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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归没有让她回到勤合宫,这一点温初酒便已谢天谢地了。
    回去了指不定那群人又能编出什么酸言酸语来,只是苦了梦烟,如今还在勤合宫内,俩人也有半个月未有见面。
    温初酒细细琢磨着,想着哪日趁男人心情好,叫他准了梦烟也一道来承天宫伺候,毕竟在那边,她如今也出不去这承天宫的门,别人欺负了梦烟,她也不知道。
    落针可闻的殿内响起纸张的哗哗声,惊扰了还在神游的温初酒,她今日的衣裳穿的倒是显眼,水蓝色的襦裙,愈发的衬得她这人温柔可人。
    温初酒回了神后,便立刻垂眸,葱白的指尖攥着墨,重复着失神前的动作,一圈一圈的在砚台上细细的研着,眼眸却也不经意的睨了眼此刻正作画的祁琛。
    他作画喜欢安静,不喜吵,所以殿内此刻也只剩下他们二人。
    最近他似乎喜欢上了作画,连续几日都呆在书房,看完奏折就开始作画,温初酒虽然好奇,但也没有这个胆,敢去看他的画,殿内点了香,她轻轻的深呼吸了几口,这香是檀香,但是没有寺庙里那么浓重,淡淡的,着实是好闻的紧。
    温初酒这小心翼翼地嗅香的动作给祁琛睨了一眼瞧见了,他垂眸,继续将还有一点点没作完的画画完,他看了眼画中的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眼神神情,姿势动作,哪哪都不对。
    祁琛是个没耐心的,这几日作的画都不合他的心意,于是便又和前几日一样,将画揉成一团,丢在了一旁的盒子里,温初酒屏住呼吸偷偷的瞧了眼,那里头是他这几日画的不满意的画,全都在这里头。
    尽管心中好奇他到底在画什么,但她却是没胆子拆开看的,她要是想不要命了,或许还能下的去手,但是如今,温家百来条人命还被他捏着呢,她可不敢。
    直觉着这阴晴不定的男人似乎又要找她的茬了,温初酒便先开口了,嗓音低低弱弱的,软糯又好听,道:“皇上作了这么久的画,估摸着眼睛也累了,不如歇一下吧。”
    祁琛蹙眉,睨了温初酒一眼,烦闷的嗯了声,道:“传膳吧。”
    温初酒闻言研磨的手顿了顿,她一早上都配着他作画,倒是搞忘了时辰,如今他这么说,她竟忽然觉得有点饿,温初酒欠身应了下来,迈着小步子便走到了外头,对着站在外头伺候的王公公道:“王公公,皇上说,要用膳了。”
    王公公应了声,便立刻对着外头的小太监传话下去,温初酒便将脚缩回,将殿门阖上。
    温初酒往回走,便听见祁琛冷声道:“把王德显叫进来。”
    温初酒应了声,又将殿门打开,对着外头的王德显道:“王公公,皇上叫你进去。”
    王德显欸了声,弓着腰便往里头走去,站在殿中,弯腰道:“皇上。”
    祁琛坐在龙椅上,头往上仰起,手捏了捏有些疲倦的眉心,好半晌后,方道:“前几日说的安排好了没?”
    “回皇上,全部安排妥当,原定的时间内就可以出发了。”王公公又道:“不过传闻那边挺冷,皇上还得多带几件厚点的裘衣方才行。”
    王德显从祁琛小时候便跟着祁琛,如今说的这些话,祁琛也没有怪罪,挥挥手道:“下去吧。”
    王德显默默的后退,转身走出去后边将殿门关掉了。
    殿内又只剩下祁琛和温初酒,她慢慢的走上前,倒了杯茶给祁琛,心中对他们的那件事也略知一二,早前就听说皇上没到冬季就要去狩猎,但是先皇毕竟刚仙逝,所以就将狩猎这件事,延迟到了现在。
    温初酒联想了下王公公方才说的那些话,估计就这几日出发了。
    想着过几日就可以不用见到祁琛,她忽然松了一口气,狩猎最少也得七天来回,她还可以过七天的闲散日子,这半个多月来,他日日折腾她,每每完事都丑时已过,他也没有一点点克制,怎么想怎么来,一点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倒是让温初酒觉得受了不少的罪。
    联想到不用见到他,温初酒便低着头,嘴角扬起了一抹弧度。
    只是好巧不巧,给坐在龙椅上,正松开了捏眉心的手的祁琛瞧见了,他冷眼一扫,冷声道:“笑什么?”
    温初酒被吓了一跳,立刻低着头,轻声道:“皇上恕罪,奴婢只是觉得皇上日理万机,朝堂事务繁忙,想着您能出去游玩狩猎,也算是放松些了。”
    她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祁琛哪能不知道,他冷笑了声,指尖轻轻的点着龙案,给这安静的殿内升起无形的压迫感,半晌后,温初酒一直得不到他的答案,浑身血液都瘆着冷,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又对她做什么事。
    祁琛瞧她这吓的小脸发白的模样,冷笑了声,好心放过她,道:“别高兴的太早了,朕早就想好了,你也一起去。”
    温初酒惊愕的抬起眼眸看着祁琛。
    祁琛倒是站了起来,踱步走到她跟前,俯身靠近她,凑在她的耳畔便,低声讽刺道:“你不想去,朕偏偏要你去,朕要让大家看看,温家小姐如今是什么样子,还有,朕也要温城玉看看,他的女儿,是怎么给朕欺负的。”
    他的声音萦绕在耳畔,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玉颈和耳廓处,但是温初酒就仿佛没有知觉般,察觉不到。
    她的脑海里全是祁琛的话,她就说,这魔鬼,怎么可能放过任何欺负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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