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话问的也是废话,如果顾归酒没有下命令谁还敢擅自在御恩宫种花,但今羡真的不知道顾归酒怎么想的,他摇头,低声道:“不是......可能是王德显布置的。”
顾归酒眼神带着忐忑的看着今羡,生怕她会听见是他亲手布置的之后就甩手离开,好不容易把人用温白白给留住了,他可不想在这个关头忽然出现了差错,这样一来他可就真的后悔莫及,下次再要找她入宫估计还得要他的下一次生辰了。
今羡看了眼顾归酒,好脾气给他这样一来二去的否认弄地有些烦躁了起来,她蹙眉,抱着温白白就大步的往里走,然后丢下一句话给顾归酒,“叫人送水,我要沐浴。”
顾归酒原本看着今羡还有些气冲冲的样子正有些诧异,冷不丁的听见了这句话,他立刻收回思绪,然后对着珞儿吩咐道:“快去。”
珞儿立刻应了,然后大喜过望的往外头跑去转水了。
今羡走进了御恩宫,里头的陈设还是和以前的一样,东西还很新,但估计是久没人住,有些冷清清的,殿内点了好几盏烛火,火光朦胧的映照下来,让人在这冬日里感受到了些许的暖意,殿内的地龙也很足,今羡觉得有些热,踱步走到了床榻边,正准备把温白白放在床榻上,她除掉自己身上的裘衣时,那人忽然踱步往前,站在了她的身后。
属于他的那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今羡放温白白的手有些微顿,然后那人就站在她的身后,烛火照映下,他的影子就笼罩着她的影子,就像他此刻一样,高大的身躯把娇小的她挡住,像是在抱着她一般。
他们两个人其实靠的很近,近到她单薄的背都抵在他的胸膛处,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好像有点快,和她的差不多,今羡眼眸微垂,并没有对他现在这样的动作加以呵斥,而是垂下头,打算把温白白给放下。
她弯腰把温白白放下,那人就站在她的身后,她弯腰的动作有点大,两个人又贴的近,臀部难免会碰到什么,顾归酒喉结滚动好几圈,视线往下移,内心的想法有些压抑不住,索性今羡也没有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不一会儿就直起身了,她因为双脚都贴着床沿了,所以也没能逃离继续和他胸膛贴着的距离。
又贴上去的那一刻,今羡面皮薄,很不自然的伸出手,正准备除掉自己的裘衣,把系在她玉颈处的带子给解开,葱白的指尖正触到带子的那一刻,背后那人便动了动,指骨分明的大手越过了她单薄的肩,绕到了她的玉颈前,然后头靠近她的右边耳畔,嗓音温润道:“我来。”
他说话间薄唇吐着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廓,让她的脸一红,然后就乖乖的把带子让他解开了。
只是解开的途中,那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抵在她肩膀处的下巴戳弄着她的肩膀,然后炙热的呼吸就一直喷洒在她的玉颈和右耳处,然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结,他却解了老半天,直到今羡觉得自己的脸红的快要着火的时候,顾归酒终于良心发现,没有再暧昧的弄来弄去,而是直起身,然后小心翼翼的揉了揉今羡细软的头发,嗓音温润道:“水来了,去洗漱吧。”
今羡这才看见宫人们早在刚刚无声无息的就把水放在了屏风后,到底是他们无声无息,还是她自己被顾归酒刚才那一阵阵的撩拨弄地有些心晃神游忽略掉了声音,总之,今羡看着宫女和太监们脸上暧昧的笑,她就有点儿不自在。
面皮薄是一回事,但是她总觉得刚刚和顾归酒那样亲昵,被人看了去,让她有些挂不住,待宫女和太监们退下去的时候,今羡皱眉,不动声色的挥开了顾归酒的手,然后拿着早已准备好的换洗衣物往里屏风里走。
留下了顾归酒站在原地,直到屏风内传来了水声,他才回神,脸上的笑愈发的变大,他又不是傻子,怎么能感受不到今羡现在对他的态度,刚开始可能还觉得是真的因为温白白才留下来,现在觉得,她这人没心肝起来,温白白她都不会认,更别提留下来是陪他过生辰了。
醍醐灌顶想明白了的顾归酒就伫在了御恩宫,一直坐在床榻上,视线看着屏风后,烛火倒影出她的影子,水声潺潺入耳,顾归酒却没有任何的污秽心思,只觉得这种静谧和安静是他幻想了四年多才得来的,得之不易,珍重对之。
水声持续了很久,今羡坐在浴桶里,也能感受到顾归酒一直在殿内没有走,她本想问问他怎么还不回去,话要问出来的那一刻,又被她吞了进去,还是别逗他了,免得他一时难受又红了眼,到时候眼睛又伤着了就不好了。
今羡沐浴时间挺久,久到顾归酒都以为她累的睡着了,站了起身,脚步放轻走到屏风前,微微的探出一个头,往里望去,今羡却刚好穿上了第一件内衫,他看进来的动作以及视线炙热到,想让今羡想忽略都难,她抬眸望去,顾归酒被当场抓包,指尖扫了扫自己的鼻尖,然后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以为你睡着了,打算进来喊你的。”
今羡看着他红透了的耳根,也没忽略掉自己灼热的脸庞,一边快速的穿好衣裳,一边背过身去,声音带着刚沐浴放松完的倦懒,她声音本来就软,如今这样倒像是变相的撒娇和埋怨:“我哪里这么迷糊了,还不至于睡过去。”
顾归酒受不了今羡这样说话,听上去像是撒娇的软糯声,像是软乎乎的猫爪子摁在了他的心口,让他的心软榻一片,他喉结滚动,眸光一暗,也没有再当什么正人君子,两个人按年份来算,都已经算是老夫老妻了,如今只有两人在得情况下,而且她并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他冷眼相待,他更是按耐不住那颗想要疼她爱她的心,三两大步地走上前,一把将她抱入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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