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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要离偶尔出去游历,没有刻意修炼,但每次都能碰巧得到各种机缘。有时是触道顿悟的机缘,有时是灵兽、灵器的机缘,有时则是失传已久的道法机缘。
    总而言之,别人百年难求的机缘到了武要离此处,便跟吃饭喝水一样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手,端看他要不要罢了。
    除此之外,武要离人缘很好,走到哪儿都能交到朋友。
    他交朋友不看修为、根骨,更不看出身,仿佛和谁都能打成一片。
    这一日,武要离的师尊把他叫到跟前说:“太玄宗宴请天下,你带你几个师侄过去,顺便照看你灯师叔。”
    武要离有点惊讶:“小师叔出关了?”
    他小师叔是洞庭龙君、天生道体,还是个修炼狂魔,出关第一事居然是去太玄宗参加筵席?!
    师尊捋着他长长的白胡子说:“此行将有大机缘。”
    武要离了然:“谨遵师尊吩咐。”顿了顿,他踌躇着问:“要是我们和太玄宗或其他宗门起冲突,是否忍让?”
    师尊瞪眼:“顺其自然是让你忍让吗?遵照本心便可。打不过喊为师!”
    万法道门佛归佛,平时散养弟子,却由上到下的护犊子。
    武要离:“谨遵教诲。”
    出发后,他带了一沓传讯符、传送符以及防护灵器,领着一众二十几个师侄们、跟随灯栖枝出发前往太玄宗。
    中途有事离队,约好在太玄宗见面,解决私事,武要离又遇到了十几年没见过面的好友苗从殊。
    武要离是在一次游历中遇到苗从殊,当时他差点成为一个女魔修的炉鼎,苗从殊路过就顺手救他。
    于是他们顺理成章成为好友,仔细数来,两人已有十来年没见过面。
    武要离一如既往的熟稔,苗从殊始终如一的咸鱼,修为还倒退了。
    武要离问:“苗道友要去哪里?”
    苗从殊:“随便走走。”
    武要离:“不如随我去太玄宗?”
    他力邀苗从殊一起去太玄宗参加筵席,苗从殊可有可无的答应。后来的武要离回想这一幕,就很想剁了此刻递出邀请的手。
    紧赶慢赶,他们终于到了太玄宗。
    后来的事情发展之曲折如脱缰野马,叫人猝不及防、目瞪口呆。
    反正武要离知道苗道友情缘那么多的时候,他羡慕的感情已经溢出心门,挡都挡不住想要谈恋爱的心。
    这日,武要离带师侄们到浮云城逛逛,一路遇到不少认识的道友,游玩的队伍逐渐壮大。围绕在武要离前后左右都是女修,或娇俏、或美艳、或清冷……百花齐放、争奇斗艳,惹来无数男修艳羡的目光。
    武要离无感,他已经习惯了。
    一行人走着走着便到了白玉京名下的珍宝阁,女修们七嘴八舌表达想进去挑选新的灵器,武要离点头:“进去看看。”
    珍宝阁一共十一层,前六层卖的是平价物品,因此人满为患,挤进去必定会和别人发生肢体摩擦。
    男修无所谓,女修们则蹙眉,一时犯难,本想去人少些的后五层。可后五层售卖的物品价格太高,她们根本买不起。
    武要离跨步进去,直接到珍宝阁第七层,回头冲女修们笑说:“你们随意挑喜欢的,届时记我账上,权当我们久别重逢的见面礼。”
    女修们闻言,虽说心里高兴,却还记着礼数:“我们怎么好意思收武道友的见面礼?”、“此处价高,不如还到楼下?”
    ……
    武要离惊讶的看向面前相貌清丽的黄衣女修,不赞同的说:“怎么能让你同那群男修们挤来挤去?”
    黄衣女修低头,小声说:“此处物品价格太高。”
    武要离随口说:“那又如何?价格再高也是死物,怎么配你都不过分。”
    黄衣女修登时羞红了脸,嘴唇微抿,瞧了眼武要离,眼波流转、脉脉含情:“如此,铃儿却之不恭。”她名字里有个铃字。
    武要离点头,温言安抚几句,他记得这位黄衣女修因出身不高的缘故,性格很是羞怯自卑,正需要别人的肯定和鼓励。
    黄衣女修一步三回头,到了上层去挑选喜欢的灵器。
    她走后,便有一白衣清冷的女修过来同武要离说:“你赠我见面礼,我也当回礼。你喜欢什么?我送你。”
    她是司命宫新一代大弟子,扶凌竹。
    武要离:“本来重逢已经是最好的见面礼,不过锦上添花的心意没人能拒绝。”他想了想,看向扶凌竹:“待仙子有空,可愿同我切磋?”
    扶凌竹深深的望着武要离,说:“好。”
    武要离霎时绽开笑容:“太好了!我还记得仙子的满月斩和仙人指路。当日交手没觉得有什么,后来回想无数遍,每遍都有新收获,早惦记与你再打一场。”
    扶凌竹应了声,转身快步前行,忽地停下回头看向武要离。唇角便绽出昙花一现的笑容,软化了清冷的气质,令人无比惊艳。
    她天赋绝佳,不仅玄术精妙,还兼修刀法,修为臻至元婴境。然而修真界所有人包括师门只在意她的玄术天赋,无人看到她精湛的刀法和同样天才般的修炼速度。
    唯有武要离看到了她比玄术更具天赋的武修之路。
    万法道门的弟子们跟在后头嗑瓜子,边磕边闲聊:“武师叔好会。”、“谁会成为我们的师叔婶?”、“为什么要选择?不能是全部吗?”、“有道理。我觉得我们以后会有很多个师叔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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