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决定了在生命中遇见谁,心决定想要谁出现在生命里,而行为决定最后谁能留下。
爱情向来最是没有逻辑可言。无论结果如何,总是要去一试,这样才不负青春。她看着因为自己而面露担忧的黄婷,灿烂一笑,安慰她说,“你要相信我,我又不傻,你见我吃过亏吗,伟大领袖不是告诉我们,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何况,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或许没你想的那么难得。”
不难才怪!黄婷暗自腹诽,却也不想再打击她,她看着洛溪明媚艳丽的笑容,暗想,或许,洛溪真的可以呢。
被黄婷一耽误,洛溪到马场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了。
秦颂边上跟着个贺萱,两个人不远不近的距离颇有些缠缠绵绵绕天涯的错觉,洛溪看的眼红。
洛溪选了一匹,跨坐上去,她很是庆幸在国外大学时候学过一阵子骑马,这时候倒是派上用场了。
有阵子没骑,难免有些生疏,熟悉了一会儿,感觉自己骑的还算不错,洛溪扬着鞭子,策马向着秦颂他们方向追去。
凉爽的风,青青的草地,还有驰骋的骏马,实在是个浪漫的地方。
洛溪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心情更好了,她想着等会儿并驾齐驱,那实在是件美妙的事情。只是前方出现了意外,贺萱的马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发起疯来。
那马原地嘶鸣了两声,屁股一扭,抬着蹄子朝着洛溪的方向冲来,贺萱驾驭不了那发狂的马,拉着缰绳一阵大呼小叫,倒是让马更加疯狂了。洛溪瞧着那匹马越来越近,整个人都慌神了,她的动作一乱,骑着的马也跟着不安起来。
教练和驯马员看到情形不对,就奔了过来救人,秦颂也骑着马追上去。
运气不错,那马终于被治住了,并没有酿成什么事故。
马被稳住以后,贺萱几乎是在下一秒钟就脸色惨白地从马背上面摔滚下来,眼看就要跌下去,秦颂紧跟在后面下了马,刚好赶过去扶了一把,随后把她交到边上人手里。
贺萱刚才差点以为自己会死,这会儿已然顾不上边上还有秦颂要维持形象,她依偎在边上人的身上,双腿瑟瑟发抖,让人觉得她大概会立刻晕过去,她尖叫道:“你们这边的马是怎么回事,知不知道我是谁?今天我要是出点事,你们负的了责吗?我这就告诉成俊,你们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众人都在边上安抚着她,贺萱好久才平静了点,扶着人慢慢走了。被人忽略的洛溪还待在马上,秦颂转头看向她,难得主动开口:“不下来?”秦颂是注意到洛溪刚才的情景的。
洛溪心有余悸地说:“我动不了了。”
秦颂盯了她一会儿,两人默默无言,秦颂伸出手扶着她下了马。
洛溪冲他笑了一下,她的微笑先隐含在那清亮澄澈的大眼睛里,继而才慢慢地传到嘴角边上的酒窝,露出一口小的牙齿,这微笑温暖而迷人。
秦颂看的有些晃神。
洛溪记吃不记打:“其实你还是很在意我的,对吗?”
“你错了。”秦颂说着,脸上闪现出了愉悦,“我一点儿都不在意。”
洛溪向他靠近一点,痴情的眼眸里闪着光:“哼,男人都是口是心非。”
秦颂立刻朝前疾走几步,把她甩在后面,却听到哎哟一声,再回头,就见刚才还好好站着的人这会儿居然跌到地上了。
洛溪抬头看向秦颂,惨兮兮地又哎哟了两声,见秦颂一脸无动于衷,只好嘟着嘴,可怜地说:“我脚痛死了,你快扶我一把啊。”
秦颂看了她一眼,被她的眼神牢牢吸引,这双眼睛里洋溢着柔情,又弥漫着一丝丝乞求,就像一只被抽打了半死的狗一样,叫人心生怜悯。
但秦颂只看到洛溪在地上,并没看到她怎么摔的,所以不知道她究竟真摔假摔,鉴于之前的种种行为,甚至觉得洛溪在演戏,他冷哼一声:“哦,省的你误会什么,我看你还是自己起来吧。”说着双手插兜,扭头走了。
走的那叫一个潇洒帅气冷酷无情!
洛溪目瞪口呆地看着秦颂走远,为自己掬一把同情的泪,她刚才是真的因为两股站站,才没走稳,直接跌了,虽然有一半是夸张演戏,可也有一半是真的,但是显然卖惨一点没有用,只好苦哈哈地自己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洛溪因为腿受伤了,总算消停了一阵,没再想法子去骚扰秦颂,乖乖窝在自己房间玩了几个钟头手机,等到夜里才出来。
晚上安排了湖边上烧烤喝酒,天高云淡,月朗星稀,景色很好,吃着喝着然后看星星看月亮再看看黑天鹅,实在是惬意。
洛溪吃到了美食,赏到了美景,甚至摸了两把黑天鹅的屁/股,整个人又高兴起来。
这一高兴就容易很多,何况她酒量本来就不好,很快就上头了。洛溪还算有点自制力,知道不能再喝了,就离了人群四处走走,顺便散散醉意,走到一处树林深处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贺萱。
她本来没多想,只是不自觉地多看了一眼以后,总觉得贺萱很是鬼鬼鬼祟祟。
洛溪本就喝了酒,胆子比平常更大,想的比平常更少,索性随着好奇就跟了过去。
没成想居然回到了住处,而且,又一次地看到了贺萱站在了秦颂门口。
洛溪想,贺小姐跟自己还挺像的,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认准了一件事情就一根筋地要去做,最起码在秦颂这件事上两人出奇地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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