”
    “要不要老脸?”武要离先跳脚:“你现在这张脸都是假的!!”
    越静池冷笑:“留影石里早已录下十年前太玄宗盛宴全过程,你们大可看仔细些。”
    闻言,熟知内情的武要离、徐负雪以及太玄宗宗主表情极为复杂,他们回头看苗从殊。
    苗从殊无辜地说:“我失忆了。”
    失忆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武要离:“难道留影石没录下苗道友戴了易容面具的过程吗?”
    越静池一愣:“什么?”
    武要离善意提醒:“你现在这张脸是苗道友易容后的假脸。”
    越静池表情裂开:“不……”
    乃刹帮忙补刀:“其实当年参加过太玄宗盛宴的人都知道,但凡你谨慎一点,不至于此。”
    没去过太玄宗盛宴的越静池以及几大主事:心态崩了。
    他们洋洋得意之时,这群人修应该是看傻逼的心情看他们吧。
    越静池仍不相信,他翻找出留影石,当着众人的面播放十年前发生在太玄宗盛宴的一幕。他低哑着声,不甘地笑说:“单凭你们几句话我就会相信?你们可以自己来看。”
    然后他们看过去,曾亲身经历过的人不忍卒睹,未曾参与过那场盛宴的人纷纷好奇的翘首观望。
    没有记忆的苗从殊踮起脚尖也想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解原委的武要离想提醒,但郁浮黎摸着苗从殊的脖子轻声细语的问:“苗苗想看?”
    苗从殊握着他的手诚挚说道:“我想知道当年的我们,如何相爱。”
    郁浮黎眯起眼看他,忽地笑了。
    “好。”
    半个时辰后,
    “………………”
    他们心怀敬意地看向苗从殊,就冲这份海纳百川的胸怀,他们愿意相信他。
    苗从殊:往事随风,人生如梦,我想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苗苗:这失去的记忆,到底是错付了。
    第49章
    郁浮黎在他耳边凉凉询问:“如何?可感动?”
    不敢动。苗从殊虚弱的说:“我失忆了。”
    郁浮黎:“所以我这不是没追究?”他笑了笑, 没等苗从殊放松,紧接着来一句:“等你想起来再说。”
    苗从殊那颗心, 如滚烫的铁块扔进冰水, ‘呲’地熄灭了。
    郁浮黎扶住苗从殊的后背,掌心微烫,那是苗从殊的体温温度。他顺了顺苗从殊的长发, 将他拉到身后,然后向前一步,收起留影石,当着越静池等人的面捏碎,连点石渣都不剩。
    苗从殊的食指指节顶了顶鼻子, 转头问武要离:“道友,刚才留影石里的, 都是假的吧?”
    武要离:“实不相瞒, 当时我也希望是假的。”
    苗从殊:“不应当,我挺爱我们家老郁的。”他按住心口:“心是真的,砰砰跳也是真的。我应该是个深情的人。”
    “你只是失忆,稳住脸皮不要掉。”武要离:“我当时也这么以为。最开始还因为你被渣, 义愤填膺想帮你讨公道,后来准备新朋友介绍给你。直到你的前任接二连三的出现, 而我还单身, 我才知道我的天真很多余。”
    苗从殊当即表现出同情:“揭开你的伤疤,不好意思。”
    武要离摆手:“没事。我脱单了。”
    苗从殊:“恭喜。”他暂时没记忆,不记得武要离的对象, 因此没有再细问。而且现在感觉自己问题更大,特别忧虑。
    越静池匍匐在地,全身颤抖,冷汗浸透他的衣衫。既是郁浮黎威慑带来的恐惧,也是终于可以近距离靠近神主的激动。
    他准备了那么多年,几乎刨除原本的自己,变成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就是为了这一天!
    越静池额头点着地,见郁浮黎的衣角到了跟前,他便抬头颇为渴望的说:“我一直想见您,您可以任意查看我的识海、神魂,您就会发现我才是您熟悉的——道侣!”
    郁浮黎轻语:“识海和神魂?”
    越静池难掩激动:“对!”
    郁浮黎垂眸,目光漠然:“没兴趣。”
    越静池激动的表情顿时凝固、僵硬,他不敢置信地瞪着郁浮黎,几乎是有些失控的尖叫:“您不怕认错人吗?他那个样子算什么?明明我才是——”
    郁浮黎直接震碎他的识海、撕碎他的神魂,再将其躯壳扔进远处的花田。
    那堆食腐尸而生存的花迅速卷走越静池的身体,距离甚远的苗从殊等人还能听到花田里传出来的、清晰的咀嚼声响。
    越静池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郁浮黎连看都不看他的神魂和识海,他提前做好的准备、攻略和分割神魂、识海承受的巨大的痛苦,竟连个表演的机会都没有!!
    郁浮黎处理完越静池,继续向前走,经过瑟瑟发抖的玉棠红。
    玉棠红哭得满脸泪水,哆哆嗦嗦,语不成句:“求……神、神主……饶命,我错、错了——”下一刻她就被拧断脖子,扔进花丛,没有再辩解的机会。
    越青光虽然也想杀玉棠红,但还是为神主这仿佛拔草似的杀人手段震慑。她咽了咽喉咙,心说神主确如传闻那样,拧头如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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