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温雨雨便边走进了温初酒往日的房间里头,眼一瞥,便瞧见了几条手帕子。
她走上前,拿起来细细的看着,半晌后,噗嗤一声笑出来,紧接着啧啧两声,道:“没想到姐姐看起来这么乖巧的人,也有这么不堪入目的东西啊。”
作者有话要说: 祁琛:九哥哥,叫的真甜,呵。
温雨雨是助攻啊,女主假死路上的助攻。
今天又是给自己添柴烧火的一天呢,开心撒花,嘻嘻(*ˉ︶ˉ*)
第15章 咬
三日后。
皇上出行狩猎,护卫兵们早早的就守在了宫门口,百姓们亦都图个热闹,顶着北风凛冽的天,站在皇城的街道口只为了一睹皇上的龙颜。
温初酒跟在祁琛的身后,他披了件灰色的裘衣,衬得他整个人更加的阴沉,与生俱来的气场震到大臣们都不敢抬头,各个头低到了尘埃里,恭敬谦卑道:“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划一的声音气势高昂,让站在身后的温初酒心头被震撼到了。
她抬眸,本想下意识地看看男人的背影,却在那一瞬间,看见了温城玉。
温城玉也看见了她,两人的视线隔空对上。
温初酒觉得温城玉苍老了许多,一双眼的眼角细纹很重,而且鬓角也有了白发,她忽然联想到了幼时她赖在他怀里打滚的模样,那时候的温城玉健朗日日充满笑声,而自从娘亲离世,他似乎就变得不爱说话,也不爱搭理她了,她捉摸不透大人的心思,也没有心思去琢磨,总之,那时候在家中就有点陌生了。
如今再这么相视一望,她竟无端端地生出了恍若隔世的感觉。
温初酒见温城玉对她笑了下,笑容很浅,温初酒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其实这些年来,他都没有再对她笑过,就算她被欺负了,他也充耳不闻,如今,温初酒觉得,估计是因为她伺候了皇上罢。
温初酒心口微酸,颇有些难受,毕竟是自己的爹爹,生自己养自己十几年,心中虽恨过他那时候不肯搭理自己,但是如今看见他这么苍老的一面,联想起幼时娘亲在世时他对她的种种好,温初酒就觉得狠不下心。
她也对温城玉扯了扯嘴角,只是,嘴角的弧度还没有扯出来,耳边便响起了祁琛的嗓音,冷冽阴沉,道:“怎么,宫外的风景就这么招你喜欢?”
温初酒立刻回神,低声道:“皇上恕罪。”
许久没有回声,她抬起眼眸,看了眼才知道,祁琛不知何时已经上了马车,如今正单手挑起窗纱,眼底布满了阴鸷的情绪,周身的寒气散发出来,让人不寒而栗。
温初酒立刻提起自己的裙摆跟着上了马车。
只是还没钻进去就听见男人冷冽的嗓音响起,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嘲讽,道:“坐车夫那去。你不是喜欢外面的风景吗,朕让你看个够。”
说完这句话,大臣们尽管被祁琛的气势镇到不敢抬头,但心中多少好奇心也较重,各个眼里藏着看好戏的心思抬头看温初酒的反应,更甚至有人还偷偷的瞥了眼温城玉。
毕竟当年温家有多辉煌大家都知。
当年就恨不得温家败落的人如今更是等着看温城玉和温初酒的笑话,只是,温城玉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大家都是老狐狸,能从他僵硬的嘴角看出,温家老爷此刻压抑住的火气。
而温初酒倒是习惯了男人的嘲讽和戏弄,低低的应了声后便乖乖的坐到了车夫的位置上,还顺手将马车的车门给阖上了。
让坐在里头的祁琛气不打一处来。
马车里有丝丝的光线,旁边还有一个香炉,里头是醒神的薄荷香,地上还有一盆炭火,将整个马车的空间弄得暖烘烘的,祁琛往后靠在垫了软垫的背垫上,单薄的眼轻阖,头微仰,颈线修长,刀削斧劈般刚毅的侧脸隐隐的透着莫名的怒气。
马车开始稳稳当当的上路,但祁琛胸口的那堵气是怎么都发不下去,他深呼吸了几口,睁开双眸细细的瞧着那香炉发呆,忽地想起温城玉,他撩开马车窗帘,只见温城玉跟在士兵的那排并列走着,冷到一直打着颤,祁琛的气忽地消散了些。
马车一直平稳行驶着,外头的寒风呼啸而过,响起一声声的声音,像是野兽的嘶鸣,让盯着马车中间桌案上的茶杯细究的祁琛矜贵的眉头蓦然蹙起,视线慢慢的投向了马车门上,仿佛穿透了马车的木门,看向了温初酒的位置。
温初酒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虽说没有下雪,但是北风也不容小觑,她穿的又单薄,还坐在了车夫的位置,被北风吹的脸蛋都红了一片,又干又疼,要是这一日都这么吹,到了那里,她的脸怕不是都要开始长冻疮了。
思及此,温初酒正准备想个法子护一下自己的脸,马车里头便传来了祁琛冷着声叫她进去倒茶声音。
温初酒愣了一会儿后立刻应了,站起身,将木门打开走了进去,她侧眸,看见祁琛正仰起头假寐,温初酒将声音放轻,被冻的有些发红的手在烤炉烤了一会儿后,才拿起杯子倒了沏了茶,递到了男人的前面,低声道:“皇上,请用茶。”
祁琛头微仰,喉结滚动,随着寒风敲击着马车的声音,车内响起了他淡淡的声音,“你方才看见谁了?”
温初酒愣了好一会儿,细细一回想,便想到方才她与爹爹对视的时候,被祁琛抓个正着,于是便立刻回道:“碰见我爹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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