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秦颂,坊间传言的那位脾气不够好的大少爷。
洛溪被秦颂突然的暴力吓到,出于本能逃开了。
秦颂看着洛溪离开,看着房门关上,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的心一团乱,甚至还揪住一样地痛。
他知道他的生气有些不可理喻,他内心的暴躁克制不了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他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还是血淋淋的被撕开了。
洛溪就是看上了他这张脸。多么可笑,他一直觉得是拖累的长相,居然还是这个女人缠上他的理由。
当然他最生气的还是因为自己的情绪居然开始失控!他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情况。也讨厌因为感情而变得不理智了。
秦颂自认为是一个矜持严谨的人,他的冷漠是出于对感情的一种厌恶心理,他讨厌人们用感情来处理事情。他觉得那样的行事很容易出错。
无论是爱或者恨他都会深埋心底,连自己都找不到,他让自己尽可能不露出本心,因为有太多的人看着他,他不想自己的弱点被人知道。在这个逐渐理性冷酷的世界,人总是抑制着自己的情感,秦颂觉得自己长久以来做的很好。
他身边时常会围绕一些别有居心的女人,他的冷酷无情让大部分人望而却步。
但洛溪是一个意外,他本来只想把她当作一夜情的对象,可是洛溪分明想要的更多,他从来都知道女人都痴心妄想,无论开头是一夜之欢,或是逢场作戏,到最后都会奢望变成爱情,他早就清楚的,可是就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有这种念头。
明明知道,偏偏自己对她的贪心一再容忍。
秦颂一个人坐在那儿好久好久,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萦绕在心头,让他难得的彷徨慌张起来。
这种认知让他惶恐不安,他迫切地想要自己冷静,却发现徒劳无功,接下来的时间秦颂刻意地把自己陷于繁重的工作之中,他试图用超负荷的工作让自己忙碌起来,没有空闲去想别的事情。
这可苦了助理了,秦颂的精力旺盛,可以三天三夜不休息,但他可做不到。
助理有苦难言,又泡了一杯浓茶。
“秦总,明天下午按照之前的预计空出来,需要我做安排吗?”助理翻着行程表说。
秦颂看文件的动作迟缓了一下,而后镇定地说:“安排视频会议,尽快把这边的合同签下来。”
紧张忙碌的工作确实有效,秦颂以为他应该可以慢慢地将这份无所适从收拾好,深埋心底,可是在他看到洛溪和Wilson一道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知道他错了。
他不得不承认,就算是自己,也是会对感情有所期待和需求的,因此才会在看见Wilson的时候,俨然像是看见了入侵者一般,会被刺激,心里会愤怒惶恐,他在那一刻分明就是忘记了自己从未跟洛溪承诺过什么,他并没有立场生气。
秦颂看着两个人,他心底的声音告诉自己,比起洛溪会影响到他的理智和看到洛溪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后者他更加无法容忍。
或许,从洛溪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缘分已经开始了,他逃得越快,反而被缚的越紧。
洛溪自从那日被秦颂赶出房之后,心情可以说是一落千丈,虽然早就做好了会不断失败的准备,但是她还是没法真正做到荣辱不惊。
她痛苦地将自己包裹在被子中,给黄婷挂了个电话。
“哟,你这在美国咋样啊?”
“别提了,刚被赶出来。”
“我去。啥情况?”
洛溪简单地说了几句。黄婷在那边听完,告诉洛溪:“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她停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斟酌,隔了好一会儿,才把秦颂曾经因为被人说长相好看而把人给踹下楼的事情讲了。黄婷说完又补充一句:“虽然这在圈里不是秘密,不过你或许还不知道。”
洛溪听得目瞪口呆:“我还真的不知道!”
黄婷那边惊叫:“好吧,难怪呢,你还犯这个忌讳!”
洛溪也是悔不当初:“我不知道啊,没人告诉我啊!但是,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会这么排斥啊?”
“谁知道呢?或许觉得男生女相不好,哎,你没被他打死就谢天谢地了。”
洛溪挂了电话,好好地思考了一下,考虑到黄婷说的那个事情,那么他发火还情有可原,她叹了口气:“谁让我喜欢你呢?能怎么办,只能选择原谅啊!”她苦笑了一笑,拿起手机,开始编短信,洋洋洒洒写了一大段。大意是,我看上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长相。
也不知道秦颂看到没有,反正他是没有回复。
之后的两天洛溪试图去找秦颂,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一次秦颂都在忙,洛溪被助理挡了好几次以后终于发飙了:“你是不是故意的,有那么巧吗,每次我来找人都有事,你确定你没有假传圣旨?”
助理心里疯狂吐槽:什么假传圣旨,怎么还把我定位成大内总管了吗?我明明就是工作助理,为什么现在还要做老板的情感助理,谁能理解我的苦!老板那个死傲娇,摆明嘴硬心软,口不对心,现在一时爽,以后火葬场,我还真不能把眼前这位给得罪了,说不定哪天就上位了。
助理先生使出浑身解数礼貌地将人请走了。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要求加工资,有哪位助理是要像他这样操心劳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